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上,誰離開誰,都會過的很好。最後我只告訴你一句話,你和五娘橋歸橋,路歸路,真的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自去過你的日子,她過她的日子,互不干涉。”
“可是,男人納妾並不是罪不可恕,我不過納了一個妾而已,我心裡依然有五娘,還有我的兒子,我並不打算散了這個家!”李良神色激動,語氣急促,向蕭玉朵表明自己的想法。
面對這樣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蕭玉朵只能冷笑,道:“對,你不僅可以納妾,你還可以娶妻,五娘都不會再幹涉你,你多自由啊,何必自尋煩惱呢?--當初五娘痴心錯付,如今她已經醒過來了,李良,你已經錯過她了,你曾經的妻子、兒子,都不是你的了。她值得更好的男人去珍惜。”
李良聞言,連忙搖頭否定道:“不不不,五娘她心裡只有我,她不會嫁給別人,長蘇是我的兒子,不可能去隨了別人的姓!”
蕭玉朵懶得理會,起身對一旁沉默的沐雲放道:“爺,我們走吧,我餓了。”
“王妃,你幫卑職勸勸五娘,我等她回來,我還會和以前一樣對待她的,只要她可以容下玉兒就可以……”
李良攔在蕭玉朵跟前,就差給她跪下了,滿眼的懇求之色。
蕭玉朵忽然看向沉著臉的沐雲放,呵呵一笑:“爺,你還不承認你和李良是一路人麼?……呵呵……”
沐雲放的俊臉更難看了,看著李良,緩緩道:“不要在五找五娘了,你根本配不上她,若你珍惜她,珍惜你這個家,你怎麼可能去和那個受了五娘恩惠的女人搞在一起?”
李良被沐雲朵幾句話說的如霜打的茄子,呆在了那裡,滿臉悲慟地捂住臉,哽咽道:“卑職真的不是為了玉兒才去推五娘,是真的失手,五娘她誤會卑職,我……”
沐雲放和蕭玉朵沒有再和對方說話,只並肩出了軍營,上了馬車往回走。
兩人在車上依然各懷心事,一路也沒有說什麼話。
進城之後,也沒有離開回沐府,而是去了一家酒樓,要了一個雅間。
兩人對坐下,沐雲放特意要了蕭玉朵曾經唸叨過的喜歡吃的菜餚,順便要了一壺酒。
“怎麼,今日要給我送行?”蕭玉朵看這滿滿一桌子菜,露出一個招牌笑容。
沐雲放眸光深邃,給她夾了一塊魚肉,輕聲道:“什麼送行?我也會送你過去好不好?我說過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事,我不會阻攔,只要你高興。如今你願意去信陽,我就送你去信陽住段日子--至於我們的事,冷靜一段日子再說……”
“爺,我不希望這段日子太久,這樣,對你,對我,對梅水煙,都不好,”蕭玉朵一面拿起筷子吃著魚肉,一面忍不住發表自己的想法,“畢竟我們現在就很冷靜,不是衝動的行為。”
沐雲放不做聲,低著頭慢條斯理地吃著。
好一會兒,他才道:“我可能只在平陽呆三個月,三個月之後,我要回京城任職……”
蕭玉朵心裡疑惑了,不知道沐雲放說這些是出於什麼考慮。
“爺是高升了?恭喜。”
沐雲放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蕭玉朵道:“你不是擔心得罪了二叔,被他算計麼?我告訴你,他可能真是那種人,尤其是,他這次得病和你有關。依我對他的瞭解,他定不會罷休,你在信陽依然危險。三個月後我到京城任職,最起碼可以護你周全,你完全可以來京城發展,對不對?……”
這回該蕭玉朵沉默思考了,沐雲放說的話並不無理無據,沐棠為人冷血無情,自己這回是徹底得罪了他,所以他肯定對自己懷恨在心,伺機要自己的命。
信陽自己的確無親無靠的,明裡暗裡只怕不是對手。
“我先看看再說,大不了僱幾個打手看家護院,還有小圖,他會和我在一塊,完全可以獨當一面。”如今小圖沒有了記憶,非常依賴自己,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做貼身護衛沒有問題。
沐雲放看蕭玉朵的嘴裡開始出現了別的男人,而且她還要將那個男人當成依靠,心裡的酸意不受控制就湧了出來。
她說說別的男人自己都受不了,若是有一天她的身邊真的出現一個她愛的男人,自己會怎麼樣?
這頓飯因為他的敏感,吃得索然無味,又因為明天他挽留不住蕭玉朵,所以酒杯一次次的變空,所幸他控制住了自己的失落,沒有喝得找不到北,最後在蕭玉朵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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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光院,他遵守了自己答應過的,去了廂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