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的達官貴人衣衫的針線也不過如此,甚至根本比不上五孃的手藝高超。
而如今愛月不僅連自己的衣衫都做不了,甚至連君兒的一雙普通的鞋子都做不好,每日裡除了打扮,連針線都不拿一下。
“趙啟學,你是中邪了才走了這條路……”他將櫃子慢慢關上,身子靠在上面,雙眼合上,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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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便到了蕭玉朵出征的時候。
這一日,已是皇帝的劉青睿,親自在城外軍營點將臺上為她擊鼓送行。
“放在北面又送捷報來,剛剛結束了一次戰鬥,獲得了大勝。這次將戰火燒進了韃靼境內,不僅消滅了幾萬敵人,還繳獲了不少牛羊,他殺了一千隻羊犒勞三軍呢。朕希望你也可以勢如破竹,捷報頻傳。放很快就會凱旋而歸了,到時候他一定會去幫你的……離開京城,要照顧好自己,身體是最重要的……”
最後幾句話,他說的低了一些,眼底努力掩飾著一抹柔情。
蕭玉朵今日意氣奮發,水紅色戰袍,頭髮梳成了非常利索的形狀,只留一條馬尾剛剛垂下肩膀,絕美的容顏閃著自信的光芒。
問道沐雲放大敗韃靼的訊息,她喜不自勝,抱拳道:“恭喜皇上北部又要平靜了,臣自當竭盡全力,儘快蕩平劉旭的殘餘!”
劉青睿笑了笑,上前為她正了正衣襟,“朕聽你的好訊息。”
東風中,旌旗飛揚,鑲著“蕭”字的帥旗,迎風招展。
蕭玉朵衝劉青睿抱抱拳,下了點將臺,飛身上馬,手一揚,示意傳令官開拔。
鶴老也與劉青睿在臺上,含笑目送著軍隊慢慢滑動,蕭玉朵的身影漸漸走遠。
“朵兒經過這幾個月的歷練,更出色了--她天生就是一塊打仗的好料子,不過她不喜歡做這個,她有自己的世界……”鶴老語氣裡滿滿的都是讚美,眼底也泛著慈愛之色。
劉青睿凝眸望著,忽然轉頭望著鶴老,“鄭雲清是大理人,為何會一直跟著朵兒,他難道沒有事情要做麼?”
鶴老心裡一頓,臉上卻依然不改色,只含笑緩緩道,“他雖是家主,卻在大理算不上多重要,我看這小子八成是喜歡上朵兒了,所以才這樣步步緊隨,想要尋找機會吧--朵兒不是已經和離了嗎,所以機會都是均等的……”
“機會都是均等的?……”劉青睿看著那漸漸遠去的一抹俏影,慢慢唸叨著鶴老剛剛說的這句話,苦笑一下,沒有再說話。
“朵兒是個難得的好姑娘,聰明美麗,善良直爽,不過她心儀平陽王,這雲清只怕沒有什麼機會--這個小子也聰明能幹,不過來的晚了……”鶴老說著,語氣裡滿是惋惜,眼角卻看向了劉青睿,心裡瞭然。
劉青睿喜歡蕭玉朵,鶴老心知肚明,不過也知道為了大梁江山,劉青睿是不會主動與沐雲放爭奪的--最關鍵的是,他知道蕭玉朵很愛沐雲放,根本裝不僅別人去。所以,他選擇了成全與沉默。
以蕭玉朵的神經大條,她也不會注意到劉青睿對她的小心思吧?
劉青睿自然不會知道鶴老的心思,只用了深沉的眸光目送蕭玉朵幾乎看不見了,才淡淡道:“我們回去吧,還有很多事等著去做呢。”
說著話,大步下了臺階,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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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朵騎著馬,與鄭雲清並肩執轡而行,遠遠望著蘇天寒在前面與周小英一起不知在討論什麼,之後又彼此隔開一些距離。
“朵兒,你說過,汝陽是賢王的地盤,我們前去首先地不利,人也不和,天時也算不上有利,你可有好的計劃?”鄭雲清開始問詢蕭玉朵,提醒她這次前去要面臨與之前完全不同的情況。
“古來作戰,攻心為上,現在劉旭在道義上並不佔優勢。皇上詔告天下,將他不是劉家子孫的事情告訴天下,他的反抗就是逆,這一點他百口莫辯。還有一點,就是十八皇子,此時他的母親與賢王之間已經不清不白,他的身份都是問題,所以從這點上將,他們就輸了。所以這次我們要動用爭執力量,攻心為上,攻城為輔,就像平陽王那年平定叛亂一樣……”
蕭玉朵心裡這幾日也一直盤算著作戰方法,也與鶴老、劉青睿、蘇天寒交流過,如今這個辦法是可行的,具體操作自然需要到了汝陽府境內再說。
蘇天寒看蕭玉朵在後面,很想與她並肩,不過現在他是有職務的人,有自己的任務,不能與蕭玉朵在一塊兒。他看了看蕭玉朵身邊的那個位子,輕輕咬咬牙,撥轉馬頭往前巡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