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玉兒伏在李良懷中哭得悲切至極,緊緊摟住李良的腰。
井淑豔站在旁邊等了等,見玉兒和李良絲毫沒有分開的意思,便哼了一聲道:“夫君是我妾身來看你們和小妾如何哭訴麼?難不成我棒打了你們這對苦命鴛鴦?如果是這樣,那婚書拿來,我們還是和離為好。”
李良發覺自己失態了,忙將玉兒推開一些,看相井淑豔道:“玉兒有些想不開,我勸勸她就好……”
“男人娶妻也要小妾同意才可以?你是要告訴我這個意思麼?”井淑豔似笑非笑,掃了玉兒一眼,緩緩問道,“你就一這樣的方式來歡迎我進門,還是想以這樣的方式將我趕出去呢?”
“玉兒豈敢趕夫人出去?……”玉兒低低迴了一句,身子彷彿手了驚嚇一般,一個勁兒往李良懷裡鑽,那梨花帶雨的可憐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井淑豔冷冷一笑:“那你這時歡迎我進門了?好,剛才我正在拜堂,沒有看見你上吊,現在你再給我上個吊,我好親眼再看一下。”
說完,示意丫鬟拿過繩子,綁在門框上。
玉兒立刻雙眸含著晶瑩,倒在李良懷中嗚嗚大哭。
井淑豔雙手環胸,冷冷看著。
李良被井淑豔這樣看著,心裡也有些虛,畢竟今日自己娶她,而現在卻抱著小妾。
“淑豔,先叫玉兒靜一靜好不好,我來和她說幾句話……”
“不行,李將軍,今日我若將這件事輕輕揭過去,只怕以後也不用抬頭了--事前她知道你要娶妻,卻在今日做出這麼不合時宜的舉動,分明就是要擾亂親事。你已經成過親,我卻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妾搶了風頭,這正妻當的還真是窩囊。我可不是薛五娘,看你們恩愛就離開!”說到這裡,井淑豔直接上前,揪住了玉兒的髮髻,將她生生拉出李良的懷抱!
“啊--”玉兒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痛的立刻慘叫起來。
李良一看大驚失色,想要去救助,卻被井淑豔一把匕首抵在胸前。
“今ri你若是敢偏向小妾,不將我放在眼裡,那不是我死,就是她亡!給我退後!”井淑豔拔高嗓門吼了一句,那氣勢如虹,讓李良直接愣了一下。
同時,幾個丫鬟也不幹了,其中一個道:“還是平陽王手下的將軍呢,真是丟人,如此寵愛一個小妾,你娶妻做什麼?當我家姑娘好欺負麼?我們這就找王爺評理去!”
李良一聽她們要去找沐雲放,立刻著急了,忙攔住她們道:“我並沒有欺負你家姑娘,再說這是家事,不準去麻煩王爺!”
他其實最怕的並不是沐雲放,畢竟對方是個男人,不會管這些,他最怕的是王妃蕭玉朵,偏偏她進來還就是來了,若是要她知道自己剛娶的正妻又與玉兒發生了衝突,只怕又會罵自己,可能比之前更難聽。
“既然將軍說是家事,又是妻子與小妾,那將軍就是已經承認我是正妻了,是不是?”井淑豔慢收回匕首,放進衣袖裡,淡淡一笑,等著李良回答。
李良點點頭,已經拜過天地,進了洞房,就差那一步了,自然她是自己的正妻。
“那麼,小妾以死破壞我的婚禮,做出如此不吉利的事情,我是不是應該和她好好談談呢?”井淑豔又緩緩問了一句。
李良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地上披頭散髮的玉兒,有些不忍,道:“她做的是不對,但也算情有可原,她是擔心我娶了正妻,正妻會難為她而已……”
“所以她就先難為我麼?不要我在這裡立足?你好像因為她已經將你的結髮妻子趕走了,看來我更不能小看了她……”
井淑豔一句話,揭開了李良的傷疤,他的神色不由暗了下來,再看向玉兒時,便冷了幾分。
“今日她做的不對,夫人看著處理好了,只是--今日是我們大喜的日子,莫要傷了和氣……”他還是想為玉兒求一下情。
“夫君就先去前面招待客人吧,貴客還在,你在這裡帶著也不合適。”井淑豔含笑看著李良,示意他離開,“你放心我不會動她一個指頭,今日是我們的好日子,我不會影響了自己的心情。”
有了井淑豔這句保證,李良暗自舒了口氣,轉身出去了。
井淑豔示意別人都出去,只在屋裡留下了玉兒和自己。
“剛開始第一天你就要給我下馬威麼?”井淑豔冷笑著蹲在玉兒跟前,注視著對方,“你的伎倆我也聽過一些,那隻能說你命好,之前那五娘是個好女人,你恩將仇報搶了他的男人,她非但沒有報復你,還離開成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