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小,手印上印痕是不變的--你可能還不知道,大祭司當年被殺之後,那些人帶屍體到帖雅山入口,將他的手砍下來,而將屍體丟棄在山澗中……”
聽著這些話,蕭玉朵的手心不由就攥了起來,如此殘忍,人死了都不放過?!
“不過,大祭司死了,他的手離開了身體,根本就打不開帖雅山,那些人白費心機,最後,他們將希望又放在了大祭司失蹤的女兒身上……”
鄭雲清說到這裡,不再往下說了,只用深眸看著蕭玉朵,輕聲道:“你的朋友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據說當年大理政|變,不少人逃了出來,其中就有大祭司的獨生女……”
蕭玉朵沉默了,她有一種不詳的預兆,自己前身很可能與這件事關係密切--但願是自己感覺錯了,自己是真的不想攙和進去。
“什麼東西可以證明身份?--大理有紋身的習慣麼?”她避重就輕,問了一個旁的問題。
她知道小圖身上有一個熊的圖形。
“是,我們都有紋身,比如我,”鄭雲清頓了頓,擼起衣袖,給蕭玉朵看,“我的紋身是白狼--而大祭司的繼承人會有一個特殊的紋身,她的手心或手背一定會有一個九頭鳳的紋身……”
九頭鳳?!蕭玉朵不由稍稍鬆了一些,她手心或者手背根本沒有這樣的紋身的,但是--姑母留給自己的那個玉佩,當時自己心情不好,沒有細看,似乎圖案有些複雜,不注意是什麼。
蕭玉朵搖搖頭:“我的朋友沒有這個紋身--對了,你是白狼,那可有熊紋身的是什麼來路?”
“熊的紋身,是五大世族之一--李氏的標誌,你是說小圖身上有這個紋身麼?”鄭雲清忽然問了一句。
“不是,我就是好奇問問。”蕭玉朵矢口否認,她不想給小圖增添別的麻煩、
鄭雲清頓了頓,淡淡笑了笑:“朵兒,我可以保證,絕不會做對你不好的事情--小圖身上若是有這個紋身,又失憶,我勸你不要叫他去南面,尤其是大理,不然,只怕他有性命之憂……”
說到這裡,鄭雲清感覺自己說的很多了,便起身,俯視著蕭玉朵,又恢復了之前的溫潤如玉,低聲道:“你回去休息一會兒吧,這幾日太辛苦了……”
蕭玉朵笑了笑,站起來道:“我還要去鑿井的地方看看,想要儘快將這件事做完。你要不要去?”
“你去我自然會去。”鄭雲清淡淡一笑。
兩人並肩出了小亭,先去鶴老那邊看一下,然後與鄭雲清還有雨雙,將城中按照北斗七星形狀排列的七口水井依次視察完,才回到府衙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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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很快就有人將訊息傳過來,說李天師半夜拉肚子,拉的都起不來床了,他暗中叫弟子過來找鶴老要藥吃。
聽了這個訊息,蕭玉朵立刻叫人原封不動轉發出去。
結果,僅僅半日,李天師被鶴老一碗水弄得半夜跑廁所的訊息在端州城傳遍了,而且鶴老不辭勞苦,親自上門給他治病,這個訊息傳來,更是弄得沸沸揚揚。
最要命是,天氣午後很快烏雲密佈,中雨一直持續到傍晚,然後從第二天一連五日真的是晴空萬里,連雲都很少。
這下,鶴老的聲望空前高漲,他也幾乎家喻戶曉。除了他,就是鄭雲清了,他用木盆盛水消滅金甲神兵,更讓百姓覺得神奇無比。
對於鄭雲清這個奇怪的舉動,蕭玉朵又利用晚上眾人一起用晚膳的時間,進行了“逼問”。
“其實,李天師的確用了幻術,”鄭雲清環視一圈,又是淡淡一笑,“也不瞞你們,我也從大理來,大理幻術與蠱術天下聞名。在下碰巧也略知皮毛。不過,大理幻術有一個你們必須要知道的地方--雖然是幻術,但你們的心神也被困在幻境中,所以和真的沒有區別,若不及時破除,你們的確有生命危險。”
趙大頭眼眸中盡是好奇,等鄭雲清說完,他立刻問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不即使點破李太師,那些金甲士兵就和真的沒有區別?會與我們相殺?”
鄭雲清點點頭:“是這樣,這就是大理幻術的可怕之處。”
小圖聞言,沉默了起來,不多說一句話,彷彿心思被拉到了很遠--這時他第一次似乎在思考自己是大理人這件事。
蕭玉朵心裡存了疑問,等眾人去休息,她便去找鶴老聊天。
鶴老似乎知道她回來,所以直接在屋裡等著她。
“丫頭要問什麼?”
蕭玉朵看著笑眯|眯的的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