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不敢當。”他微微作揖很難得地發表了一下意見。
忽然,劉清浩停下,雙手負後,盯著沐雲放,沉聲問道:“平陽王,你覺得嬌蘭如何?”
沐雲放頓了一下,微微低頭回道:“殿下,嬌蘭君主金枝玉葉,賢惠淑雅。”
“與你的王妃相比,如何?”劉清浩不打算聽沐雲放好不容易擠出來的讚美女字的詞語,而是開門見山,將劉欣蘭與蕭玉朵放在了一起,叫沐雲放評價。
“殿下,卑職的妻子與嬌蘭君主如何敢比?一個是臣妻,一個是皇家嬌女,無法對比。”沐雲放退了一步,將自己與蕭玉朵降到了臣子位子上,來避免與劉欣蘭比較。
誰知,劉清浩並不打算停止這個話題,而是繼續追問道:“本宮是說,從女人這個角度來看,你覺得嬌蘭比你妻子好在何處?”
“卑職不敢褻瀆郡主,從來沒有進行過比較。”沐雲放低垂眼眸,不肯多說一句話。
劉清浩感覺這樣繼續下去也不會有什麼進展,於是淡淡笑了笑,轉身繼續往前直至進了御書房,坐上龍椅,才對沐雲放說道:“平陽王來到京城非常辛苦,時常在外,最近又喜得千金,想必一出去便非常牽掛。故本宮便與父皇商量了一下,你的京畿大元帥之職,先叫別人擔任,你在京城多呆些時間,一來陪陪女兒,二來,京城武學堂,從全國各地選拔了一些人才,缺乏講學的教官,所以本宮覺得你來做最合適,第三,皇宮裡文淵閣內大量的武學書籍需要有人整理,本宮就將這個差事交給你了,另外還有一個人要與你合作,等你去了就會見到她--不知平陽王對本宮的安排可否滿意?……”
沐雲放從劉清浩開口一說,就知道對方可能說什麼,所以等他徵詢意見時,只作揖道:“卑職遵從殿下的命令。”
“那從明日開始,你每隔一日上午去麒麟堂講學,其餘上午與下午,就到皇宮o文淵閣整理書籍。休沐麼,還是和之前一樣,十日一休,五日一朝。”
“是,卑職遵命。”沐雲放沒有多少表情,只作揖領命。
劉清浩還算滿意,客氣了幾句,便叫沐雲放退下了。
他旁邊的一個貼身隨從,含笑道:“殿下這回要對他動真格的了?”
“嬌蘭如今十七了,除了他別的人半眼不看,你說本宮能不想辦法麼?”劉清浩冷哼一聲,若有所思片刻,又緩緩道,“這個人的確是人中龍鳳,性子對冷,但忠厚耿直,本宮對他志在必得,這個駙馬本宮要定了,有了他的助力前面的路就好走多了……”
“殿下將他的雙臂綁住,困在京城,就是要逼著他一點點就範麼?”那人試探了著問了一句。
劉清浩涼涼一笑:“對,如今這京城都是本宮的,本宮的女兒看上一個男人,還能讓他跑了不成?用不了多久,本宮就會讓他痛痛快快娶了嬌蘭,等到嬌蘭與他成了夫妻,憑他的性子,不管喜不喜歡,都會老老實實給本宮賣命……”
平陽王家有祖訓,要效忠大梁,保持中立,所以平陽王一族基本不參加黨爭,不管他們心裡偏向哪一派,基本都會保持中立。
這一點很好,自己已經是太子,這就說明,將來他是會效忠自己,不會有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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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放出了皇宮,騎馬路過一條街,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古琴聲,他心裡一頓。
等他出現在王府的時候,身邊已經多了一個出眾的美人。
他叫管家幫美人安置了院落後,自己去了前廳。
蕭玉朵正在後院,與趙夫人和薛五娘說話,秋翠急匆匆進來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她先是一頓,隨即淡淡道:“知道了,你叫趙嬤嬤去給孟大家送幾匹布料,以及收拾頭面,就說是本妃的意思,再告訴她,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秋翠頓了頓,出去遵命照做。
趙夫人見狀,問道:“孟大家?不會是剛來京城的古琴大家孟十娘吧?怎麼回來王府?”
蕭玉朵笑了笑:“王爺聽這她的琴聲非常舒服,所以便請她來府上住段時間。”
薛五娘不由一愣,這是怎麼回事?沐雲放之前似乎對這個根本不感興趣,怎麼隨便就將女人領回來了?王妃的表情似乎也沒有怎麼生氣,這作何解釋?
“好了,果兒的百歲宴就要到了,到時你們必須來啊,我就不下帖子了,和王爺商量過了,就是親朋好友聚聚,給孩子討個彩頭,記得一定要來。”蕭玉朵適時轉了話題,但心裡卻起了波瀾。
她不是吃醋,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