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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幹棒的好事

“嬸子,要求我可都說清楚了啊,煩您這陣子多跑一跑,要是這事兒成了,除去老幹棒給你的謝禮之外,我額外多給你三升麥子!” “三升麥子?”媒婆臉上滿是震驚,原先是坐在炕上的,這會兒都站起來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豎起兩根手指,向王重確認:“王隊長,真是三升麥子?你可別湖弄我老婆子。” 其實三升麥子並沒有多少,一升也就合一斤半左右,三升差不多也就四五斤的樣子,今年夏收的時候,家家戶戶,基本上都收了一兩百斤麥子,可刨去上繳的稅糧之外,也沒剩下多少。 麥子磨出來的麵粉是細糧,鄉下人吃的不多,多是拿去城裡換成玉米,紅薯這些粗糧。 三升麥子,能換不少粗糧呢,夠一家人吃好幾天的呢,要是遇上個啥荒年的,這三升麥子,說不定就能救下幾條人命。 媒婆臉上滿是期待。 王重正氣凜然的道:“我王重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只要是嬸子把我有道哥這親事說成了,兩升麥子,我雙手奉上,絕不會跟那馬大頭一樣,拿那捂了的麥子湖弄人。” “有你王隊長這句話,這門親事呀,包在我身上了!” “嬸子,還有個事兒!” “啥事兒?” “這三升麥子的事兒,你自己知道就成了,千萬別告訴別人。”王重道。 媒婆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你放心,你嬸子我這嘴呀最牢了,保管不叫第三個人知道。” “嬸子!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 一陣推諉過後,王重才從媒婆家裡出來。 “大蟲哥?”王重前腳剛出門,後腳不遠處就傳來一聲驚呼。 “是三猴子啊!”三猴子一身棉襖,帶著手套,帽子,腳下的鞋裡不知塞著幾層稻草,肩上扛著一杆分叉,後頭還挑著個籃子。 瞧他這樣子就知道是拾糞去了:“拾了多少糞?” 三猴子一臉懊惱和頹喪:“我去的時候正好撞見老驢子拿著糞筐糞耙往回走,哪裡還有糞讓我拾。” “等過些時日天氣暖了,咱們去河裡挖點淤泥出來,曬乾了一樣可以當肥料使!” “河裡挖淤泥?”三猴子皺著眉頭:“淤泥也能當肥料使?” “咋的,不信我?” “哪能啊!” “你說啥我都行!”三猴子笑呵呵的道。 說完三猴子忽然反應過來,王重剛才可是從門裡出來的,於是乎便好奇的伸長了脖子朝院裡瞧了瞧,雖沒瞧見什麼,但腦子裡卻靈光一閃,扭頭看向王重,臉上露出笑容,八卦之火被點燃:“大蟲哥,你這是打算找媳婦了?” 王重卻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洩露。”說罷轉身拔腿就走。 “大蟲哥!”三猴子忙快步追上去,和王重並肩走著:“你這是瞧上誰家姑娘了?長得俊不俊?多大年紀了?” 三猴子那滿是好奇的提問,逐漸被這簌簌的北風和鵝毛般飄飛的大雪所掩蓋。 寒冬臘月,大雪紛飛,漫山遍野,變成了白茫茫一片。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凋。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麥香河上游,大水車邊上,王重帶著斗笠,站在河邊,頭頂風雪,腳踩大地,看著麥香河兩岸的雪景,不由得心生感慨,念出了這首作於36年的《沁園春·雪》 “好詞,好應景,好興致!”連著三個好字,穿著馬褂,帶著氈帽的馬仁禮,大步走到王重身邊。 “你怎麼來了?”王重沒回頭,仍舊眺望著遠景。 “雪下的太大,我尋思著叫你一塊兒來瞧瞧咱們的大水車,到了你家發現你不在家,問了馬仁廉才知道,你已經過來了。”馬仁禮兩手插在袖中,縮著脖子,蜷著身子,活像只猴。 “瑞雪兆豐年啊,這麼大的雪,來年肯定能有好收成。”見王重沒說話,馬仁禮又感慨一句。 王重收回目光,扭頭看向馬仁禮:“你不去討好心上人,跑這兒來煞什麼風景。” 馬仁禮被王重一句話說的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的,憋得難受:“什麼心上人,你可別瞎說。” 就這拙劣的演技,王重都懶得揭穿他:“古人說的好啊,娶妻當娶賢,就你現在這樣子,人家也看不上你啊。” “我怎麼了?”要是別的,馬仁禮也就認慫了,可涉及喬月,這是他作為男人最後的尊嚴。 “那為什麼你去邀請她加入我們互助組,她不同意,反而鐵了心要跟著牛大膽呢?” “我······我怎麼知道!”馬仁禮道。 “喬月這人,嬌生慣養,細皮嫩肉,比你還不如,人家在地裡賣力做活,她在坎上捏著蘭花指唱戲,一條圍巾從秋圍到春,幹活的時候都沒撇下,像是那種賣力氣幹活的人馬?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