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王爺儘可以去和蕭玉朵對陣,我倒想看看你如何做主。”沐雲放一聲嗤笑,幸災樂禍得看著劉清睿。
果然,對方有些無奈聳聳肩,道:“我只與你算賬,至於你那個刺蝟,還是你去對付吧--你何時啟程回平陽?”
“明日皇上要召見我,所以等面聖之後就會回去,原本的出征也因為錢存仁取消了,不知道皇上對北地有什麼新的打算,明日都需要向皇上稟明,最晚後天就會回平陽。”沐雲放計算了一下時間,除去明日必要的活動,後日一早啟程就可以。
誰知,劉清睿立刻露出不捨,嘆口氣道:“現在出徵被虜計劃取消,你何不多呆幾日陪陪本王,這一別,又不知何年何月再見了--對了,我聽說義王已經宴請你好幾次了,我那個欣蘭侄女對你似乎有些意思,這美人追著你跑的感覺如何?”
本來沐雲放的臉色剛剛正常了一些,被劉清睿一說,立刻陰了下來,他端起茶盞輕啜一口,道:“他竟然去找蕭玉朵,要給她兩萬銀子,要她與我和離--如此‘良苦用心’也真難為了他們!”
“原來盼著你們和離的不只有我啊……”劉清睿煞有其事地點頭,然後又搖頭,“哎呀,這可不妙了,哪有夫妻被別人這樣惦記和離的呢?本王不看好你們,只怕是遲早……”
沐雲放沒好氣的起身打斷道:“看來王爺是太閒了,對別人的事情總是這麼幸災樂禍,在下告辭了。”
劉清睿看沐雲放要走,忙起身攔住道:“別別,開玩笑的,你看你,平時挺能繃住的,怎麼今日一說你和蕭玉朵,你就這樣急眼了?不就是要和你和離麼,你只要不鬆口,她可能做到麼?還不是乖乖呆在王妃的位子上?”
沐雲放聞言,沉默了片刻,才輕聲回道:“以前我也這樣認為,可若是人在心不在,是不是更麻煩?--最晚後日我一定要離開了,不然,我和她真的會出現麻煩……我不想如此……”
劉清睿拍拍他的肩膀,勸道:“玩笑歸玩笑,我知道你對那刺蝟女人是上了心。說實話,她是個有意思的女人,和她生活估計一點都不乏味。好了,你就先去解決你的事情吧,我們保持聯絡就好。剛才你的提醒我也考慮了,你說的最好的地方我想到了--信陽,離你不遠,離京城也近,關鍵還是我的地盤,你覺得如何?”
沐雲放點點頭,表示同意。
兩人又說了一些機密話,沐雲放才獨自出來,帶著梅水煙來到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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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看見沐雲放終於出現了,俏臉不由就閃出一個淺笑。主動迎上去搭話道:“王爺請坐。”
沐雲放看七公主並沒有邀請幾個人,只有幾個軍營幾個將領--不出意料,還有嬌蘭郡主。
她自從沐雲放出現,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當她看見沐雲放身邊緊跟著一個嬌弱的美麗女人時,不由一愣--這個女人她認識,讓她驚訝的是,沐雲放竟然不帶蕭玉朵來,而是帶著這個梅水煙前來,可見這個女人在他心中地位之高。
他們是什麼關係?難道比蕭玉朵還要親近?是他的寵妾?
這一連串的疑惑得不到解答,嬌蘭郡主滿是幽怨又羨慕,還有一絲嫉妒。
沐雲放從進來根本沒有看對方半眼,除了必要的客套,他連七公主都很少說話,反而是七公主不斷地找話題和他說。
很快,沐雲放就起身告別。
“在下還有急事需要處理,公主的盛情在下心領了。”沐雲放態度平靜找了一個藉口。
七公主臉上露出複雜的情愫,送他出去時,低聲問道:“王爺還在生本宮的氣?”
“……”沐雲放不做聲,片刻,他看對方一臉問詢與委屈,便轉過頭,正色道,“在下並不是心胸狹窄之人,但對於拿士兵生命當兒戲,公然臨戰違揹我作戰計劃的人,實在無法做到心平氣和,抱歉。”
“難道蕭玉朵就沒有一點可挑剔的地方麼?她擊退十萬敵兵不假,可是她臨陣逃脫難道就沒有一點過失麼?”劉豔豔忍不住替自己爭辯了一句,自己即使受傷也沒有逃走,而那個蕭玉朵看形勢不對,就跳河了,這實在有些丟人。
她不說蕭玉朵還好,說了沐雲放的臉色直接黑了,轉過身子一字一句回道:“她若是不逃,下場就只有死,因為那時援兵根本不能到達,關鍵是,她即使逃走了,該做的都做了--她明知打不過錢存仁,但將錢存仁的行蹤及時告訴後來者,使沐西和小圖還有其他人追擊錢存仁並且抓獲他。她沒有耽誤一點軍情,同時也保全了自己--公主真應該好好學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