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在耳邊響起。
阿雅側過頭去看她,只聽她又道:“你贏過我一次,再比一次,你怕你會輸給我嗎?”
“還真是抱歉,我這輩子還沒輸過給誰。”阿雅聲音拔高几個分貝,明顯有著不悅。
在這場比賽中,沒一個人站在她的這邊,考慮下她的感受,她此時的心情還怎麼可能會好呢?
“那意思就是說,你答應這場比賽了?”慕時雅的嘴角笑容帶著譏諷,眼裡的深情似乎在嘲笑她說,你不敢來賭這場。
“答應,當然答應,這麼好玩的比賽,我怎麼可能不答應?”阿雅不悅地反問。
慕時雅的笑容更濃,志在必得的表情,似乎在說:“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阿雅將屋子的人環視一遍,心情鬱悶地站了起來,“我要出去走走,薄先生,你要來嗎?”
薄暮笙輕輕地點了點頭,跟著她的腳步走了出去。
“阿雅!”柳雪英喊道。
阿雅站住腳步,回頭看向她。
“阿雅,不要生氣,我們這都是為了你好才這麼做的。”
“嗯。”阿雅輕輕應了一聲,“謝謝你們的關心。”
說完,阿雅再也不回頭地離開慕宅。
坐著阿雅的車,薄暮笙不問目的地,靜靜地坐在副駕座上讓她開車。
從慕宅出來,阿雅就一肚子的氣,生氣時候的阿雅不喜歡說話,於是,車裡安靜地行使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一個海灘邊。
這片海灘很偏僻,附近沒房屋,也沒有商店什麼的。
從車上走下來,海風迎面撲來,瞬間吹走了不少的憂鬱。
阿雅找到一塊比較平坦的石頭,坐在石頭上,薄暮笙落座在她的身旁。
“薄先生,我現在很生氣。”一直不說話的阿雅,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為什麼生氣?”薄暮笙雲淡風輕的語氣反問。
心裡氣得快冒煙的阿雅,狠瞪了一眼過去,然後抓住薄暮笙的手,就咬。
這瘋狗般的行為,薄暮笙被嚇了一跳,但為了讓她解氣還是讓她咬。
但阿雅又怎麼捨得真的咬,牙齒都沒用力就收了回去。
她長嘆了口氣,忽得趴在薄暮笙的膝蓋上。
這孩子般的行動,讓薄暮笙有些難以捉摸,卻又樂在其中。
他伸出手揉了揉阿雅的小腦袋。
撒過氣只好的阿雅就如同剛出生的小狗般,乖巧安靜地緊。
“我真的有點生氣。”她再次強調自己的此時的心情。
“有什麼好生氣的?”
“為什麼我想和你好好地在一起都那麼難?我們兩個人要在一起共建家庭,為什麼非要受到那麼多的阻擾?”
“受到什麼阻擾了?”
“你還明知故問!”阿雅生氣舉起手去捏薄暮笙的臉頰,沒得逞的手被薄暮笙握在了手裡。
“為什麼你剛才慕宅裡一句話都不說,你知不知道那樣我有多無助?”想起薄暮笙的沉默,阿雅就覺得生氣。
怎麼有這樣的男人?自己娶個老婆都被人管著,還有人身自由和選擇權嗎?
“母親在那。”他說。
“你母親?”阿雅狐疑地抬起頭,之前好幾次的困難和障礙就是因為薄暮笙顧及到肖花容所以拒絕了自己,這次又是因為肖花容。
阿雅狐疑地問:“薄先生,你怕你的母親?”
“不是怕,只是可憐她而已。”
可憐自己的母親?阿雅依舊不解。
薄暮笙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我的母親,身上有傳統中國女性的觀念,在她的認知裡丈夫就是一切,丈夫說什麼要聽,丈夫做什麼都是對的。正因為她的嬌寵,那個人在工作上遇到稍有不順心的事,回來就對她又打又罵,可是她一點也不責怪,也不哭泣。”
“小時候,看她這樣的忍讓,覺得是一種堅強。可是,後面那人直接將外面的小三和情人往家裡帶,在她面前上演春X戲,她能在廚房裡不動聲色地做飯。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能做到這點,為什麼能忍讓自己的丈夫做那麼多過分的事情?但是,後面我才知道,在那個男人不在的時候,她都坐在沙發上哭。”
阿雅木楞地看著薄暮笙,這是第一次薄暮笙與她說家裡的事。
“她是個傳統觀念很強的女人,一直以來默默地沉受一切,即便我為她出頭,與那人起了爭執,她只會站在那人的身邊。雖然她是這樣的人,但終究是生我育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