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華聞言,心裡也覺得這樣比較好,就算是她心裡再怎麼接受了張建斌,但是一下子讓她伺候張建斌如廁,這種感覺還真是……微妙。
進展太快了。
她撇過頭去看向別處,看了看外面的陽光,看了看床上的凌亂的床單,看了看床頭櫃上,還剩下一小半涼開水的杯子。
就是不看張建斌。
張建斌或許也覺得尷尬,也低著頭錘了錘自己的腿,甚至挪到了床邊端起了杯子,喝了幾口水之後,才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力氣也漸漸的恢復了過來。
雖然還有些頭暈,這是還在發燒,不過比起早上的身體不適,現在的感覺已經好多了。
他抬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自己慢慢的從床上站了起來,沈月華雖然沒有看著他,卻一直留意著他身上的動靜,見他要起身,便連忙上前扶著他起身。
張建斌嘴角勾了起來,他長得人高馬大,比沈月華還要高出大半個頭,在被對方吃力的扶起來時,卻也小心的朋友將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沈月華的身上,不然沈月華是絕對攙扶不起來他的。
張建斌知道自己的體重,他看著身材高瘦,體重卻不一般,畢竟身上都是練出來的結實疙瘩肉,很沉重,而沈月華的身體柔軟,是很柔軟。
別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好吧,其實是因為他昨天晚上就感覺身體不舒服,知道自己可能要發燒了,一時間就不怎麼睡得著,即便是面上呼吸沉穩了,思緒卻還在亂飛著。
這種情況對於他來說很罕見,因為他是一個軍人,眾所周知的是部隊的訓練模式,可是說是極為折磨人的,本身就是對人體極限的突破,時常很久才睡覺,或者半夜被叫醒,都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他和部隊裡的戰友們,都練成了想睡覺就能睡著的本事,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在休養生息,就怕出現了意外情況,自己休息不好,而出了事給部隊拖了後腿。
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或許是因為他剛剛離開了戰場,情緒還沒有立刻調整過來。
又或許是因為,腰上的槍傷,在不斷地折磨著他的神經,讓他開始發燒,頭暈目眩的睡不著。
不過,更重要的,是因為懷裡多了一個軟玉溫香,沈月華就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抱著他的左側胳膊,柔軟的胸脯和滑膩的面板相觸碰著,軟軟小小的呼吸聲,近在咫尺,似乎在吹拂著他身上的汗毛。
張建斌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用全身的神經和感觸,能夠感覺到她的一舉一動,嘴唇輕巧的嚅囁著,鼻翼隨著呼吸在微微煽動著,更不要說纖長捲翹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樣,劃過他的面板。
這也就罷了,更可怕的是那種柔軟的觸感。
讓張建斌甚至有些感激自己在戰場上受了重傷,此刻重傷未愈,所以動不了更深的心思。
不然,就算是沈月華懷著身孕,他能不能控制住還是一個很嚴峻的問題。
哎,痛並快樂著,只能這麼說了。
張建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望著床頂,很久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間了,不過外面都傳來了雞鳴的聲音,估計是三點以後了吧。
而此刻,他低頭靠在了沈月華的身上,沒有壓著她嬌小的肩膀。
心裡在胡思亂想,而身體卻隨著沈月華的攙扶,朝著門外走去。
到了廁所之後,他看著沈月華微紅的臉頰,也有些慌亂了,他看了她一眼,見她低著頭主動轉過身去,不知怎麼的就很想笑,他笑著步入了單另開闢出來的大廁所裡。
很快的解決了個人問題,他整個人也越發清醒了,想起早上光顧著吃飯了,也沒有洗臉刷牙,也難為沈月華不計較這些。
張建斌嘶了一聲,心道:這一次回來還真是沒留下什麼高大上的形象了,看來他就只能這樣了。
他面對著小鏡子洗臉,看著裡面面色較之平時更加蒼白的男人,不經意之間就看到了在門外,乖乖地等候著他的沈月華,即便是在農村的院子裡,也帶著一股濃郁的文化人氣質,這是在幾個部隊隨軍的嫂子們身上,很難見到的品質。
他突然就想起來自己無意間聽說的一件事,心底猛地一沉,這也是他一定要趕回家的原因之一。
張建斌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勸慰自己:沈月華在自己沒回家之後,都能耐心的等著他回家,並且和家裡人相處的這麼好,從來沒有鬧出來什麼醜聞,就說明她是個安分的性子。
她會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