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的專一的絕世鍾情男,這可以麼?”
“可以。”鄭雲清對蕭玉朵不爽之下隨便甩出的這個稱呼表示滿意,然後鬆開手暫時作罷,含笑繼續道,“絕世鍾情男,這個稱呼雖有誇張成分,但是我喜歡。”
神經病。蕭玉朵暗暗白了對方一眼,心思又回到了前面的馬車上。
鄭雲清看蕭玉朵又不說話了,便搭話道:“朵兒,如果,我是說如果,鄭雲清真的有人,你要怎麼辦,會不會告訴五娘?”
蕭玉朵此時正為這件事煩惱,是啊,若是誤會,一切好說,可若是真的,自己要不要再次叫五娘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五娘一自己有一個很像的地方,那就是確定了心意後,不希望這番感情受到汙染,只想一生一世一雙人,為了這個,她寧願擔負起所有,再苦,再累,她都甘之如飴。
可是,偏偏這臭男人慾望無窮,實在可惡。
所以,她轉頭看著鄭雲清,很認真地問道:“你說,我該不該告訴?”
“等我們看見事實再說,可以麼?我不喜歡想象著說話。”鄭雲清比較保守,也比較冷靜,所以很客觀地表達了自己不隨便發表意見的態度,同時勸蕭玉朵,“朵兒,你也要這樣,我們現在都已經將事情想象成不好的了,萬一還有誤會呢?”
蕭玉朵不說話了,是,沒有看見那個事實,就永遠有希望。但願趙啟學莫要辜負了五娘。
趙啟學的馬車一直往城東離荷花湖比較近的莊子而去。
蕭玉朵與鄭雲清也自然跟著對方,進了莊子,不過為了不顯眼,蕭玉朵與鄭雲清下了馬車,囑咐馬伕原地等候,他們隔著一段距離,遙遙尾隨車子拐進了一條街道,最後停在一個寬敞的巷子中的某一個院落跟前。
馬伕上前扣了門。
趙啟學也下了馬車,等在臺階下,手裡拿了好幾塊花色好看的緞子。
很快,一個女人開啟門,笑容滿面地應出來,一面接過他手裡的緞子,一面柔聲道:“夫君,奴家還以為你明日才會來看愛月呢……”
“她在做什麼?還在繡花麼?”趙啟學一面問著,一面往院落裡走,同時又道,“記著,不能讓她傷了眼睛……”
隱在僻靜處的蕭玉朵下巴差點掉下來!這個迎出來的女人不正是之前自己要求他送走的那個妾麼?那麼愛月是誰?能繡花的必定不是小女孩。
她大步邁出來,就要朝那院落走過去,卻被鄭雲清一把拉住,低聲問道:“你這時去捉殲?”
“怎麼了,你不要我去?!”蕭玉朵此時怒火沖天,就像進去狠狠揍趙啟學一頓來出氣。
“先等等,一會兒我被你出氣,你都不要動手,”鄭雲清緊緊拉住蕭玉朵的手,防止她衝動之下,不管不顧,“不過,在那之前,我們是不是先去探探再說?這樣我們也容易主動,對不對?”
蕭玉朵忍了忍,知道鄭雲清說的道理,便對鄭雲清道:“你去探聽一下,我在這裡等著。”
本來她很想去,可是這大白天的,自己牆頭上的功夫不行,所以還是叫鄭雲清去看看妥當。
“我去可以,但你必須答應我,不許胡來。”鄭雲清擔心她支走自己,隨意行動,所以逼著對方答應等自己回來再說。
蕭玉朵點點頭,她即使再生氣,也知道鄭雲清說的有道理,這件事自己要主動起來,所以先搞清楚那個愛月是什麼來頭與趙啟學是何關係。
鄭雲清看蕭玉朵正式答應,這才往前走,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躍上牆頭,無聲無息快速穿行到了趙啟學進入的院落裡。
蕭玉朵就近找了一個地方在下,等著鄭雲清。同時,心裡翻滾不已,想著這件比較棘手的事情。
找現在看到的,趙啟學並沒有將那個小妾送走,而是悄悄在這裡購置宅院養了起來,這說明他對這個小妾很有感情,根本捨不得離開對方。
那麼愛月又是誰?從趙啟學的關心程度來看,這個女人對他來說肯定也是非同小可--如今的他,對五娘又是什麼態度,感情還剩多少呢?又或者,他對五娘到底有沒有感情呢?
蕭玉朵心裡忽然有些煩躁起來,這算不算多事之秋?自己與沐雲放的事情剛剛有了一點眉目,五娘這裡又不爽了。
“唉,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她不由喃喃了一句,看著天空,抒發了一下情感。
時間一點點過去,差不多有三刻鐘的光景,鄭雲清的身影才出現了。
他飛快地離開屋頂,落在牆頭,又如一陣風一般,輕悠悠得回到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