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只能在一張床上將就了……”
蕭玉朵的心一沉,這要是在一張床上,後果是不是有點嚴重呢?兩人都已經做過了,現在孤男寡女的,似乎……有些不合適。
簡單漱洗之後,她便趁著沐雲放在外間,趕快脫去外衫,鑽進了被窩。已經要決定離開他了,現在還要和他同床共枕,這真是滑稽至極,可是偏偏自己又不能直接拒絕--其實,還是自己沒有出息吧?
沐雲放雖然在外面,拿著一卷書看,其實早就心不在焉了,他的耳朵也格外敏銳,聽著蕭玉朵在裡間脫去衣衫,聽著她在裡間走動,他的心說不出的欣喜又興奮。
勉強等蕭玉朵尚了床一段時間,他才故意慢騰騰起身洗漱,收拾,然後進了裡間,脫去外衫,走到床邊,放下床幔。
蕭玉朵本來背對著他,此時忽然轉身伸出手來比劃道:“這裡你不能過來,我們楚河漢界。”
看著對方一本正經和自己劃分界限,沐雲放簡直無語,他不做聲,直直躺下,看著床幔上方,對外面道:“滅燭。”
雨珍連忙進來將燭滅掉,悄然退出去。
屋裡忽然就安靜下來,蕭玉朵看沐雲放道也配合,轉身又將背給了對方,然後閉上眼睛使勁醞釀睡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睡意朦朧中,迷迷糊糊感覺有兩條蛇,不,是兩隻手從後面游過來圈住她,然後一個熱烈的身體貼了上來。
“沐雲放,我不喜歡這樣……”蕭玉朵清醒過來,立刻反抗。
“我什麼也不做,就想抱抱你--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沐雲放他在她耳邊呢喃,“朵兒,爺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
蕭玉朵糾結了好一會兒,忽然道:“你就不能不納梅水煙麼?……”
身後沐雲放沉默了。
“算我沒說。”蕭玉朵輕輕說了這句話後,閉上了眼眸。
“我答應了她,怎麼能反悔?我……”
“我累了,想休息。”蕭玉朵直接打斷了他的解釋。
不管什麼樣的內容,都不過是藉口。他是個果斷的人,若對梅水煙沒有感情,怎麼可能會納她?!
沐雲放沒有再說話,好一會兒,也輕輕鬆開蕭玉朵,去一邊懊惱了,直到蕭玉朵呼吸均勻,他也沒有睡意,失眠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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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蕭玉朵醒來,身邊沐雲放便不見了蹤影,她起身在春燕和夏槐的服侍下淨面梳頭,穿衣,然後出門下樓。
蘇天寒和小圖已在樓下等著,同時出現的,還有一臉平靜的沐雲放。
今日他的表現道是很好,比剛見蕭玉朵時要冷靜多了,看見蕭玉朵下來,便命夥計端早膳上來。
蘇天寒在沐雲放面前多多少少有些拘束,畢竟現在沐雲放和蕭玉朵是夫妻,自己頂多算是朋友--他感覺得出,沐雲放看他的目光,有一些敵意,似乎將他做為情敵來防範。儘管這個認知讓他倍感開心,但正值雙方的敏感時期,自己還是少參與為妙,反正玉朵已經做出決定了,那就不能讓沐雲放惱羞之下遷怒與自己。
所以他找到自己的位子,儘量減小存在感,低頭開始安靜的用膳。
小圖反而成了和蕭玉朵說話最多的人。
沐雲放和昨日一樣安靜剋制,只時不時給蕭玉朵夾點菜什麼的,此外並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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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過後,蕭玉朵提議先去看看信陽的風俗民情,依此推斷一下布莊生意的發展空間。
幾個男人自然沒有意見,都隨著蕭玉朵上了街。
信陽的坊裡的街道寬闊平整,兩邊的店鋪鱗次櫛比,車水馬龍,和平陽相比毫不遜色,來來往往的百姓,衣著光鮮,一看便可知信陽人民的生活指數不低。
有了這個印象,蕭玉朵便對這個城市產生了好感。
一旁的沐雲放掃了一眼蕭玉朵,發現她兩眼冒光,幾乎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一切--他的心不由一沉,這個女人一旦對什麼感興趣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
蕭玉朵嘴角輕勾,一扭頭伸手正要說話。
“衣著光鮮,往往虛榮浮誇,這個地方風氣不如平陽質樸……”還沒有等蕭玉朵發出一個音,沐雲放便搶在她前面不疾不徐對信陽進行了第一次評價。
蕭玉朵被噎得生生將伸出的指頭彎了回來--剛才她正要誇這裡的人們衣著光鮮,有利於自己布莊生意的發展。可是被沐雲放這個傢伙先下了判斷,自己再說就是虛榮浮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