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看到他的黑臉,暗地裡又偷笑了會。
“為什麼撒這樣的謊?”看到服務生都走了,薄暮笙質問起來。
她放肆地笑了起來。
“我沒撒謊,薄先生,你知道嗎?三十多的男人,都有被人叫叔的權利。”
“……”
薄暮笙黑著臉,第一次,他在意起了自己的年齡。
“吃完回去。”他賭氣說。
“不行,我還買了遊樂場的票,吃完我們去遊樂場玩。”
阿雅立刻止住嬉笑。
難得將他拐出來,怎會就逛了下水族館就放他回去。
“我累了。”難得沒戲拍,沒廣告拍的日子,他想要休息會,因為阿雅他想休息都難。
“薄先生,雖然我剛才開玩笑說你是我叔,但是你不能就真的跟個大叔一樣,逛個水族館就喊累,我一個弱女子都沒喊累。”
她的話引來薄暮笙的白眼。
前三個星期她還在醫院裡奄奄一息,這傷口都還沒完全好,也不想著休息會,就到處溜達。
真沒見過她這樣的病人。
“我不想去。”他再次宣告自己的立場。
陪她去水族館已經是很大的恩惠。
“薄先生,你不要這麼無情,求你了,跟我去玩吧,我從小到大都沒去過遊樂場。”
“你從小到大都去哪?”他沒好氣地問道。
“福利院。”阿雅不假思索地回答,“上次我爸不是被人騙了嗎?他是個大善人,家裡有多的一分錢都捐給別人,週末也常帶我們去做義工。薄先生,我的童年真的過得很辛苦,很單調的,你可不可以可憐下我?”
“這世上可憐的人很多。”
“可憐人是很多,但你現在眼前的我就很可憐,你這麼善良一定會可憐我的是不?”她一雙眼含著盈盈秋水地看著他,似乎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看見她這模樣,腦海裡出現昨天她哭泣的模樣,心中莫名地揪著一疼。
沉默了會,他敗了。
“晚上八點鐘前,一定要回家。”
“知道了。”
只要陪她去玩,七點鐘前回家都願意。
阿雅高興地消滅眼前的美食,忽得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
是薄暮笙的手機來電鈴聲。
薄暮笙掏出手機,看了看螢幕上的來電顯示,眼眸微微一暗。
“是我,有什麼事嗎?我現在在市中心水族館旁邊的中餐廳,知道了,等你。”
一通電話下來,阿雅大概聽出點緣由。
有人要來破壞他們的約會!
“薄先生,是誰要過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要知道來找破壞他們的人到底是誰?
“來了你就知道。”
薄暮笙清冷腔音拒絕回答。
“薄先生,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壞?”阿雅杏眼嚴肅地瞪去。
薄暮笙端起白開水,喝了一口水,閉著喉一句話也不說地回望著她。
既然他不說,那他就不會說。
阿雅認輸地啃起雞腿,不再去多問。
心裡無數次罵了那個來當電燈泡的人。
在用餐用到一半的時候,關著的包廂門打了開來。
進來的人是穿著西裝革履的慕時舟。
“從學校下課就直接來了,又餓又渴,讓個位置。”沒有一點的客氣,慕時舟將薄暮笙往裡推進去,坐在座位上倒了一杯茶猛地灌進喉裡。
在喝完兩杯茶,澆灌了他那乾澀的喉嚨,他問道:“你這打扮是怎麼回事?”
“興趣。”阿雅沒好氣地回答,雖然眼前這慕時舟曾是她的主治醫生,但打擾人家約會就算是親孃也不行!
“你興趣是這個?”
“怎麼?不行嗎?”
“你有這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改變。雖然我沒學這技術,但是我認識幾個不錯的泰國醫生,我可以將他們介紹給你。”
阿雅的臉色一黑,狠狠地一眼瞪過去。
當電燈泡就算了,現在還開她的玩笑。
“謝了,我有那方面需求自己會去解決,不需要你的幫忙。”
慕時舟狐疑打量起她,問向薄暮笙,“一見我面就張牙舞爪的,暮笙哥我是不是壞了你們什麼好事?”
“沒有。”薄暮笙淡淡地回答。
阿雅聞言委屈地看向他,約會都被插足了,這還不算壞好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