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蕭玉朵早早醒來,洗漱完畢,特意穿得很素雅,將昨日求來的那些辟邪符、護身符等等都掛在*裡,才出來用膳。
蕭志邦看蕭玉朵吃的很著急,便囑咐道:“慢些,難不成今日有急事?”
蕭玉朵自然不會告訴對方自己要去跟賢王找墳墓找屍體,所以含糊道:“今日與五娘有約。”
“那午膳可回來吃?”蕭志邦知道蕭玉朵比較忙,整日不著家,但是也不知道她忙什麼,因為與趙氏這個繼母關係不好,所以她幾乎不將這裡當自己家,這一點讓他有些黯然。
蕭玉朵已經用完,搖搖頭,道:“莫要等我,中午不回來。”
說完,便匆匆忙忙出了蕭府。
誰知,一出門口,就看見鄭雲清在對面懶懶靠著牆壁,雙手環胸等著自己。
“比我想的要早一些。”鄭雲清抬頭看看天色,輕勾嘴角,走到馬車跟前,拿下馬凳。
蕭玉朵一面上車,一面嘆口氣道:“賢王人家也需要早膳吧?咱們去的太早,人家正在用膳,咱們難道看著?還有,鬼怪應該是晝伏夜出,大早上的去打擾也不合適--對了,你用過早膳了?”
“自然用過了,我又不能進蕭府去蹭吃蹭喝。”他跟在後面上了馬車,坐進車裡,挨著蕭玉朵,“對了,我估計你八字不是很硬,所以若是有棺材屍首什麼的,你莫要往前。”
蕭玉朵點點頭,表示明白,她又開始思忖一個新的問題。
“你說如果有屍體,時隔這麼多年,變成什麼樣了?”
鄭雲清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自然變成一把骨頭了,你希望看見什麼?”
“若是這樣,該怎麼辦呢?”蕭玉朵有些洩氣了,即使挖出了梅妃,已經成了一把骨頭,身份要怎麼證明?
看蕭玉朵又開始著急下一步,鄭雲清安慰道:“現在就擔心,是不是有些太著急了?到時候再說,難道她的身上就沒有帶一點有特點的首飾或者其他東西?我們見機行事吧。”
“也只好如此了,唉……”蕭玉朵苦著臉,視線轉向了外面,努力讓自己有些亢奮的心平靜下來,盤算著這件事可能的走向。
兩人一路上低聲商量著一些細節,不多時便到了賢王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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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賢王也起得很早,而且也真的請了一些和尚來,在竹林邊設了臨時道場,準備做場法事。
聽管家稟告蕭玉朵在外面等候,他直接起身,來到外面,對階下的蕭玉朵道:“我們現在就過去吧,本文今日看了一下黃曆,宜做涉及墳墓之事。”
“好,聽王爺的安排。”蕭玉朵朝對方抱拳施禮,然後見賢王看了鄭雲清一眼,便解釋道,“這是我的夥計,可靠之人,無妨。”
鄭雲清今日也的確穿的像個夥計,態度也比較謙恭,所以沒有引起賢王什麼猜想。
於是,賢王帶著蕭玉朵,以及十幾個膀大腰圓的侍衛前往竹林。
和尚的法事開始了,賢王與蕭玉朵進了竹林,檢視了一下,便命人在祭臺前面搜尋。
很快,一片密匝匝的竹子中,發現了一個土丘,它高出地面很小,若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就試試這個吧。”賢王金口一開,命令一下,侍衛們拿著鎬頭、鐵鍬等挖掘工具開始幹起來。
蕭玉朵看有的侍衛力氣有些大,忙囑咐道:“請諸位慢一些,不要驚擾的逝者……”
賢王將這個細節看在眼裡,不過沒有多言,只沉著臉,等著結果。
鄭雲清作為夥計,自然不能靠太前,不過他剛才趁機渾水摸魚看了一下,知道侍衛們此時正在主墳上。若是玉朵的夢沒有差錯,這主墳的左右應該還有兩個孩子的墳。
時間一點點過去,現場除了鎬頭、鐵鍬刨土的聲音,和不遠處和尚的誦經聲之外,幾乎沒有什麼人聲,就連空氣也似乎凝固了不少。
蕭玉朵似乎從來沒有感覺時間會過得這麼慢,這麼沉重,壓的人幾乎出不上氣來。
一片青翠的竹林,不遠處又是波光粼粼的水面,風景的確很美,只是此時她沒有半點欣賞的心思。
正在這時,外面忽然有幾個公公急匆匆趕過來,徑直走到賢王跟前。
為首一個施禮完畢,拂塵一擺搭在手臂上,用了尖細的聲音道:“王爺,灑家來傳太后的懿旨,這竹林之前鬧過鬼,所以特意設祭臺鎮壓邪祟,今早聽聞王爺設道場,特意問訊王爺所為何事。”
賢王雙手負後,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