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淡淡道:“是麼?出嫁前還威脅我說非我不嫁,已傾慕我數載,一顆心全在我這裡,難道是在說謊話?”
“我說過?--對,好像是說過,不過誰沒有傻過?現在我已嫁給了世子爺,自然不會有這種想法了,不知穆公子現在說這個要做什麼?是提醒還是警告?”蕭玉朵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其實你大可不必,你若不出現,我幾乎都要把你忘了。何況我很忙,哪裡有時間去理會你們?”
穆天英俊臉紅了又白,最後忍不住道:“若你當初早這樣想,何必嫁到這麼遠的地方來?那沐雲放在北部聲名遠播,連外邦的公主都知道他的名字,傾慕他的女子你可以想見,嫁給這樣的男人有什麼好的?將來他的後院必定人滿為患!”
“謝謝提醒,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你若只是說這件事,那我就告辭了。”蕭玉朵轉身要走。
穆天英猶豫了一下,喊住她:“聽說你的布莊最近經營的很好,珠兒的嫁妝鋪子正好也是布莊,你看可否能進行合作?”
合作?蕭玉朵轉身淡淡一笑:“怎麼合作?”
“你可否將棉線的工藝告訴她--我們蕭穆兩家是世交,雖然我們的婚事沒有了,但我希望你和珠兒可以諧地相處……”
蕭玉朵的笑容不變,聽穆天英說完,又是一笑:“就是那個‘六福’布莊?可是當初她妄圖擠垮我的布莊的時候,你在哪裡?現在她經營不好,你就出面了?還大言不慚要我的工藝--你當別人都是傻子麼,穆公子?”
穆天英臉色很不好看,怒視蕭玉朵。
可是,她看都懶得看他,轉身朝蘇天寒招手:“蘇公子,我們去看梅花!”
張氏看蕭玉朵走了,忙上前來低聲問道:“夫君,她可答應了?”
“等著看,敬酒不吃吃罰酒!”穆天英手心緊緊攥了起來。
張氏柔弱地輕嘆一聲:“我就知道她不會答應,現在只怕她心裡還在記恨我做了你的妻子,夫君……”
“珠兒不必愧疚,她知道我心裡根本沒有她。”穆天英看了蕭玉朵的的背影一眼,轉頭安慰著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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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蕭玉朵從梅園回來見過蘇天寒的母親,簡單聊了一會兒,宴會便開始了。
男女分席,所以蕭玉朵很自然被蘇夫人奉為座上賓,坐在她的下首,而張珠兒則挨著蕭玉朵。
北地民風開放,所以女人也喝一些果酒。
很快,張珠兒便端起酒來,溫柔無比得靠近蕭玉朵:“世子妃,這杯酒我敬你,謝謝你成全我與穆郎。”
蕭玉朵莞爾,輕輕舉杯碰了對方的杯子:“彼此成全而已。”
“不瞞世子妃說,我與夫君青梅竹馬,彼此恩愛,他的眼裡從來就沒有過別人,”張珠兒風情萬種,帶著一抹自信,嘴角輕揚著,“聞說世子爺姬妾甚多,不知道姐姐是否艱難,妹妹深感抱歉……”
這是炫耀的節奏?蕭玉朵心裡暗笑。
“穆夫人多慮了,我又不認識穆公子,他和誰恩愛與我無關,我現在是世子妃,過的也很如意,世子爺對我也非常好--還請妹妹以後不要再說抱歉的話,我們都過的很好,這就夠了,你說呢?”
蕭玉朵端起酒杯堵住了對方的嘴。
“那姐姐為何不想和我的布莊合作?不是在嫉妒穆郎娶了我麼?”
尼瑪,這腦袋都進水了嗎?!怎麼繞來繞去就是這個理由?!
於是,再次,蕭玉朵鄭重其事看著張珠兒道:“穆夫人,剛才和令夫君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我不和你合作是因為沒有必要。還有,我並不嫉妒你。這一點請你務必明白,不要無事生非。”
說完,她一飲而盡,以此作為阻止的意思。
可是張珠兒自斟一杯酒又道:“我自罰一杯,算是賠償,賠償我奪了你的穆夫人之位,世子妃就不要喝了,你從京城來,太過嬌貴,只怕不勝酒力……”
那淡笑的眼神,充滿了勝利者的張揚。
蕭玉朵不開森了,將手中的酒杯一放,聲音提高道:“穆夫人原來是個酒中豪傑,這麼主動一杯一杯,不是敬酒,就是自罰,這樣吧,我們換換,如何?”
張珠兒一愣。
蕭玉朵轉頭對蘇夫人道:“夫人,今日我們喝得定要盡興才是,穆夫人只怕嫌果酒不足以表達心中的情意,所以--請上真酒,就如男子一樣,我們來一個不醉不歸!”
蘇夫人慾言又止,見蕭玉朵神色堅定,便令人去取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