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在保持距離。此時也是,他淡淡掛著笑容,問了一句。
對於他的態度,林九娘自然心裡清楚,不過想要搭話,自然也就忽略掉了。她微微笑道,“從那次墓穴之行,我便看得出來,你能準備的辨出墓穴所在,只是需要確定正確的入口而已……”
對於林九孃的話,鄭雲清神色不變,淡淡道:“這個很多人都能做到,不奇怪,倒是九娘你,身手的確不凡,有你在,事情事半功倍。你為何要去崑崙學藝,是要擺脫這樣的家族麼?”
林九娘低頭,沉默了片刻,點點頭:“是,我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掘人墳墓實在令人不齒。所以我才去崑崙學藝,想從另一個方面來證明自己的選擇--我想站在太陽底下,理直氣壯地生活。”
聞言,鄭雲清神色不由動了動,轉頭看著林九娘:“九娘,我很佩服你能有這樣的氣度與想法。你有一身武藝,何愁不能在太陽底下生活呢?”
正在前面與許美君說話的蕭玉朵,正好聽見了林九孃的話,忙回身道:“九娘,等從京城回去,我薦你去江南王那裡謀個職位吧,他正缺人才,而且不限男女,如何?”
九娘聞言,眉頭舒展,笑道:“真的?那我真要去試試呢。那樣的話,最起碼也是女將,如此也真是長了面子!”
“如實如此,那我也去,我們一起做女將,”許美君立刻表示同意,同時興奮地想蕭玉朵發出邀請,“朵兒,你也來吧,我們一起,你做大將,我們做你的副將,我們一起努力,超過那些男人!”
“咳咳……”鄭雲清用咳嗽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
“哦,”許美君感覺自己有些說的多了,忙對鄭雲清解釋道,“雲清,你除外哈。”
“什麼叫我除外?”鄭雲清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我也是男人,明白麼?”
“明白,我們都知道,我指的是那些軍隊裡的男人--當然,平陽王也除外……”許美君忽然發現自己這段話會惹不少男人不開心,忙又除去一個,以免朵兒有爭議。
林九娘在一旁打趣道:“你將有本事的男人都除完了,我們還去超誰啊?”
一句話,三個女人都笑了起來。
她們的笑聲引起了一個女人的注意。這個女人帶著幕離,衣著華麗,有六七個丫鬟嬤嬤相隨。
她一眼看見了笑得燦爛的蕭玉朵,嘴角不由勾起一個輕蔑的笑,隨即款款走到了幾個人跟前,隔著幕離朝蕭玉朵打招呼,道:“這位夫人,不知該如何稱呼,奴家該叫你前平陽王妃,還是蕭小姐呢?”
蕭玉朵看著這個女人身姿綽約,立在自己跟前,不卑不亢進行挑釁,不由淡淡一笑:“原來是平陽王前小妾,不知如今在哪裡高就?”
“高就”這個詞蕭玉朵自己感覺用的非常貼切,因為一看對方的樣子,就已經嫁人了,不過自己對她一向懶得理會,並不知道如今嫁給了哪一個傢伙。
趙燕華神色一頓,手心不由緊攥,不過臉上卻帶著自得的笑容,如今自己是工部尚書的正妻,而蕭玉朵已經被踢出了沐府,有什麼可得意的?
“我如今是工部尚書王大人的正妻,你可不要胡亂稱呼,小心我治你的罪。”趙燕華拿下幕離,露出那張精心妝扮過的臉,“如今你是什麼貨色,自己要清楚。”
蕭玉朵淡淡一笑:“貨色?我只知道我如今還是‘寧國夫人’,就是工部尚書見了我,也得施禮,更別說他這個繼室了。你是什麼貨色,你自己要清楚,不辨尊卑,小心我治你的罪。”
趙燕華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她一時得意只記得蕭玉朵不再是平陽王妃,倒忘了對方還是寧國夫人。
“寧國夫人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踢出王府?可見,不是自己的位子,終究也長久不了……”說完,趙燕華掩口而笑,神色盡是鄙視。
許美君與林九娘看不下去了,直接走前一步,故意上下打量著趙燕華,許美君嘴快,道:“這位夫人就是工部尚書的繼室?也不怎麼樣啊,打扮的花枝招展,看看這脂粉,厚得都掉下來了。就這姿色理所當然只能做繼室,不能做平陽王的女人了……”
“是啊,當初選她的時候,平陽王一定睡著了沒看吧?後來醒來就將她踢出去了--平陽王妃離開王府畢竟是因為皇室逼迫,而你離開就是被平陽王親自踢出來的吧?如此,怎也有臉來露怯呢?”林九娘接過許美君的話,毫不留情繼續諷刺。
鄭雲清本來在趙燕華剛一說話的時候,心裡就不爽了,不過他覺得對方根本不會是蕭玉朵的對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