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放的腰故意風情萬種地賴在他胸前,低聲道:“去自然可以,有沒有新花樣?……”
“有,小冊子裡的我們依次來一遍。”說完,沐雲放便扛起蕭玉朵,大步朝後院走去。
路上留下蕭玉朵銀鈴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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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兩人酣暢的歡愛數次,盡興而眠--恩愛夫妻有一點是共同的,就是房事的和諧美滿。蕭玉朵與沐雲放正好如此。
沐雲放看似冷傲高貴,對一般女人不屑一顧,可在與蕭玉朵的歡愛中,卻是熱烈如火,幾乎可以將她融化,既勇猛又強悍,霸道中又有一抹柔情,他的慾望很強烈--可能是猶豫習武,體力格外好,這是蕭玉朵自己推斷--好在蕭玉朵身體素質也好,當他餓了,基本能夠滿足他。
所以兩人蜜裡調油,恩愛難言。
此時,她也習慣了被沐雲放摟著睡覺,兩人也是一床被子,真正做到了同衾。
聽著沐雲放漸漸均勻的呼吸,感覺到他吃飽饜足,蕭玉朵在他懷裡輕輕勾起了嘴角,也閉上眼眸醞釀著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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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似乎有呼叫聲,眼前的情景漸漸清晰起來--無邊的大火,漫天的黑煙,蕭玉朵眼前的世界驟然變了模樣!
不遠處就是懸崖,她分明看見沐雲放被大火逼至懸崖邊上!
“爺--”她拼命吼叫,喚著沐雲放,同時瘋狂地往過奔,就在她即將抓住沐雲放的手時,懸崖轟然崩塌!
“啊--”
眼前是明媚的光線,依然是床上,外面偶爾還有小鳥的鳴叫聲,而蕭玉朵已經渾身溼透,額頭細汗盡出,她轉頭看看,沐雲放已經不見了人影。
“主子,怎麼了?”春燕等聽到蕭玉朵呼喊,立刻跑進來伺候。
蕭玉朵漸漸平靜下來,長長抒了口氣,坐起身來問道:“爺呢?”
“王爺去教練場打拳去了--主子不要緊吧?您做噩夢?”春燕替蕭玉朵擦了擦臉上的汗,關切地問道。
“嗯,做了一個不好的夢--給我準備熱水。”蕭玉朵起身叫丫鬟們準備水,自己進了浴室快速沐浴,讓自己清醒了一下,然後擦洗乾淨出來。
長長的秀髮幾乎及膝,又黑又亮,彷彿綢緞一般,她穿著自制的睡裙,站在廊下讓頭髮自然幹,一面想著自己那個夢,心情無比鬱悶。
沐雲放很快就要出發,她卻做了這樣一個不吉利的夢--雖說一些迷信的東西不能全信,可也不能不信。
春燕看出了蕭玉朵心事,過來低聲安慰道:“主子,夢不過是假的,不必放在心上……”
“這個夢很詭異,為何我會夢見王爺跌落懸崖呢?這莫不是在預兆這次出征,會有兇險麼?……”蕭玉朵並不覺得平白無故,而更準確的是預兆。
“爺在書房麼?”她緩緩問道。
一旁的夏槐立刻回道:“主子,爺此時正在書房會客。”
蕭玉朵回屋梳好髮髻,穿好衣衫,帶著丫鬟往前院而來。
誰知,還沒有進屋,就聽到書房裡有女子的聲音,聽起來輕鬆歡快,似乎談話進行的比較愉悅。
劉豔豔?
蕭玉朵一聽聲音便辨出了來者,她衝春燕、夏槐打了一個手勢,自己悄悄走前幾步,在抱廈廳內側耳傾聽著。
此時,書房裡面不僅有一身宮裝的劉豔豔,還有盛裝打扮的嬌蘭郡主劉欣蘭。
“我已經和父皇說了,父皇也囑咐我就押送糧草,”劉豔豔聲音很是乾脆中帶著柔和,眼神蕩著少有的笑意,說到這裡,她不由含笑看著沐雲放,轉而故意問道,“王爺不會還不相信我吧?”
“在下絕無此意,”沐雲放原本平靜的俊臉,此時噙了一層淺淺的笑意,“自從到京畿,與公主處事半年有餘,也算對公主有了更全面的瞭解,知道公主絕不會再犯之前的錯誤。”
“那是自然,士別三日,刮目相待啊,這半年我跟著王爺學了不少東西,真是受益匪淺,”劉豔豔此時對沐雲放的說話語氣,與當初有天壤之別--之前見面充滿了高傲與不服氣,並且時不時冷嘲熱諷,而現在卻談笑風生,語氣也多了柔情,沒有了稜角,“明日就出發麼?”
“是,明日我們辰時初出發去平陽,希望公主準時在北城門集合。糧草在平陽已經籌集齊備,到了那裡我們再開會具體明確任務。”沐雲放的語氣也少了當初的冷淡與疏離,而顯出了明顯的熟稔。
對他來說,與劉豔豔交談很自然,因為他一來京畿地區,身邊的副將中就有劉豔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