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仙道?好大的口氣,而且仙道何需你救,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
白岐盯著金蟬子,冷聲說道。
對方的口吻令她很不舒服,但她還是想聽對方說清楚,避免自己錯過什麼。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虛空遼闊,存在太多太多匪夷所思的能力與天賦,萬一這廝真能預見未來呢?
金蟬子回答道:“自然知曉,實為冒犯天道之舉,但貧僧確實看到了,貧僧看到了一個未來,仙道迎來大劫,正如武道一般,而且仙道面對的劫難更加可怕,姜族獻祭全族血脈於一人身上,太過悲壯,這樣的未來,貧僧想改變一番。”
女妖聽後,俏容煞白。
白岐緊緊盯著他,問道:“伱知曉姜族?”
在第四天界內,姜族的名聲除了信徒,很少有信徒知曉。
倘若金蟬子進入過神遊大天地,那道祖定然能察覺到他的心聲。
金蟬子搖頭,嘆氣道:“阿彌陀佛,貧僧在一月以前,壓根不知姜族之名,自從算到那個未來後,貧僧方才打探過。”
佛門是第四天界內最先信仰道祖的教派,金蟬子若是有心打探,很容易成功,不過因為他本身就是初入佛門,所以並沒有人云亦云的對道祖產生狂熱的敬仰之情。
白岐問道:“獻祭之後呢,結局如何?”
金蟬子再次搖頭道:“貧僧只看到這裡,但最後關頭,貧僧看到了一尊極其可怕的身影,那道身影的氣勢比得姜族全族之力的大能還要強大,恐怕……”
白岐陷入沉默中。
女妖也在接受這樣的資訊,至於信不信,只有她們自己清楚。
金蟬子猶豫片刻,道:“貧僧想見道祖,不知聖母可否引薦?”
白岐丟給他一個白眼,道:“你一番沒有根據的話,就想見道祖,你自己不覺得太容易了嗎?”
金蟬子無奈道:“貧僧相信,道祖有能耐窺探到貧僧所看到的,貧僧生於仙道,縱然知曉大道輪迴的道理,也不希望仙道步入武道的後塵。”
白岐沉吟片刻道:“你且先下去吧,此事我自會與道祖說。”
金蟬子聞言,不由鬆了一口氣,當即行禮退下。
待他離開宮殿,女妖方才問道:“真的可信嗎?”
白岐道:“你我無法判斷,道祖自有定奪,不過,你幫我調查一下,姜族是否有人創造出獻祭一族血脈之法。”
女妖點頭,白岐揮手,示意她退下。
白岐在佛寶堆前枯坐了一會兒,實在是靜不下心來,她不由在心裡呼喚主人,沒有得到回覆,她只能等待。
……
諸天大道樹下,姜長生收回神念,他睜開雙眼,額頭上的大道之眼跟著庇護。
仇兇的記憶極其龐大,令姜長生對大千世界有了較為清晰的認識,不提曾經的塵墟,玄命、道衍、鎮樞的強大就令他感到意外。
這三方超脫道統是流動的,會攜他們的道統橫行大千世界,但大體的活動範圍較為固定,都是在塵墟的領域爭鬥。
三大超脫道統中以道衍的整體實力為最強,但論單獨的戰力,鎮樞之主最為強大,而玄命就是各方面都很均衡,沒有一方面是最弱的。
塵墟七兇也曾離開過塵墟的大千領域,外面的大千世界更加精彩,但也更危險,他們之所以能活下來,便是在塵墟湮滅前,在外獲得了斬氣運因果之法,卻也同時遭受永世的詛咒。
現在他們不死不滅,可詛咒之力只會讓他們不斷變成當世眾生最恐懼的模樣,眾生的觀念一直在變,所以他們的形象也一直在變,這種變化會帶來難以想象的痛苦。
姜長生開始思索如何處置他們。
塵墟七兇看似不死不滅,但那只是相對而言,連大道都會湮滅,哪有真正的不死不滅。
這傢伙仇恨道衍、玄命、鎮樞,這一點打動了姜長生。
從姜長生誅殺怒焰衍君、陸閻衍天起,他與道衍已經結仇,因果遲早要報。
至少,他不用擔心塵墟七兇會投奔三大超脫道統。
只是這七個傢伙戾氣十足,很難降服,光是用禁制折磨他們可不夠,畢竟他們遭受的痛苦本就不弱於萬物三千鼎的禁制。
許久。
姜長生右手一揮,萬物三千鼎內飛出七道白光,顯露出塵墟七兇的身影。
七兇一見到姜長生,皆有些恍惚,畢竟從始至終,他們壓根沒有見過姜長生,他們甚至沒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