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饒是王重,也有些拿不定文居岸的心思了,側著腦袋,目光上下打量著愈發陽光活潑的文居岸,眼神中帶著幾分疑惑。 文居岸精緻的臉蛋上未著粉黛,但少女獨有的粉嫩卻足以抵過任何裝飾。 “你問這個幹嗎?”王重問道。 文居岸狗腿的輕輕地幫王重錘著手臂和肩膀,動作嫻熟異常:“王叔叔,你怎麼那麼厲害,連女生的衣服都會設計!” 文居岸的眼裡閃爍著某些不可名狀的微光。 “說重點!”王重斜了文居岸一眼。 文居岸手上動作沒停,時候道:“這不是馬上我就大二了嗎,我們學校要辦迎新晚會,我報了個節目!想請王叔叔幫我設計一身衣服。” “什麼節目?” “劍舞呀!”文居岸道。 “劍舞?”王重扭頭看著文居岸,目光上下移動著:“就你?” “我怎麼了?”文居岸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就你那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的水平,還好意思去參加晚會?”王重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哎呀!王叔叔!” “王重叔叔!”眼瞅著獻殷勤不成,文居岸眼珠子一轉,立馬就學著四美的樣子,推著王重的胳膊就撒氣了嬌,“你就幫人家設計一套衣服嗎!” “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三四個月的功夫嗎,你再好好教教人家,一定可以的。” “別搖了別搖了!” 王重有些無奈,他這人就是吃軟不吃硬,最見不得女孩子在他跟前撒嬌賣乖了。 “那你是答應了?”文居岸停下手上的動作,一臉驚喜的道。 “得得得!”王重趕忙從躺椅上起來,“答應你就是了!” “待會兒讓三麗給你量一量尺寸。” 不就是一套劍舞的衣服嗎,對王重來說,手到擒來的事。 文居岸相貌甜美,比之四美少了幾分英氣,那就用柔美一些的,古典的長裙加上絲帶,劍舞和絲帶相映生輝。 只頃刻之間,王重心裡就已經有了方案。 只一個大學的迎新晚會而已,又不是什麼國際性的大活動,再說了,衣服只是陪襯,關鍵還得看文居岸的劍舞耍的好不好,要是耍的不好,就是穿再好看的衣服也沒用。 文居岸跟著三麗和四美學習劍舞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最開始是因為復讀的時候壓力大,特意和三麗請教,作為學習之餘,放鬆心情,鍛鍊身體的一項消遣而已,後來不知怎麼就慢慢喜歡上了,去年剛高考完,就迫不及待的登門和三麗求教。 早已得到王重許可的三麗也毫不吝嗇,諸般技巧心得沒有半點藏私,毫無保留的傳給了文居岸。 兩個小姑娘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親密,逐漸發展成了無話不說的鐵桿閨蜜。 別看文居岸年紀比三麗還大一些,可性格卻不如三麗成熟,甚至於和四美有的一拼,或許是三麗懂事早熟的性格,亦或者是學自一成的穩重,讓打小就缺少父愛,心裡對母親又頗多微詞的文居岸有了依賴感。 “你倆在家裡慢慢聊,我去巷口看人下會象棋去!”王重一手搖著蒲扇,一手揣著紫紅色的陶瓷茶壺,嘴裡哼著些沒聽過的小曲,優哉遊哉的出門而去。 文居岸對著王重的背影幽怨的剮了好幾眼,才跑到三麗身邊。 “三麗,你們今兒個怎麼不去醫館了?”這會兒才下午,要是往常這時候,王重和三麗兩人都在醫館裡呢。 “昨天夜裡我姨夫舊病復發暈倒了,我二姨和表哥他們本想送姨父去醫院,可姨父醒來之後死活不願去,非讓表哥過來把小舅給請了過去,折騰了大半夜,凌晨五點多,小舅才從二姨家回來,擱家裡睡了一上午,醫館索性就歇業了!” “啊?那,你姨父沒事了吧?”文居岸也跟著緊張起來,好似三麗的姨父成了她的姨父。 “沒啥大問題,就是姨父被小舅罵了一晚上。” “罵了一晚上?”文居岸更加摸不著頭腦了。 三麗解釋道:“其實姨父這病已經有好些年了,一直都在小舅那兒治療,本來按照小舅的估計,只要姨父按小舅的醫囑來,不說痊癒,但也應該大好了,可我姨父那人,一向是個閒不住的,操心著家裡家外的事情,心力耗損過度,積勞成疾,被我小舅好一通數落。” “不過出了這檔子事,以後應該會好了!”說著說著,三麗的臉上就露出笑容。 “怎麼說?”文居岸愈發好奇起來。 “我姨父決定了,這幾天就去辦病退,以後讓二表哥去廠裡頂他的班,要是不去廠裡上班的話,沒有工作的擔子,應該能更輕鬆些。” 說這話的時候,文居岸能夠感受的到,三麗是高興的,發自內心的高興,為她的姨夫高興,為他們一家人高興。 “對了,你表哥今年不也研究生畢業了嗎,以你表哥的學歷和本事,他要是參加了工作,你姨父就不用再為家裡的收入操心了。” “是畢業了,而且還考上了公務員呢!”說起這個,三麗就覺得自豪。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