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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馬大頭臨終託孤

【主線任務:儘可能的改變麥香村眾人的命運,避免那些令人惋惜的悲劇。】 王重走到裡院,正屋廂房皆是四門大開,一眼望去,都是空蕩蕩的,啥也沒剩下。 正房堂屋連張桌子凳子都沒剩下,走進裡屋,地上還有幾個桌腿,今兒個訴苦大會的主角之一馬敬賢正靠牆蹲坐著,手裡還抱著根掃帚。 “馬叔!” “是王重啊!”馬敬賢抬眼一看是王重,又低下頭去。 “你這是咋了?” 馬敬賢喃喃幾句:“全沒了!全沒了!” 跟著又沒了聲音。 王重四下看了看,屋裡空蕩蕩的,只剩下幾條斷了的椅子腿,倒是門後正對著大炕這邊的隔斷上,還掛著一副仕女圖:“這不是還有副仕女圖嗎!” 王重走過去把畫摘了下來,仔細端詳,畫十分不錯,右下角有落款,還蓋了章。 “馬叔,這可是好東西,您家滿屋子的東西,估計都沒這幅畫值錢!” 馬靜賢抬眼掃了一眼王重,又收了回去,坐在那兒不言語。 瞧他這樣子,王重就知道他沒信,王重也懶得解釋,端詳了一會兒,這畫的確實不錯,王重對水墨畫雖並未涉獵太多,但王重的書法造詣極高,光看著仕女圖右下角那幾個飄逸出塵,內蘊風骨,絕非凡品的落款,就知道這畫絕非凡品。 落款是冷枚,冷枚字吉臣,號金門畫史,山東膠州人,焦秉貞弟子。清代宮廷畫家。善畫人物、界畫,尤精仕女。所畫人物工麗妍雅,筆墨潔淨,色彩韶秀,其畫法兼工帶寫,點綴屋宇器皿,筆極精細,亦生動有致。 王重正端詳著仕女圖,馬仁禮就從外頭快步跑了進來。 一臉驚訝的看著空落落的屋子,見著站在炕邊的王重忍不住問道:“王重,怎麼了這是?” “我也剛回來,聽馬叔說是鄉親們給搬完了。”王重道。 “仁禮,你上哪兒去了?”這時炕上坐著的馬敬賢終於再度開口。 “我去縣城了,找我一個在組織裡當官的同學!”馬仁禮忙走到炕邊:“爹,你抱著個笤帚幹什麼?” “找到沒有?”馬敬賢徑自問道。 “沒有,人家跟著大部隊南下了。” 王重插話道:“仁禮,那你們父子兩先聊著,我出去把東西搬進來!” “搬東西?搬什麼東西?”馬仁禮疑惑的問。 “搬行李啊!”王重道:“農會把你家裡院分給我了,原來我住那地兒給馬仁廉了,偏院歸了牛大膽。” “你進來的時候沒瞧見馬仁廉一家?” “沒有啊!”馬仁禮道。 馬仁禮一臉疑惑:“裡院給你了?那我和我爹住哪兒?” 王重道:“牛大膽和馬仁廉不是都搬進來了嗎,那他們原來的房子肯定就空出來了,聽馬仁廉說農會把牛大膽家分給你們了!” 馬仁禮聽了沉默了一下,沒說什麼,一開始周義虎說村東村西大挪移的時候他就在場,心裡也早有了準備,之所以這麼問,不過是心底還存著一絲絲的僥倖罷了。 可現實終究是殘酷的,馬仁禮雖然不像他爹馬敬賢那樣處處算計,也沒有主動的剝削和壓迫過麥香村的百姓,可也正如原著中牛大膽說的那樣,馬仁禮是馬敬賢的兒子,是地主子弟,享受著馬敬賢帶給他的一切,就連他出去讀書,用的都是馬敬賢透過剝削和壓迫得來的錢財。 正應了那句話:雪崩之下,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看著低頭不語的馬仁禮,王重道:“你們父子兩先說會話吧,事已至此,你們也別想太多了,商量商量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我先回去收拾東西。” “等等,你手上拿的什麼?”馬仁禮抬眼間看到了王重手裡捲起來的畫軸,忙叫住王重。 王重把手裡的畫軸舉了舉道:“你家那副冷吉臣的仕女圖!” “瞧現在這架勢,這圖放你手裡肯定保不住,還是我拿著吧!”說著王重拿著畫就往外走。 “王重你······”馬仁禮還想追上去再說什麼,卻被馬敬賢一把扯住了手,還衝他使了個眼色,馬仁禮雖然不解,可還是沒有未必馬敬賢的意思,到了嘴邊的話都憋了回去。 “爹!”等王重出了門,馬仁禮神色有些焦急喊了一聲,畢竟這是他家裡僅剩的物件了,馬仁禮自然也知道那畫不是凡品。 “仁禮!”馬敬賢衝著馬仁禮搖頭。 馬仁禮一臉頹喪,一屁股坐在炕邊。 忽然卻又是一愣,口中喃喃道:“等等,畫上的落款明明是冷枚,王重怎麼知道吉臣先生的字?他認識那副畫?” 驚訝的目光自馬仁禮的眼中綻放······ 王重拿著畫剛走到二門,正好撞見一路跑著進來的三猴兒,三猴兒的大名叫馬仁義,和馬仁禮也是同輩,可惜對馬家卻並無好感。 “大蟲哥!”看見王重,三猴子立馬主動打招呼。 “三猴兒,你也來搬東西?” “對啊!大夥不是都來了嗎?”馬仁義道。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