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朵在一旁聽著,柳眉早就豎了起來,目光掃向錢存義。
一個典型的紈絝形象,全身很浮誇的色彩搭配,左手右手個帶著幾枚價值不菲的戒指,腰間垂玉,脖子上系玉,就跟個土財主似的;身形肥碩,五官中最引人注目的只怕就是那一隻牛鼻子,顯出狂傲之氣。
彷彿他就是老大一般。一看就是垃圾中的極品!
彷彿有什麼感應,那錢存義忽然順著視線看過來,與蕭玉朵的眸光不期而遇!
他的眸中驚豔之後便是色|迷|迷的情愫。
蕭玉朵讀出了對方的猥瑣目光,恨不得上去踹他幾腳!
鶴老一看,回身低語道:“這色胚子他就是到哪裡都是一副德行,你就把他看成是狗就可以了。”
“師父,我只看他是一隻豬,連狗都不如呢。”蕭玉朵呵呵一笑,和鶴老互動完,忽然發現錢存義那雙賊眼更亮了,她心裡的反感更濃烈了。
等著吧,有你好看!
錢文似乎也看到了兒子在大唐之上竟然對鶴老的徒弟目不轉睛,心裡暗罵,他乾咳一聲,對堂上蘇政道:“蘇大人,這刁民如此誣陷小兒,不知要做何論處?”
這一聲質問,讓錢存義的目光興猶未盡地收回一些,回到自己的事情上來,他指著地上的夫妻,道:“這爛人純粹誣陷本官,那柳家可是自願想要將女兒送給我的,他們想要退親,但這刁民不許,還說要柳家賠償,我氣不過,找人去質問,誰知那小子竟然口出狂言,辱罵我的父親,所以下人和他發生了爭執……”
“是你強搶民女,威脅柳家!最後搶走柳家女,那女子性子剛烈不想被你羞辱才自盡身亡的,”男人一臉悲憤,看向錢存義,情緒激動身子都微微顫抖著,“小兒根本沒有說什麼,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進門就打,還抄了我的家……”
“一派胡言!來人,給我拖下去狠狠地打!”錢文老羞成怒起身一揮手命令道。
老鶴此時也笑吟吟起身,看著錢文道:“國舅爺,稍安勿躁……”
“師父,徒兒記得這是大理寺,是蘇大人等在主審,不是某些人的私堂吧?”蕭玉朵也忍不住了,看見錢文在公堂上如此囂張,蕭玉朵深惡痛絕,只是在古代,自己身份不高,不能輕易接話,不然的話--哼!
“是啊,是蘇大人在主審,國舅爺一時忘情也是難免,”老鶴又笑呵呵對蘇政等人再次介紹蕭玉朵,道,“這是老夫的關門弟子,現在我老眼昏花,說話也不利索了,所以從現在起,她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請諸位不要介意……”
就這麼一句話,將蕭玉朵的發言變得名正言順了,然後他坐下給了蕭玉朵一個鼓勵的眼神,同時低聲道:“徒兒放心,為師給你撐著……”
便宜師父有多厲害?蕭玉朵心思陡轉。看蘇政對便宜師父恭恭敬敬,錢文即使不滿也不能對便宜師父怎樣,蕭玉朵大膽判斷,師父的來路一定不在錢文之下!
好了,這下自己可以說說話了!
“謹遵師命。”蕭玉朵微微頷首抱拳。
此時蕭玉朵也有些明白了,師父根本就不是閒來無事,他就是故意來的,難不成就知道錢文也回來--所以他特意來和錢文較量的?
有了這個猜測,蕭玉朵認為有必要探探師父的底線。
錢文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忿恨地一甩衣袖又坐下,瞪了堂上蘇政等人一眼。
“國舅爺,我師父覺得,若您心情太多激動,動輒打斷蘇大人,還時不時咆哮公堂,有必要去偏房休息一下,雖然您是國舅爺,但皇家國法還是要顧及的。”蕭玉朵看蘇政在錢文淫威之下,戰戰兢兢,只怕也發揮不出水平來。
錢文此時正式掃了蕭玉朵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你是什麼東西,竟敢和老夫說話,快快滾到一邊去!”
蕭玉朵立刻對老鶴道:“師父,有人打了您的臉,您剛說我代表的是您,對方就讓我滾蛋了。”
老鶴笑了笑,在懷裡隨意摸了一下,拿出一個東西,交到蕭玉朵手中,懶懶道:“今日出門,不小心路過皇宮,見了見皇上,他叫老夫沒事幹過來看看大理寺今日審何案,若是遇到比皇上還牛氣的人,不妨請他去御史臺喝茶--丫頭,給眾位大人亮亮,這是什麼?”
蕭玉朵一看,這時一塊罕見的祖母綠龍型玉佩,便知道這肯定和皇上有關,便舉起朝對方示意。
誰知,蘇政等人一看玉佩,立刻起身跪在玉佩跟前,口呼萬歲。
而那錢文也瞠目結舌,起身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