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行為,再給朕交一份自責書,讓朕看到你的誠意。還有,你現在就給平陽王世子妃致個歉。”
劉莊最後還是叫劉清軒給蕭玉朵道歉。
劉清軒轉身看著蕭玉朵,慢慢走到她跟前,微微作揖道:“今日本宮唐突了世子妃,讓你受了驚嚇,本宮不對,在這兒給你作揖了……”
蕭玉朵雖然知道他並不誠心,但在皇上面前,她也只得冷著臉微微福身道:“即為人君,就應該有人君的風範。”
劉清軒深深看了蕭玉朵一眼,又將眸光轉向沐雲放,帶著一抹意味深長,卻沒有說話,轉身走到皇上座前,又道:“兒臣今日是在荒唐,完全是看見世子妃世間少有,一直忘乎所以,以後絕不敢再犯……”
劉莊微不可見地點點頭,道:“回去吧,好好反省。”
劉清軒挺直腰板,在臨走時看了蕭玉朵一眼,似乎在告訴她,看到了沒有,皇上也不會將我怎麼樣。
蕭玉朵手心緊緊攥在了一起。
“好了,你們先回去吧,沐雲放三日後進宮來見朕,帶上你的世子妃。”皇上示意蕭玉朵和沐雲放先回去,將鶴老留下。
沐雲放和蕭玉朵行禮後,緩緩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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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劉莊的臉沉了下來,直接問鶴老道:“怎麼回事,你這個徒兒從哪裡來的?”
鶴老以為他會質問自己為何將沐雲放和蕭玉朵帶進宮,沒有想到對方會先問這個。
“回皇上,老臣也是偶然見到了平陽王世子妃,見她資質聰明,所以一時興起,才收為徒弟,至於她從哪裡來,剛才她也說了,本是京城人……”鶴老恭恭敬敬,態度很認真為皇上解釋道。
劉莊聞言,沉思了好一會兒,才喃喃道:“世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人?就像一個模子出來的……”
鶴老也很好奇,不知道對方所指具體何事,便低聲問道:“皇上是說玉朵和哪一個人很像麼?”
劉莊點點頭,想了想,身子往鶴老這邊挪了挪,低聲道:“這丫頭很像朕早年遇見過的一個故人,不過這個故人在大理,並不在京城--真的很像,無論相貌還是舉止,甚至是聲音,就像一個人似的……怎麼回事?……”
鶴老觀察皇上的表情,完全是陷入了過去的回憶之中,似乎這個故人在他心裡的分量有些不一般。
“老臣去幫著調查一下?”鶴老也算善解人意,看皇上有些失魂落魄,便提了一個建議。
劉莊聞言,沉默了片刻,還是搖搖頭:“算了,丫頭不是說了麼,她的母親早逝,只有她父親再世--只是朕有些奇怪,她怎麼會千里迢迢來京城呢?難不成是十幾年前的那個變故也讓她受到了牽連?既然來到京城,她為何都沒有來找朕?……”
鶴老心裡將對方會所的資訊極快的進行加工處理,明白了皇上為何會對蕭玉朵另眼相看,不斷和對方說話,這都是有緣故的。
對於皇上的喃喃自語,鶴老很有眼色地保持沉默。
“老鶴,這個太子是不是真的太差了?”看鶴老沉默了好一會兒,劉莊終於將話題放在了劉清軒身上。
“皇上,對於評價皇子們的話,老臣真的不能多說。”鶴老直接推手,自己又不是傻子,本來對方心裡明鏡一般,自己何必多言?
劉莊有些不爽,又白了鶴老一眼,幽幽道:“你說你,越來越狐狸一般,帝師,帝師,你就這樣給朕當師?現在內外都沒有別人,公公們都不在了,你還不說幾句實話!”
鶴老這才斂起笑容,很鄭重地抱拳道:“皇上,恕老臣直言,如今太子黨和義王黨勢同水火,整個朝廷處在中間的實在不多,老臣是擔心,他們遲早……”
鶴老不做聲了,以後的內容皇上也自然可以猜出來。
劉莊龍目射出兩道精光,然後身子靠在寶座上,微微閉上了眼睛,淡淡道:“依你看,朕該如何做才好?--你這個帝師也發揮一下作用。”
“要避免將來的那個局面,最好的辦法就是雙方不捧,時不時打壓一下以保證施禮的均衡,還有就是大力啟用中間派以平衡朝堂……”
“太子荒淫好色,不是一個好皇帝,義王急功近利,結黨營私,野心不小。這些朕不是不知道,可你也看到了,朕年歲已高,子嗣稀薄,朕也想廢了太子,另立儲君,可這件事牽連甚廣,朕根本不能輕舉妄動……”
劉莊此時也露出一抹憂傷。
鶴老知道這是皇上的真情流露,心裡也跟著嘆口氣,緩緩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