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求王妃責罰……”趙嬤嬤抹著眼淚,滿是傷心,她知道蕭玉朵此時心裡有著滔天的怒火,所以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賠罪。
蕭玉朵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看向趙嬤嬤,道:“嬤嬤,我走時將孩子託付與你,用意你比誰都清楚,我就是擔心果兒受了委屈。可是如今,你每天看著果兒在那群女人的包圍中,如同一隻寵物,被圈著觀看,卻對我說你扛不過夫人,我不是對你說過,即使有了衝突,我回來解決,我只希望你將孩子給我看好!”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她自從穿越過來從來沒有對趙嬤嬤發過這麼大的火,而現在,她心氣難平,現在腦海裡一直還在閃現果兒在一群女人中間無措,啜泣,卻被周氏喝止的畫面。
可憐自己的孩子還不如一隻貓,貓被惹急了還會咬人,還會用爪子爪,而果兒不會說話,不敢哭泣,就那麼無助地呆在那裡!
她越想越氣時,正好沐雲放進來了。
一看見他,蕭玉朵想到在場的女人都是與他關係密切的,不倫是可惡的周氏還是狗皮膏藥劉欣蘭,還是梅水煙,蕭玉朵的火蹭地冒了出來,冷聲道:“果兒可是你的女兒,可是你母親的孫女?她為何要如此對待我的女兒,你現在就給我去問問!”
蕭玉朵說著,大步走到沐雲放跟前,往外推沐雲放。
沐雲放一手扳住門框低聲道:“你做什麼,嚇著果兒!”
蕭玉朵聞言,立刻想起果兒還在炕上,便回頭對趙嬤嬤道:“你們先抱果兒到裡間去!”
趙嬤嬤忙起身抱著果兒和春燕一起躲進了裡間去。
“你現在就給我去問問,令堂知不知道果兒才九個月?知不知道祖母是什麼概念?!”蕭玉朵眼睛紅紅的,目光格外犀利。
沐雲放知道蕭玉朵現在異常生氣,自己何嘗不是?
可自己怎麼去質問母親這些話,她是不對,但自己知道她一定不會害果兒,可能就是有些粗陋了,畢竟之前自己與哥哥都是有奶孃帶著,母親根本沒有親自照料過,對孩子估計沒有多少經驗。
所以,他沒有動,只緊緊抓住蕭玉朵,提高聲音道:“朵兒,你冷靜一下,母親她不可能害果兒!”
“什麼叫害?將你的女人們都叫到一處,將我的孩子當寵物狗一般圈在中間觀看,叫什麼?愛麼?!沐雲放,你不要太過分,別以為那些都是與你關係密切的女人你就袒護!就是你的母親也不行!我就是要找她討個說法,你不去我去!”
蕭玉朵越過沐雲放就要往出走。她就知道沐雲放不會對周氏說什麼的,回來只會叮囑自己別鬧事!
沐雲放一看蕭玉朵又要去找母親,立刻將她拽住,吼道:“蕭玉朵,你不要鬧了好不好?!母親她沒有惡意就是沒有惡意!果兒是我的女兒,我的母親可能會欺負果兒麼?你把她老人家看成什麼人了?!那是我沐雲放的母親,果兒的奶奶!”
“沒有欺負,那你說說剛才是什麼,你給我解釋一下,那些女人在做什麼,你眼睛有沒有問題?你說!”蕭玉朵看沐雲放揪住自己的衣襟,她用力掙扎了一下,沒有成功,心裡的怒火更熾烈了,乾脆與沐雲放冷眼相對。
沐雲放一字一句回道:“你不能偏信一個丫鬟的話,而對我母親不相信,她從小教育我,一直到現在,我的母親絕對沒有你想的那般不堪,所以你最好問清楚再說!”
他此時無比頭疼,可是有一點,他絕度不能叫蕭玉朵去找母親,不然結果更糟。蕭玉朵生氣了,說話更定會很衝,母親會受不了。
蕭玉朵掙扎不開,便咬牙切齒叫春燕出來,再次問道:“你給我說說,果兒這十幾日的情況。”
春燕身子都有些發抖,她無措地看著蕭玉朵,又看看面無表情的沐雲放,低低道:“這段日子嬌蘭郡主每日幾乎都來……她說很喜歡果兒,每次都想看果兒……夫人知道對方身份尊貴,不好拒絕……所以每次都就來找我們,叫奴婢叫果兒抱過去……”
“去多久?……”蕭玉朵冷冷又問。
春燕几乎要哭了,她知道這個正是蕭玉朵與沐雲放爭執的關鍵之一,於是她哭著回道:“奴婢不太清楚,有時候長一些,有時候久一些……”
沐雲放冷目看著蕭玉朵,道:“聽到沒有?不要隨便誤會母親,她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今日是你太過敏感了,蕭玉朵,你看不慣那些女人,我明白,但是你不分青紅皂白亂猜測,就是不對,尤其是對我母親!”
說完,沐雲放鬆開蕭玉朵的衣衫,大步走了出去,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