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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兒沒有多說什麼,只淡淡道:“我犯了心疾,相見可汗卻被你阻礙,若是我真的嚴重了,見不到可汗最後一面,你能承擔這個後果麼?……”
“奴家不敢,”蕭玉朵畢竟和對不是同一個陣營,所以並不懼怕她,只要自己不出格,她要對自己不利,也不是很容易,“奴家確實與御醫確定過夫人無恙,才斗膽沒有告訴可汗,這一點奴家已經向可汗請罪了--另外,我觀夫人唇色紅潤,若是身子不舒服,應該不是心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我騙可汗?”熙兒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這時劉美美立刻道:“我們大梁中醫術天下聞名,蕭令人稍稍知道一些也是自然,我也清楚,凡是心疾者,唇色多半泛紫,而不是如姐姐這般紅潤……”
蕭玉朵心裡暗笑,劉美美終於和自己站在一起,說明她還不笨,孺子可教。
“好了,等明日請幾個中醫好好給你診治一番就好……”可汗適時和了一把稀泥。
這兩個女人身後所代表的國家,對瓦剌都有不小的作用,所以關係要處理好一些。
兩個女人也適可而止,跟著可汗往出去。
熙兒因為來了十幾日,和可汗比較熟悉了,所以一路上不斷找話題,和可汗說的不亦樂乎,而劉美美因為剛剛見面,加上她本身的矜持,所以幾乎一路沉默。
蕭玉朵因為在後面,保持著距離,所以也沒有辦法--其實,從第一眼看過去,劉美美與對方相比,在道行上就差了一些,加上劉美美受的是儒家庶女教育,講究含蓄優雅,而那個熙兒在韃靼長大,是草原的女兒,性子奔放,所以很多事情敢去做,比如在眾目睽睽下對方敢主動挽可汗的手臂,而劉美美絕對不會那樣做。
怎麼辦?這樣下去結果不言而喻--雖說不至於很快受冷落,但可汗的注意力會被對方吸引,那麼己方自然就處在下風了。
處在下風后不僅僅劉美美會倒黴,多爾丹也會被動,最後還會影響到大梁,若是瓦剌與韃靼聯合的話,那大梁北邊更會危機四伏。
所以不管從哪方面,自己都不能讓劉美美失敗了。
出了皇宮,蕭玉朵看見屬於劉美美的隨從--沐雲放為首的十個人已經帶待命了。
瓦剌的習俗與大梁有些不同,夫人們可以有自己的侍衛隊,不過人數不能超過二十人。
蕭玉朵看這“面目全非”的沐雲放與蘇天寒,心裡勇氣一個奇怪的感覺,因為現在她也是帶著面具--三張陌生的面具下面,其實是三個熟悉的老朋友,但因為環境,不得已用新的身份進行交往。
她趁著上車時候,沐雲放來到她近前,低聲道:“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蘇天寒來做什麼?……”
“哦?你看出有蘇天寒了?”蕭玉朵故意反問了一句,同時嘴角勾出一個淡淡的笑。
沐雲放哼了一聲,“他的聲音,他走路的姿態,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想辦法勸他回去,在這裡太危險了。”
“嗯,我會想辦法的。”蕭玉朵心裡也是這樣想的,雖然她知道蘇天寒是好心,但關鍵是他若有個閃失,自己也不好向蘇帥交代,頓了頓,又道,“現在我們要去城外,進行露天宴會--夫人已經叫你當這十個人的頭兒了,現在告訴你一聲,孔嬤嬤已經向那幾個人傳達了命令。”
她上車時,低聲對沐雲放交代了一遍。
沐雲放修眉挑了挑,朝蕭玉朵飛了一個笑,“謝謝蕭令人護持,在下升官了……”
“放心,跟著老大我過好日子,老大護你……”蕭玉朵擠擠眼,坐進了馬車。
因為她是女官,所以她單做坐一輛小小的馬車,跟在可汗與兩位夫人的馬車後面。
沐雲放帶著十個侍衛跟在最後--今日他的心情稍稍好一些,他從蕭玉朵的待遇,就知道劉美美對她改觀了,她的努力沒有白費,劉欣蘭設定的障礙基本消除,最起碼現在她可以發揮她的聰明才智,並且劉美美不會抗拒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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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可汗的馬車便帶著眾人來到城外一處開闊平坦之所,這裡已經搭起了幾個帳篷,篝火也都點燃了,上面架著香氣四溢的烤全羊;酒桌擺好,侍女們有條不紊地油走在期間,放置水果,盤子等等器具。
蕭玉朵一下馬車,除了看見宴請忙碌的景象外,還看見很多瓦剌貴族在恭候可汗的到來,站在最前面的,除了多爾丹,還有一個強壯的男人。她立刻判斷出,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大王子多爾鐸。
這兩個是瓦剌勢力最強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