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還是好好管管世子妃吧,免得丟盡了平陽王府的臉面。”沐雲廣當著沐雲放和蕭玉朵的面,陰森地笑了笑,轉身跟著一言不發的沐棠離去。
沐雲放沒有說話,深深看了蕭玉朵一眼,道:“我們回去。”
蕭玉朵知道雖然沐雲放不向沐雲廣回擊,但不代表沒有想法,他有太多的內心是自己不熟悉的,卻將所有掩藏在那張面癱臉之後。
柳絮兒等看出沐雲放臉色陰沉,便一一告辭回自己的院落去了,只剩了蕭玉朵和他並肩緩步走著。
“收拾一下,我們過了十五啟程去京城。”
蕭玉朵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是要去見父母的節奏?!話說自己還沒有見過這身子的父母呢!
“好,那我現在就回椒蘭院了,不少事情需要交代清楚呢。”
蕭玉朵匆忙回到了椒蘭院,和薛五娘說明情況。
“布莊的事情這幾日我帶你去在熟悉一下,我走之後就有勞五娘照看了,我也想好了,將你也算布莊的股東——也就是掌家人,布莊的盈利都有你的分成,這樣你和長蘇也有了生活的依靠。”
本來是想要等到過了年,仔細將布莊股東的事情考慮周全,再和五娘說,可現在自己要去京城,來回也得幾個月,現在告訴五娘,也讓她心裡有了主心骨。
“這怎麼可以?我可以幫世子妃照顧布莊,可分成什麼的……”薛五娘非常侷促,忙擺著雙手拒絕。現在的自己已經受了世子妃的恩情,哪裡能要什麼分成?
“這是你應得的,五娘,你有這個資格與能力,等生活安定下來之後,我還要開分店,到時候還要你做掌櫃的呢,”蕭玉朵知道薛五娘會拒絕,但是從常遠來說夥伴的關係是最好也是最牢固的,“五娘,我不是照顧你,而是真的希望能和你合作,當然,現在你最重要的是生寶貝,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我給你撥一個嬤嬤和丫鬟來和你一起照顧孩子,反正王府裡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薛五娘感激的看著蕭玉朵,說不出拒絕的話,片刻後,她重重點點頭:“好,我一定會盡自己全力,世子妃……”
大恩不言謝,她也不是矯情的人,心裡暗暗決定要將自己看家本領使出來,為了世子妃。
兩人又將布莊的事情互相交換了一些意見,之後還拉了家常不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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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放回到明光院,並沒有進自己的屋子,而是徑直去了胡光的院落。
胡光此時正在臨窗炕上坐著,翻閱兵書,看見沐雲放進來,笑道:“家宴已經結束了?”
沐雲放笑了一下,坐在炕桌另一側,回道:“今日因為玉朵為大房說了幾句話,家宴算是不歡而散了。”
“世子妃?”胡光聽到蕭玉朵的名字,臉色笑意更濃了,他知道蕭玉朵的性子,不是那種隱忍型,“她出來說話也沒什麼不好,大房還真需要這樣一個人呢……”
沐雲放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難言的情愫,他拿過茶壺給胡光倒滿,有給自己斟上,然後看向胡光,緩緩道:“胡叔所言極是,所以我沒有攔著她——這個平王府也是時候變變風向了。”
“那些事準備的如何了?”胡光端著茶盞輕啜一口,進入正題,明日要啟程,就意味著計劃開始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一切都要算計周全才好。
沐雲放神色淡淡,露出一抹深邃。
“放心吧,胡叔。這件事我已經準備了很久,如今有了機會,我必不會放過,你回來的證詞又能助我多些勝算。總之,我志在必得。那告御狀的人的狀子已經遞到了御史臺。”說到這裡,他低頭看了一眼窗外,“錢義已經知道了,只怕現在他正找人想要壓下來。”
“那告御狀的人如何安置?小心遭了毒手。”胡光非常擔心,敵人的手段極其兇殘,草菅人命的情況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有人敢捋他鬍鬚,肯定會觸怒他。
沐雲放眼底湧起了濃烈的煞氣,隨即搖搖頭:“胡叔放心,我會護他們周全——十二年了,若是我沒有充分的準備與必勝的把握,我是不會輕易動手的。胡叔,我們與他的仇怨已經到了解決的時候。”
一句話,讓胡光淚光閃爍起來。屋裡的氣氛也有些沉重,半晌,胡光緩緩道:“我知道你的性子,堅定,執著,只是太年輕了,我擔心你鬥不過那老狐狸……”
“胡叔,我現在雖然二十歲,可是我一直覺得自己已經有四十歲了,這些年的隱忍與謀劃,甚至這些年我生活的動力,都是為了報仇。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放心吧,無論是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