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鞭子讓馬車移動。
劉欣蘭看沐雲放又要與蕭玉朵獨處,立刻對馬伕道:“停車,我要下去。”
馬伕自然是聽沐雲放的,所以對劉欣蘭的話置之不理,馬車依然往前行去。
蕭玉朵對這個舉動做了旁觀者,打馬往旁邊讓了讓,打算等對方過去,自己與鄭雲清和小圖再走也無妨。
沐雲放放眸光一直落在蕭玉朵臉上,今日她可能為了騎馬方便,穿著利索的褲裝,一個簡單的靈蛇髻,薄施粉黛,更顯俏麗,讓人移不開視線。
劉欣蘭從車子裡看見沐雲放看著蕭玉朵的目光充滿了繾綣,一時激動加嫉妒,不管不顧地從車裡出來往下一跳!
如果是蕭玉朵,有些身手,而且穿的也利索,沒有多大問題,而劉欣蘭偏偏穿著鳳尾裙,連大一些的步子都邁不開,所以她從車上跳下來後直接摔倒在地,甚至還滾了兩滾。
周氏目睹了這個過程,嚇得高叫起來:“嬌蘭郡主!……”
沐雲放一回頭,發現劉欣蘭已經摔倒在地了,額頭已經出了血,手也蹭破了,灰頭土臉,非常狼狽。
他著急了,忙下馬過去攙扶--畢竟是郡主,若似乎有個好歹,在場的每一個人只怕都擔不起。
留下趁機抓住沐雲放,流著血和淚哭道:“你不要再與她糾纏了,你要娶我的,我們已經議親了,你不能不管我,你們已經過去了!……你若是放不下果兒,我可以去告訴父王,讓他下令,將果兒要回來就好了……”
沐雲放俊臉黑似鍋底,但看著血流滿面的劉欣蘭,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只對沐西吼道:“快去叫府醫來!”
同時將劉欣蘭抱起來,放進車裡。
“不許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劉欣蘭死死抓這沐雲放的衣角,不准他離開。
周氏看劉欣蘭竟然流血了,嚇得一時變了臉色--對方可是金枝玉葉啊,若是太子怪罪下來,沐家誰能擔當的起?!讓劉欣蘭跳車的,這個罪魁禍首此時還在一臉無辜的坐壁上觀。
“你簡直就是一個掃帚星,無論何時遇到你都是禍事不斷!你不是要和離了麼,還回來做什麼?!還要和嬌蘭郡主爭什麼?我不會認你這個兒媳了,你趁早死了心,嬌蘭郡主才是我們沐家的兒媳!”周氏從車上下來,指著蕭玉朵罵著,此時她是真的急了,“若是欣蘭有個好歹,我沐家與你沒完!”
“母親,夠了!”沐雲放忍不住出口止住周氏對蕭玉朵的謾罵,他的衣衫也被劉欣蘭弄上了血跡,他冷著臉補充道,“您不要忘了,她是王妃!是我的妻子!”
真是日了狗了!蕭玉朵此時真的很想罵人,自己真是惹到了小人,不小心遇上也能攤上事情,真是超級衰!
“放兒,現在就休了她!”周氏立刻拿出家長的威嚴,“嬌蘭郡主今日都成了這樣,完全就是她的原因,你休了她,也好給郡主一個交代!”
周氏擔心劉欣蘭會責怪沐府保護不利,所以將對方最關心的那個話題拿出來,哄對方開心。
沐雲放感覺自己要被逼瘋了,他恨鐵不成鋼地望著母親,一字一句道:“母親,我們能不這麼丟人麼?有什麼事情回去說好不好?你又看過誰家婆母在街上逼著兒媳離開的?……”
他眼底的情緒激盪,卻無處發洩。此時的情況是他沒有料到的--沒有料到自己與蕭玉朵會在這裡見面,沒有料到劉欣蘭會跳車弄得頭破血流,沒有想到自己與蕭玉朵明明是夫妻,此時卻以一個尷尬萬分的情景下見面。
周氏雖然看沐雲放非常不高興,也不準備偃旗息鼓,既然對方來了平陽,又遇上傷了劉欣蘭這件事,何不來一個徹底了斷呢?!
“好,我不多說,我只問你蕭玉朵,你準備拖到何時和離?我告訴你,再拖得久,你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沐夫人,你休要狗眼看人低!我蕭玉朵何時是那沒有眼色之人,你現在就叫你兒子寫休書來!”蕭玉朵徹底被周氏激怒了,這個老女人幾次三番來挑戰自己的底線,在她眼裡永遠都是自己想辦法糾纏沐雲放,捨不得放棄平陽王妃這個位子,“我既然出來就不會再進你們沐家的門,麻煩你以後說話睜開眼睛!我蕭玉朵之前敬你是婆母,一直忍氣吞聲,不過我出了這個門,你再出言不遜,可不要怪我蕭玉朵嘴上不留情!”
既然要撕破臉,那就撕得徹底一些,省的自己一直受她的鳥氣。
沐雲放看蕭玉朵與母親在眾目睽睽之下,彷彿兩隻鬥雞,他撫了撫額頭,對鄭雲清道:“你拉她離開,等著我過去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