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替皇上辦事的,有人竟然敢威脅,我看是不是該給個教訓了?”老鶴此時神色微斂,看向蘇政。
蘇政一咬牙,招呼衙役,道:“錢存義藐視欽差,藐視皇威,給我打十板子!”
蕭玉朵知道這是蘇政能做的最大懲罰了,這古代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畢竟審的是錢存義,不是錢文--不管錢存義是什麼下場,錢文只怕都要秋後算賬,所以為官之道是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錢文直接站起來,目光如刀望向蘇政,一字一句道:“蘇大人,你要動刑?”
蘇政還未回答,武祖信底氣知足道:“蘇大人不必顧忌什麼,你是什麼人,皇上清清楚楚,我們都是忠於大梁王朝,報效國家之人,豈會怕這個?!”
蘇政本來在錢文目光下有些心虛了,但被武祖信一說,立刻下定決心,一揮手:“給我行刑!”
衙役得令,立刻將錢存義按倒在地。
錢文著急了,想要上前,被衙役們攔住,不得前進一步。
錢存義哪裡受過這個,一板子下去,打得他哭爹喊娘:“爹壓,快救孩兒啊,疼死我啦--啊喲……”
“蘇政,你給我等著!小心你犯到我手下……”錢文指著蘇政破口大罵。
蕭玉朵看不過去了,和老鶴交換了一下眼神後,立刻對蘇政道:“蘇大人,如今國舅爺咆哮公堂,藐視皇威,實在可惡,你不用為難,我師父要代表皇上將他趕出大理寺!”
說完,轉頭舉起玉佩對待命的衙役道:“眾衙役聽令,給我將錢文趕出大理寺!”
衙役們立刻聽令,將錢文推搡出去。
“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小心我剝了你們的皮,你們若是敢對我兒怎麼,我和你們沒玩,你都記住你們了!……”
錢文的叫罵聲越來越遠。
錢存義一看自己的老爹被趕出去了,臉上立刻失去了顏色,變得土灰,他大喊著,卻沒有人理會他。
十板子打完,蘇政一拍驚堂木,緩緩道:“如今證人都來了,狀子與證詞本官與有關官員已進行了考證,具真實可信。現在證人可出示證物。”
張毅開啟隨身的包裹,拿出一件血衣,還有一片絲綢布料,一一交給檢查官吏後,他道:“這是小兒當時所穿的衣衫,上面具是他留的血。這塊布料是當時錢存義上前猛踹我兒,我拼死上前扯碎的一角衣衫,請大人察看。”
此時武祖信上前一步道:“下官正回鄉,路過端陽,聽聞劉巡按剛到端陽,便打算與他一敘。當時正好路過這個街道,聽人說錢存義為了一個女人,將人打死,便趕過去看。下官到時,張毅的兒子已經死了,滿身是血,而張毅夫婦也是一身重傷。圍觀的人向下官詳細描述了當時的經過,確是錢存義命手下打死了張毅之子,那張毅提供的綢料也的確是錢存義當日所穿衣衫。
”他強搶民女,草菅人命,引起民憤,所以才會有千人狀。至於他說是有人因為金水河誣陷他,下官覺得金水河一案,下官覺得,兵部、工部都已經被處理,錢存義在朝上已經被參,完全屬實,故根本不存在什麼誣陷一說。“
蘇政聽後,將目光移到錢存義臉上,緩緩問道:”錢存義,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要說?“
”哼,你們休要誣陷本官!“錢存義語氣依然強硬,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蕭玉朵靠近老鶴低聲道:”師父,若是這錢存義抵死耍賴不認賬,該怎麼辦?“
”那隻怕要重新拍欽差大臣前往端陽調查取證,總之他身份特殊,不能用刑。“老鶴不由也搖頭嘆氣。
就在此時,衙役進來稟告道:”大人,劉巡按前來再送人證。“
蘇政一聽,忙道:”請。“
蕭玉朵也很好奇,看向門口。
大堂上一時間有些安靜,所有人的目光基本都集中在門口。
很快,一個敦實的身影出現,緊跟著幾個人壓著兩個勁瘦的男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錢存義視線落在兩個男人身上,臉色立刻變了。
那兩個男人看見錢存義,欲言又止,垂頭喪氣低下頭去。
蕭玉朵直接捕捉到了這個細節,心裡明白了十之八九,很可能這就是轉機,雖然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做什麼的,但肯定和錢存義脫不了關係。
這個時候,錢文也被請了進來,當他看見這兩個男人時,也和錢存義一樣大吃一驚,臉色立刻不好看了。
堂審繼續進行。
”蘇大人,這兩個人是在路上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