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朵此時回神過來,發覺自己有些說多了,尷尬的笑了笑,索性道:“我們有過約定,一年之後我會離開平陽王府。”
“你們現在不過是名義夫妻?!”蘇天寒驚訝萬分,不由帶著明顯的同情與憐愛望著蕭玉朵,猶豫了一下,緩緩問道,“你為何要浪費這一年的時間?”
“我暫時沒有想好去哪裡,所以就暫時住在那裡,等回了平陽我會慢慢打聽住處,然後……”
忽然,馬車沒有預兆的停了下來,蕭玉朵直接往前蕩了一下,被蘇天寒接住。
“何事?”蘇天寒扶起蕭玉朵,皺著眉頭問車伕。
“蘇公子,別來無恙?”沐雲放清冽的聲音在前面緩緩響起來。
蘇天寒對蕭玉朵笑了笑,道:“如何?想好要怎麼做了麼?”
“想好了,”蕭玉朵舒口氣,回報給對方一個笑,“平常心對待就好。”
蘇天寒贊同的點點頭,起身出了馬車,含笑施禮道:“是世子爺,找世子妃麼?偏巧我剛才遇見了她,見她孤身一人,便打算載她一程。”
這是蕭玉朵也整理好心情,跨步出來,看見沐雲放後,淡淡道:“王爺有什麼事?”
“你要去哪裡?”沐雲放看見蕭玉朵和蘇天寒在一起,心裡的不爽就一點點擴大--有這麼巧的事情麼?
蕭玉朵笑了笑:“當然是回蕭府。”
“我送你回去。”沐雲放翻身下馬,走到馬車前,等著蕭玉朵下車。
誰知蕭玉朵沒有猶豫的擺手拒絕道:“要我和你騎馬?這天寒地凍的,我恐怕會受風寒,所以只好麻煩蘇公子送我一程--至於世子爺,佳人已經去了沐府,你應該回去好好招待,不必在這裡浪費大家的時間。”
說完,朝蘇天寒笑了笑:“有勞蘇公子了。”
然後轉身進了馬車。
蘇天寒看沐雲放的臉色很不好看,知道他現在不高興,便做和事老勸道:“世子妃說的也有道理,是這樣現在騎馬,若載世子妃,的確太冷了,還是在下送她回府吧。”
沐雲放走前一步,拉開厚實的車窗,直視車裡的蕭玉朵,問道:“為何要發脾氣?”
蕭玉朵努力露出真誠的笑,回道:“世子爺哪裡看出我生氣了?我就是覺得今日出門沒有看黃曆,所以諸事不順而已--沒有生氣,有什麼事值得我生氣的?……”
“芙蓉她,”沐雲放頓了頓,才道,“現在會住在沐府……”
“這個爺不用和我多說,你的事我管不著,也懶得管。”蕭玉朵說完,莞爾一笑,“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說完,便示意蘇天寒下令。
沐雲放猶豫了一下,身子往後站了站,看著蕭玉朵,緩緩道:“也好,天寒地凍,讓蘇公子送你回去吧。”
車簾放下時,他看見蕭玉朵戛然而止的笑容,看過來的眼神竟是那麼的疏離。
他看著馬車走了一段後,才騎馬在城裡繞了一段,在一座酒樓前下馬。
他徑直上了二樓。
一個夥計正在,看見他後,立刻引著他進了一個房間,然後關上門。
沐雲放聽著外面沒有什麼動靜,便走到一個衣櫃前,輕輕碰了什麼,衣櫃竟然慢慢旋轉,露出一個口子。
他走進去,關上外面的機關,順著樓梯就著昏暗的光線,慢慢走了一截,光線慢慢明亮,是外面的陽光照進了這個半地下的地方。
“怎麼這麼慢,你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劉清睿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來。
沐雲放沉著臉挑起珠簾進了一個頗為寬敞的屋子。
裡面的陳設也很簡單,只有一個書案,幾把椅子,另外靠牆還有一張榻。正面牆上掛著兩幅地圖,一副是京畿地區,一副是整個北漢的地形圖。
“王爺,今日這一出是何意?”沐雲放施禮後,坐在了劉清睿的對面,“你讓人們成功的認為我們因為一個女人更疏離了,也讓蕭玉朵信以為真,和我鬧了一場。”
劉清睿笑了笑:“讓別人看我們越不合,對我們來說越有利。你那內人有點意思,當初娶弄了個烏龍,現在帶著她正式出現?要承認她麼?”
沐雲放頓了頓,笑了笑,悠悠道:“將錯就錯也沒有什麼不好--王爺,芙蓉怎麼回事,她怎會出現在那裡?”
“這段時間你就照顧她吧,然後讓她隨你去平陽住一陣子--你的女人那麼多,多一個也無所謂。”劉清睿說著話又呵呵笑了起來,“芙蓉對你傾慕有加,你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