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蕭玉朵眼睜睜看著沐雲放拿走了所有的內衣,卻無話可說,只好自認倒黴,自己的針線手藝的確一般,這是事實。“妾身感謝世子爺不嫌棄,給我這個表現的機會……”
“不是我不嫌棄你手藝,只是--棉布穿著比較舒服,僅此而已。”沐雲放噎死人不償命地給蕭玉朵補了一刀。
“那我謝謝你穿我的棉布,這總可以吧?”蕭玉朵盯著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莞爾一笑,“這也是很好的廣告,明日我貼個佈告在我的布莊,就說平陽王世子貼身所穿是天成布莊的細棉布,各有幾套什麼的,我估計那些傾慕你的人內衣都會換成我的棉布了……呵呵……我又賺一筆……”
說完,蕭玉朵感覺佔了便宜,便準備撤退,不過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就被沐雲放攔住了纖腰。
“既然如此,那爺我要點本錢了,陪爺讀書去。”沐雲放不管蕭玉朵怎麼抗議,扛起她便進了自己的東書房。
“研磨,細細地研。”沐雲放給了蕭玉朵任務,便坐在自己桌前,開始整理一些信箋之類。
蕭玉朵心裡不爽,但沒辦法,誰讓這個院裡人家是老大呢?她弄了一點墨,用溫水化開,便開始慢慢地研著。
“爺,你的字寫的真好看,很有大家的風範,蒼勁中隱含風骨,沉穩中透著秀雅,真是很好……”這要是拿到現代是不是也很值錢?
沐雲放掃了她一眼,嘲諷道:“沒想到你字寫的很糟糕,眼光還沒有失了水準。”
這廝,抬高他的同時,不忘貶低自己!
“其實若是將筆尖弄的硬一些,我的字也不是很難看。”蕭玉朵咬了咬牙,自己的鋼筆字寫得也不錯了,不過在隨手一抓都是書法家的古代,自己的字難看也正常。
“哦?你見過誰的筆尖會是硬的?”沐雲放的眼底盡是嘲笑,好像蕭玉朵在說夢話一樣,“寫得差就不要胡亂編造。”
蕭玉朵表示無語--果真不能和古董進行深度溝通,哪怕他帥的掉渣。
研完了墨,沐雲放又丟給蕭玉朵一本書卷,讓她慢慢讀。
而他則開始寫類似信的東西。
蕭玉朵看對方丟過來竟然是一本名家字帖,只好拿過紙筆胡亂臨摹起來。百無聊賴的時候,也當看風景一樣看看沐雲放。
這個傢伙在外形的真的可以打滿分了,無死角美男,認真工作時,那秀挺的鼻子下,那弧度誘|人的唇,輕輕合著,上邊稍稍薄一些,下面飽滿圓潤,吻起來既溫柔又強悍--
“你看什麼呢,蕭玉朵?”沐雲放看著對方雙眼看著自己,不知在想什麼,似乎沉醉在什麼遐想裡面,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蕭玉朵猛地回身過來,發現自己失態後,滿臉通紅,忙低頭心虛的開始臨摹。
沐雲放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的情愫,之後又低頭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蕭玉朵忽然問了一句:“爺,你和那個庶弟、庶妹是不是不怎麼來往?”
“嗯,母親和王氏不和,所以我們基本不來往。”沐雲放頭也不抬地問答,“你也不要主動和他們來往,免得母親難過。”
“我都見不著他們,哪裡談得上來往?還有二房的幾個,除了認親那次,我都基本沒有再見過。”蕭玉朵自然也知道,各人住各院,自己平時又是世子府,別人一般根本不會來。
沐雲放沉默了片刻,忽然看著蕭玉朵問道:“你家裡可有庶弟庶妹?”
“我啊,有呢,”蕭玉朵早對前身的家庭瞭解清楚了,所以現在信手拈來,非常熟悉,“我下有個妹妹,還有姐姐;我爹兄弟三人,他為老二,另外還有一幫堂兄妹,雖然大家的關係談不上太親,不過肯定不像你們這樣如同陌生人。”
這些話彷彿觸動了沐雲放,他不由輕嘆一聲,目光落在牆壁上掛著的畫像上,那張笑得很陽光的年輕的臉,好久才緩緩道:“這個世上除了我的父親,我最敬愛的一個人就是我大哥……”
蕭玉朵目光也不由落上去輕聲道:“大哥好英俊,而且比爺開朗、樂觀。”
“故人已成一抔黃土,仇敵還在逍遙,我有什麼資格去開朗、去樂觀?……”
沐雲放的聲音很輕,沒有多少感情,但蕭玉朵聽來每一個字都如同灌了鉛,沉重的不得了。
她知道沐雲放的父親慘死,屍骨都找不到,而大哥有被暗箭射殺,死的不明不白。可現在聽他的話,資訊量可謂不小。
比如他說有仇敵,說明當初應該是有人害其父親或兄長,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