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內的戰鬥力,或者說能否越境界戰鬥。
姜長生道:“很強,論資質,她未必不如葉尋敵。”
在他看來,豈止是未必不如。
姬武君明顯是來自聖朝的天才,葉尋敵確實了不得,但也只是一片海域的第一罷了。
白岐感慨道:“主人身邊的天驕真是越來越多,越來越離譜。”
姜長生不置可否。
白岐還有一句話沒說,它覺得主人在下一盤大棋。
反正它想不通姜長生為何如此善待大景,姜子玉都死了多少年。
一想到心中的那個猜測,它甚至還有些興奮。
一個時辰後,姬武君二人回來,姬武君衣裳未染塵,看起來沒有打架,反觀葉尋敵極其狼狽,頭髮凌亂,衣衫襤褸,鼻青臉腫,渾身是傷。
他看向姬武君的目光透著一絲恐懼,就如同當初看姜長生一般。
姬武君無視他的目光,來到姜長生面前坐下,壯著膽子討教武道。
姜長生沒有拒絕,面對她的疑惑,故意扯一些看似玄奧、實則瞎扯的假大空言論。
果不其然,姬武君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實踐出真理,姜長生已經發現面對天才,無法講得太清晰,只需要給他們一個方向,他們便會自己領悟,創造更好的武學。
當然,並非說明這些天才除了習武之外看人看事顯得愚蠢,而是因為姜長生太強了。
任何世界皆是如此。
強者說的話是令人信服,尤其是當強者表示在引領你、給你好處時,人總會去思考。
就這樣,姬武君隔三差五會來拜訪姜長生。
半年後,她請求搬入庭院來,反正房屋夠多,姜長生也就同意了,將她留在身邊,反而更安心,免得她到處亂跑。
這讓葉尋敵更加有危機感,他開始專心練功,連教楊舟的時間也少了,好在楊舟已經不需要他親自教導,之前只是葉尋敵不放心他。
……
又是三年過去。
順天五十七年。
京城內的氣氛變得詭異,只因時常有官吏下馬,太子將運部裡的官吏換了不少人,他的這番手段也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但隨著姜徹身旁多了一人,那些不滿的聲音消失。
姜戩!
去年歲末,姜戩與平安回來,姜徹見過他後,一來二往兩人就熟悉起來。
姜徹如今的處境就像當年的景仁宗,所以讓姜戩對他很有好感。
“師祖,要不然您去說一句話?讓天子禪讓吧!”
庭院內,姜戩說出了一番大逆不道的話。
姜長生沒有吭聲。
白岐調侃道:“小太子給你灌了你什麼迷魂湯,你要支援他造反嗎?”
姜戩滿不在乎道:“自然不可能造反,只是我覺得天子若是想習武,那就禪讓皇位,給後人一個機會。”
他當年也是有機會爭奪皇位的,但他只想追求武道,所以他對順天皇帝很是不滿。
讓兒子治理江山,自己霸佔皇位,這不是佔著茅坑不拉屎?
姜徹現在做出的一切功績,史書都會記在順天皇帝頭上,這是不公平的。
當然,這也能說明姜徹有多優秀。
葉尋敵笑道:“似乎所有皇帝即便定了太子,也不願讓位,甚至會對太子產生忌憚,直到死了才把皇位讓出來。”
姬武君跟著道:“確實,聖朝也是如此。”
姜戩也知曉她的身份,對她極為敬重,他看向她,道:“前輩,在您看來,這樣的行為算好嗎,算對天下百姓、後人負責嗎?”
姬武君平靜道:“莫問我,我若是懂這些,也不會被聖朝的大臣追殺。”
在摸不透姜長生對大景的具體態度前,她是不會插足大景的皇權之事。
姜戩看向姜長生,道:“師祖,您說說話啊。”
他可是知曉姜長生的真實身份,在他看來,姜長生有資格定皇位。
姜長生睜開眼睛,道:“皇位之事乃是他們父子之事,我豈能插手,交給他們父子吧,若是姜徹真有能耐,必然有辦法得到皇位,當然,有一點,你必須告訴他,無論如何爭取,江山不能亂,皇室不得見血。”
這句話也是在警告姜戩。
一旦開了口子,姜家後人就會效仿,這可不是好事。
大景初期,父子相殘的事情可是延續了三代。
姜戩聽出了姜長生的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