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蕭玉朵就起身梳洗之後,就與小圖和九娘美君一起去了店鋪。
不過和往日不同的是,她直接去見了小丹,並且開門見山地問對方何時出發去賢王那裡。
“為何要趕我走?”小丹似乎有些委屈,很疑惑地望著蕭玉朵,問道。
蕭玉朵自然不能告訴對方,因為劉欣蘭已經再次欺負到自己門上來了,彷彿她是捉殲的妻子,而自己成了見不得人的小三一般,這個憋屈的感覺實在讓人難受。自己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了,所以想要早點給劉清浩找點事情做。
“不是,我是想著這件事與賢王關係很大,但他卻毫不知情--對於賢王母親的悲慘遭遇我們知情不報,似乎也不合適,對不對?”蕭玉朵胡亂找了一個理由來搪塞,然後嘆口氣,又道,“你是賢王的座上賓,也應該為賢王分憂啊,對不對?”
小丹那張美得妖嬈的俊臉,當著淡淡的笑意,輕聲道:“你為何不再去軍營了,我很想與你一起去學學本領……”
“好漢不提當年勇,我蕭玉朵又不是天生的軍人,幹嘛要去打打殺殺的?和諧一些不好麼?那些腦殘的傢伙總想著侵略啊,戰爭啊,也不想想百姓最苦了……”
蕭玉朵說著話,不由搖搖頭。
“什麼叫‘腦殘’,腦子殘廢?”小丹試圖解釋一下腦殘的意思。
“對對對,就是腦子被驢踢了,然後所思所想都不正常。每個王朝都有這麼一小撮壞人,破壞大家的安寧……”
看著蕭玉朵發表議論,小丹額頭劃過幾條黑線,苦笑道:“其實有時候也有無奈,比如有人想要讓百姓生活的更好一些,也會迫不得已挑起戰爭的……”
“瞎說,挑起戰爭能讓生活好了麼?你騙誰呢?”蕭玉朵白了小丹一眼,坐在了廊下的美人靠上,與小丹面對面,“如果你的好生活是以成千上萬甚是幾十萬的百姓、士兵生命為代價,你還覺得理直氣壯麼?戰爭就是一個兩敗俱傷的過程,不過是比誰傷的輕一些,誰傷的重一些而已,但對百姓來說,就是人禍,就是災難。想要百姓富足可以有更多的辦法,戰爭不是唯一考慮的……”
小丹狹長的美眸,看著蕭玉朵,眼底有一簇簇的小火焰在跳動,他輕輕勾了嘴角,道:“你的話倒讓人受益匪淺,怪不得你可以擊退十萬北虜,原來你竟然有如此胸懷……”
被對方誇獎,蕭玉朵俏臉閃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擺擺手,道:“談不上什麼胸懷,就是覺得每一條生命都應該被尊重,都也不容易,不要頓不頓就打打殺殺的,沒有和諧的生活--對了,你如今體力感覺恢復了沒有?”
她最後又將話題繞到了小丹身上。
小丹點點頭,笑笑:“可以了,我明日就可以啟程了。這些日子真的謝謝你的照顧,若不是你及時相救,如今我的處境只怕會很狼狽了。”
蕭玉朵心裡一陣高興,終於得到這個傢伙要出發的訊息了,所以她忙說不用謝。
“舉手之勞而已,你不要記掛。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看到你有困難,能幫一把,自然就幫襯一把。僅此而已……”
之後,她又與小丹說了一陣子話,才與他一起出去和林九娘與美君、小圖說話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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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沐雲放在劉青睿府中過了一夜,而劉欣蘭也在王府過了一夜。劉青睿只悄悄見了沐雲放,而對劉欣蘭卻推說得了病,需要休息,怕過了病氣,所以不能見面,懶得與她應酬。
沐雲放此時有些為難,他可以甩開劉欣蘭,但是又擔心她去找蕭玉朵的麻煩--讓玉朵煩心自然不是他想看見的。所以思考再三,他又臨時決定回平陽。
他集合侍衛,去和蕭玉朵告別後,便果斷離開信陽回到了平陽。
劉欣蘭知道沐雲放離開了信陽,心裡很不痛快,但沒有辦法,只好坐著馬車,由侍衛護送離開信陽回了平陽。
蕭玉朵對於沐雲放的再次離開,心情非常複雜。看著果兒一會兒一會兒叫“爹爹”,她對劉欣蘭的痛恨就加重了好幾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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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蕭玉朵親自準備馬車,還找了兩個馬伕,又給了小丹三十兩銀子,幫助他去汝陽,並且親自送對方出了城。
小丹再次表達了謝意後,深眸看著蕭玉朵,柔聲道:“玉朵,我們後會有期……”
蕭玉朵很灑脫地抱抱拳:“後會有期,路上保重。”
小丹放下紗簾,對馬伕道:“我們走吧。”
馬車啟動,漸漸駛離蕭玉朵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