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又因為見紅臥床休息,身子有些虛,剛才想必是發生了擾亂她心虛的事情,所以才情急血湧,昏了過去。卑職已經給王妃施針,應該很快會醒來……”
沐雲放頓住了,他揮揮手,示意府醫出去後,神色有些蒼白地坐在了床前,看著昏睡中的蕭玉朵。
急火攻心,是情緒極度不穩所致,這隻有一點可以解釋--她生氣了,所以情緒才會如此起伏。
沐雲放自責地望著對方,一臉期待,等著對方快點甦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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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蕭玉朵動了動,有了醒來的跡象。
沐雲放忙將身子向前傾了傾,低聲輕喚著蕭玉朵。
終於,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躺著呢……”蕭玉朵揉揉眼睛,想要坐起來。
沐雲放忙攔住她,道:“你剛醒來,先躺躺,不要著急起來。”
蕭玉朵倒也聽話,乖乖躺下摸了摸頭:“有點暈,只怕是中暑了……”
“玉朵,我剛才去的時候,水煙堅決不喝藥,說是太苦,丫鬟們都不能喂,所以我才……你莫要生氣……”沐雲放遲疑著,輕聲解釋道。
他覺得蕭玉朵根本就不會和他敞開心扉,剛才看不出她生氣,以為她不介意,可不介意的話,就不會急火攻心了。
蕭玉朵知道醫生已經來診治過了--看來還是高估自己,原來反應竟是這樣的不受控制。
於是她坐起來,靠著枕頭,看著沐雲放輕聲道:“我還是回信陽去吧……”
“是我不好,考慮的不夠周全,朵兒,不要這樣對我沒有信心……”沐雲放一時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證明自己,只含著明顯的落寞望著蕭玉朵。
“我忽然發覺我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你看,你對她稍一好些,我就要不高興,這樣自私狹隘的人真是不能理喻,我也很生自己的氣,所以我想會信陽去,最起碼我的心情好一些,對孩子也好。”
蕭玉朵此時真有些挫敗的感覺,她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氣得昏過去,原來自己竟然這麼在意他們兩個,這麼善妒這麼不喜歡掩飾。
屋裡安靜地不像話,沐雲放低著頭,心亂如麻。他有些痛恨自己,怎麼剛一回來就將事情搞成這樣!她的心明明想要回來了,她會給自己機會,她說會努力和自己回道之前。
“是我不好,聽到她犯病了,有些著急,忘記了你的感受,朵兒,以後我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蕭玉朵看著微微垂首的沐雲放,他似乎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困惑,難受。
“是我不好,我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好王妃,沒有顧及夫君之所憂--夫君想要納側妃報恩,正妃就應該替他解憂,而不是給他添麻煩。說白了,我是真的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早知道這麼煩心,你當初就是給五萬兩銀子,我也不會答應坐這個破位子,搞的現在走不了在不住……”蕭玉朵自嘲的笑了笑,看著沐雲放,頓了頓,又輕輕勾了勾嘴角,“看見你們兩個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就是那法海,捶打鴛鴦的棒子,自己真的很多餘,王爺,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如何?”
沐雲放重重抒了口氣,仰面看著上方,緩緩道:“我只是希望每日從繁重的軍務脫身出來,一進府,可以看到你,就像從前一樣,看著你悠閒自在四處撩撥虎鬚,看著你吃西瓜做點心……我覺得日子過的很舒心……”
為什麼就是回不去呢?就是多了一個梅水煙而已,為什麼一切都那麼難以企及。
“爺,你摸著自己的心告訴妾身,你對梅水煙有沒有動心?”
此語一出,沐雲放一下望著蕭玉朵頓住了。
“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我可以肯定--但我感激她,也覺得有些對不住她,看到她難受也心疼她,畢竟這些都是因為我……”沐雲放知道此時也不能說對梅水煙完全沒有感情,若是這樣,那自己豈不是成了無情之人,只是這份感情無關風月。
可自己絕不想因為這些而和玉朵擦肩而過。
“爺有沒有想過,你越是如此,她可能越離不開你--你說對她是兄妹情,我觀她卻不是這樣想的,她看你的眼神和從前沒有區別,也就是說,在她心裡,你不是他的大哥,還是她的未婚夫……”蕭玉朵不得不提醒沐雲放一句,剛才梅水煙脫口而出的“放”就可以說明很多事情了。
沐雲放的眉頭蹙的更緊了,好一會兒,才抬眸,看這蕭玉朵緩緩道:“朵兒,是我不對,我以後定會和她保持距離,再不會輕易去椒蘭院--你莫要離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