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華這麼想著,便不打算繼續嬌慣自己的身體,而是繼續慢慢的給自己穿衣服。
動作之間扯著腿根處,她發現腿間那處雖然疼,卻很乾淨絲毫不感覺黏膩,肯定是早上又被好好處理過了,而能幫她這樣細緻打理的,除了張建斌之外,也沒別人了。
沈月華想起這件事情來,便忍不住臉上的紅暈了,忙咳了幾聲,驅散腦海之中的念頭。
她知道張建斌一大早就走了,也恍惚記得他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好像是讓她等著他,沈月華知道自己昨天推開他之後,那人估計又多想了,便覺得有些愧疚。
張建斌想必是早早就起身,打水打理完她那處之後,就收拾行李去部隊了。
想到張建斌還要有半年多才回來,沈月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覺得心情有些怏怏的,渾身都不得勁起來。
這事兒就連沈月華自己也覺得荒謬,她向來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心裡很少存著事情,更別說被別人影響了。
但是,她現在偏偏就已經開始懷念張建斌了。
沈月華抿緊了嘴唇,轉念想到,自己這麼晚才起床,想必張建斌的家人也會對她有意見。
她一邊用小火爐上溫著的水洗臉刷牙,一邊從自己模糊的記憶之中,拉扯出關於張建斌家人的一切。
當年她在張建斌走後,躺了好幾個月才將身子骨養好,其實本來只是感冒而已,但是耐不住她心中鬱結,對被強嫁強婚這件事格外牴觸,心裡把罪魁禍首的張建斌恨得要死,在面對張建斌的家人的時候,自然也沒有過好臉色。
而她記得為數不多的記憶,卻也大概夠用,反正她是剛入門的新媳婦兒,她的婆婆,也就是張建斌的媽媽,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年輕的時候在村裡是個惹不起的,臨到老了,雖然嘴碎,但是心裡卻是有本子賬的,也不難對付,只要對她的兒子好,那她對媳婦兒便也很好。
這樣的婆婆,在農村裡也是極為難得的,若是讓她把你當做心裡人,那在村裡基本就沒有人敢說三道四了。
沈月華上輩子反感張建斌,但是對這個愛憎分明,且有大智慧的婆婆,卻也十分敬愛,等到當年強行落了胎,她心中最過意不去的,就是辜負了婆婆對她的疼愛和教導。
等回到城裡之後,偶爾也會給婆婆家寄點東西,但是人家都分文不收,寄回去什麼樣,寄回來就依舊是什麼樣。
但是多年以後,在她三十歲的時候,卻收到了婆婆的一封信,歪歪扭扭的字寫道:我兒子還在等你。
當時的沈月華對此嗤之以鼻,對這樣拿得起放不下的男人最看不過眼,也就壓根兒沒往心裡去,此刻突然想起來了,倒是更加愧疚了。
心道:她有一身的本事和見識,上輩子虧欠張建斌很多,這輩子便慢慢補回來,在張建斌回來之前,她定要混出個事業來,幫襯著張建斌的家人,也發家致富不可。
而她的這個想法,卻著實不簡單,也確實很困難。
因為張建斌家裡,是村裡出了名的大戶,光是大人就有十二個,還不加上孫子輩的孩子。
因為張建斌他爹孃,生了十個孩子,這在能生的村裡,也是獨一份的,且每一個孩子都長得好不說,還都是幹活的一把子好手,總之就沒有一個懶惰的。
雖然早些年養孩子的時候,家裡很是受了番窮,但是等到把孩子都拉扯大之後,就成為了真正派的上用場的勞動力。
沈月華仔細想想,發現也的確如張建斌所說的,雖然張家現在沒分家,但是卻沒有那麼多烏七八糟的鬧騰事兒,就是偶爾吵個嘴也不超過一兩天的。
因為家裡還有老人和大哥立著,以身作則,下面的小的就是鬧騰起來,也能收拾的住。
張家的地不算多,但是也不少,至少還需要一大家子人一起下地,才能收割完,等到平日裡農閒了,也會找些事情做。
總之這一家人都是勤快的性子,家裡富裕的也很快,她當年離開村子的時候,張建斌一家人已經掙夠了錢,準備建新房子了。
張家分家是沒有分的,但是吃飯卻是分成兩撥吃的。
張建斌的大哥,具體叫什麼名字,過去了這麼多年,沈月華也記不得了。
但是他大哥大嫂一家,是和張建斌的爹孃,還有兩個弟弟,一個妹妹在一起吃飯的,再加上家裡生了的兩個七八歲的孩子,就拼成了一桌吃飯。
而張建斌的二哥和三哥也都是一大家子人,孩子生得多,若是和大哥他們一塊吃飯,那光是每日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