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出現了。
蕭玉朵知道他又是在過完頭七當日,騎馬離開平陽來信陽,心裡心疼著,但臉上並不帶什麼表情,任由對方陪著果兒,自己則與小圖去店鋪忙碌不提。
沐雲放陪了果兒兩三日,便在一個下午去找劉青睿。
得知對方在教練場,他便徑直去見對方。
劉青睿正在自己房間看地圖,聽隨從稟告說沐雲放來來,忙道:“請平陽王進來說話。”
說完,主動往出走,準備迎接對方,看見沐雲放出現,忙笑道:“我知道王妃來了信陽,你應該很快就會出現的--本來我打算過去一趟,但現在你身份與我的身份有些尷尬,而且我們不便有什麼交往,你也明白。如今你來了,我還是要親口說希望你節哀順變。”
劉青睿知道沐雲放的一些家事,也知道常氏對沐雲放也不是很好,不過大方向把握住了,沒有犯大錯誤。
沐雲放並不在意,作揖後,道:“王爺,你我之間不必客氣。我們之間的交往自然不能叫別人知道太多,即使知道,也要認為我們是處在最最普通的關係上。你不來是正確的。我今日不是為了這事,而是為了北地主帥之事。”
“北地主帥劉清浩應該會給你,怎麼了?”劉青睿看沐雲放俊臉一片冷色,不由問道,同時示意他坐下。
“如今我的事你也知道,他一心想要將嬌蘭郡主儘快嫁給我--我估計他是想要等到我與劉欣蘭成婚後才會給這個位子,不過現在我祖母過世,他應該會改變主意了。不知他會出什麼么蛾子,但這個位子只怕很快就會給我。”沐雲放聲音很沉穩,將自己的猜測告訴劉青睿,隨即,他遲疑了一下,又道,“王爺準備的如何了?”
劉青睿沉吟片刻,緩緩道:“你之前給我傳了資訊,我也從另外的角度派人去暗中打聽,確如你所言,皇叔賢王很是令人驚訝。他的地盤上,他就彷彿千眼觀音一般,對一切事情都瞭如指掌。這根本不是一個隨意生活,不問世事的人所應該有的狀態。如果他有什麼想法,那麼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釋通了。他在背後支援劉清浩,扶植王家,暗中與大理等第溝通,來幫助劉清浩,他完全有能力。”
沐雲放看劉青睿開始將賢王放在一個重要的位置上來看待,心裡終於鬆了口氣。隨即接住對方的話,道:“我之前去賢王那裡,發現有外族使者--他說是朋友,不管是什麼,賢王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這麼多年在大梁皇族前面營造一個閒散王爺,不過是遮人耳目。如今我去,他並不怎麼避諱,說明他感覺自己的翅膀已經硬了。”
“他的目的,絕對不是將劉清浩扶植起來,而是--”劉青睿停下了,但是下面的話呼之欲出。
沐雲放何等聰明,他就希望劉青睿早點得出這個結論來,看對方欲言又止,便迎著他的目光,接過來道:“太子即使登上王位不過是個擺設,一個傀儡而已,真正的操縱者是賢王,他要用劉清浩的手掃除一切障礙,而後他可能會正式出來干預朝廷之事。”
劉青睿說到這裡,反覆思考了片刻,又道,“他蟄伏這麼多年,終於在我父皇病重時,露出了一些面目,你說的障礙,會是什麼?是所有皇室藩王,或者什麼?”
“我隱隱記得皇上似乎對他有防範,具體原因不知道王爺可聽過?如今皇上朝不保夕,我們想見一面都難。皇宮內到處是太子的人,現在我猜肯定也混進了賢王的人,”沐雲放病沒有明確告訴劉青睿,賢王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因為他也不清楚,只知道對方的第一步就是將劉青睿送上九五之尊,而且即將變成現實,“可能他很早就有野心,不過沒有機會--就像我二叔一樣,總認為王位是他的,一直想將大房除去,他承襲爵位……”
沐雲放由己度人,對賢王的行為做解釋。不過,他想要奪位很難,這一點只怕他也應該清楚。
“不管怎麼樣,他不想當閒散王爺是真,想要干預朝廷之事是實。之所以扶植劉清浩,原因也好解釋,他也有一些資本,起碼可以當繼承人,不會讓我皇叔太費精力;另外就是沒有什麼智謀,好擺佈。”劉青睿冷冷一笑,輕啜了一口清茶,嘆口氣,又道,“我很想看看賢王最終要做什麼,你可有良策?”
沐雲放深深望著他,俊臉沒有多少表情,認真地思考了一陣,低低道:“辦法是有,不過是苦肉計,王爺可願意?”
“苦肉計?沒有別的選擇?比如美人計什麼的?”劉青睿一手托腮提出條件。
沐雲放沒好氣地看著對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王爺,不想輕易與兄弟兵刃相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