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

小黎玉畢竟是女孩子，因為病的原因剃了個小光頭，所以就戴了頂小花帽擋住了自己的小光頭。而慕樂陽是男孩子，毫不在意小光頭，對著誰都是樂呵呵的。

“阿雅，你過來一下。”路萍說道。

阿雅點了點頭，走到路萍和柳雪英兩人的中間。

“阿雅，聽說你現在還記不起小時候的事情。”柳雪英問道。

阿雅點頭。

“來，阿雅你來看看，這個是你出生到九歲之前的照片，這裡每一張照片，我們都儲存地很好。”

柳雪英迫不及待地將手上的相簿在自己的面前攤開。

阿雅看了看照片上的自己，只是嬰兒照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感想，只是當看到三歲四歲時候的照片事，再次不得不承認她就是慕家小女的事實。

這照片裡的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慕夫人，給你看一下，這些是我們收養阿雅之後，給阿雅拍的照片。”路萍拿起自己從南城帶來的相簿。

相簿的第一頁，就是他們站在福利院門前收養阿雅的照片。

那個時候，阿雅剛從醫院被送到福利院，在大海漂流好幾天的她，身上有不少都是礁石所劃出來的傷口。所以第一張的照片裡，阿雅臉上都貼著止血貼，手上好幾處都纏著膠帶。

柳雪英看到第一張照片，眼眶不由地一紅，心腸極軟的她，一下沒忍住就哭了出來。

“給我看看。”慕承龍湊過來說。

柳雪英將相簿給他，看到第一張照片的時候，慕承龍的眼裡露出了憐惜。

忍著心裡的憐惜，慕承龍翻開了其他的照片，後面的照片都是些畢業照，生日照，但更多的是在福利院的照片。

“你們很經常去福利院嗎？”慕承龍問。

顧正華點了點頭，“是的，週末沒事的時候，都會帶上阿雅去福利院。剛開始帶阿雅去的時候，還有點擔心她不習慣，誰知道去到那邊，很快就和孩子們玩了起來。以後每次一到週末，就問我們去不去福利院？”

“阿雅也很聰明，讀書成績從沒落下，在福利院裡學了一個月就把手語學會了，我們兩個人幾乎學了半年才終於將手語全都學會。”路萍附聲說。

慕承龍和柳雪英聽到這點，有些微微自豪，畢竟阿雅是他們的孩子。

可阿雅聽到這裡很是愧疚，她那裡是聰明，她只是因為能靈魂出竅，全天24小時都在學習自然是比別人學得快多了，真正聰明的是慕時雅，曾在郭一盛的嘴裡聽關於她事蹟，阿雅直接五體投地。

阿雅眼角的餘光瞄向在坐的各位，除了這四位長輩在交談，晚輩們都乖乖地坐著聽著。

“顧夫人，謝謝你們十五年來的照顧，你們將阿雅教育得很好。”柳雪英再次感謝道，“只是，這個要求提出來可能有些唐突，我們想將阿雅跟我們一起姓慕，把阿雅接回來和我們一起住。”

聽到柳雪英的請求，被嚇到的不只有顧正華和路萍，還有阿雅。

“這個是自然的，阿雅是你們的親生骨肉，我們不過是養父養母，你們要回阿雅跟你們姓，這也是自然的。”路萍的話中有幾分的落寞和不捨。

十五年，這麼長的時間，不管養什麼都有感情，何況是個人。

“我能考慮一下嗎？”阿雅弱弱地發問。

“阿雅，你……”

“慕夫人，我很抱歉，雖然我是你們親生的。只是，這十五年來我都在顧家長大，爸媽雖然不是我的親生父母，但是這關係勝比血緣關係。”阿雅打斷柳雪英的話。

“阿雅，我們不是有意將你弄丟的。”柳雪英哽咽著聲音說，快哭出來的模樣讓阿雅心裡滿滿的都是罪惡感。

“不是的，慕夫人，我的意思並不是責怪你們。我的意思是，顧家的生活習慣和慕家的生活習慣完全不一樣，而，我在顧家生活十五年早就習慣了顧家的生活。再加上顧家養育我十五年，不能因為找到親生父母就立即拋棄他們，我需要點時間來習慣這一切。”

“阿雅，你這麼說也是沒錯的，是我們沒顧忌到你的感受。”柳雪英輕柔的聲音說道。

阿雅感激地看著她，感謝她的寬容。

“阿雅，沒關係的，我們當初從收養你開始，就一直希望你能找到親生父母，我們想要的，也不過是你陪我們而已。現在你找到你的父母了，你去陪他們就好了。”路萍也說。

阿雅有些為難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