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只剩下他自己與囚室裡的三個人。
其中一個女人看見鄭雲清進來,立刻衝到柵欄跟前罵道:“你竟然敢將我們困在這裡,還真不知自己斤兩,我告訴你,立刻將我們放了,什麼都好說!不然的話,我們定會將這裡的事情告訴我家主子!”
“你們覺得可有機會?”鄭雲清一片雲淡風輕,薄唇輕啟,淡淡一笑,“我說過,我要做什麼,要去哪裡,誰也管不著,可惜你們眼高於頂,總以為站在你們跟前的這個男人好欺負……真是瞎了眼……”
另一個女人似乎聽出了一絲不祥預感,馬上到前面來,語氣稍稍軟了一些,試探著道:“那個女人真的被你找到了,不如這次的事情我們來一個交換如何?你放我們出去,我們不找她麻煩,什麼也不說,算是我們之間的承若,如何?我們不會將你的行蹤告訴主子,如何?”
鄭雲清雙手負後,清亮的眸子掃了一眼,輕嘆一聲,道:“你們最大的錯誤就是看見了她,我的意識裡,只有死人,才最安全……”
說完,他轉身往出走,再不管後面的人怎麼呼喊。
臨出密室時,他面無表情交代了一句:“處理掉,不要留痕跡。”
“公子,她們可是……”
“她們會威脅到她的,我不能讓她受一絲威脅--誰也不行。”
交代完這一句,鄭雲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宅院,重新回到了趙啟學的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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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朵出了月子,生活狀態漸漸和之前差不多了。孩子時刻有人照顧,都是自己信任的人,四個奶孃也很盡心,而她用不著操勞什麼,所以她每日會騰出一小會兒時間來打理王府內外事宜。
不過,剛過了滿月七八日,沐雲放就告訴她一個訊息--婆母周氏要帶著柳絮兒與李姬回京城來。
“因為爺擔任了京畿地區的軍事元帥,所以按照大梁的規矩,家眷就要來京城居住。之前爺向皇上求情,說你要養身子,需要清靜,所以皇上允許了。這回孩子生下,母親與絮兒她們自然就要回京來--朵兒,這次我們有了孩子,母親當了祖母,一定會有所改變的,你放心,母親她很慈祥的……”
沐雲放看見蕭玉朵的俏臉有些沉下來,連忙解釋了一句。他知道蕭玉朵與母親以及柳絮兒之間相處不很愉快,可畢竟是一家人,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的妻子,真的沒有辦法進行選擇,只能都兼顧。
蕭玉朵聽到這個訊息,的確不是很爽快,自己剛利索了沒多久,添堵的人又來了,這隻怕就叫越是冤家路越窄吧?
感覺出自己態度有些太明顯,讓沐雲放有些尷尬與為難,蕭玉朵努力牽起嘴角淡淡一笑:“爺莫擔心,我們都是一家人,就不說兩家話。母親春秋漸高,我們自然要盡孝心,雖然妾身與母親是有那麼一點點代溝,不過我這麼聰明,自然會小心對付--不,小心伺候的,你不要分心,我有分寸……”
蕭玉朵也捨不得沐雲放在繁雜的軍務之外,還要分心府內的家事,所以做出一個高姿態來安慰沐雲放。
那周氏從開始就看不起自己,嫌棄自己出身低,又嫌棄自己不是名正言順,再加上梅水煙的事,對自己只怕不是一般的討厭。
好在自己也沒有真的簡單到會以為能與對方和諧相處--自己要做的就是,儘量不去和她計較,為沐雲放營造家庭和諧的氛圍,好讓他安心去做事情。
看蕭玉朵如此明理,沐雲放自然非常高興,忍不住將蕭玉朵攬緊,用自己的親暱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
蕭玉朵原本以為周氏估計差不多要出了二月才來,結果她與沐雲朵對話剛過結束兩天臨近正午,她正半躺在炕上,與趙嬤嬤等人說話,冬兒進來稟告道:“主子,夫人回來了,已經進了院子。”
蕭玉朵一聽周氏回來了,立刻垮了臉,抬眸嘆口氣對春燕道:“我今日一大早便聽到有烏鴉叫,結果應驗了。”
春燕與夏槐心裡也同情自己主子,不過卻被她的話逗得想笑,又不敢笑,幾乎憋成內傷。
說歸說,婆婆來了,作為兒媳,蕭玉朵自然趕緊下炕,梳洗收拾,穿戴的密不透風前去迎接周氏。
剛出迎春院,她就看見周氏率領著柳絮兒與李姬,昂首闊步,一臉嚴肅走過來。
“母親回來了,兒媳迎接遲了,還望母親恕罪。”蕭玉朵上前自然縣表達了一下歉意。
周氏收住腳步,大量了一下蕭玉朵,淡淡道:“起來吧,剛出了月子,還是要好好養著才是。”
蕭玉朵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