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朵也鬆了口氣,身上的痠痛依舊在,不過整個人都感覺輕鬆了起來。就照這樣的守法,信陽再堅持一段日子問題不大。
她起身簡單收拾一下,歲鄭雲清去前院議事廳。
“北邊瓦剌也傳來訊息了,多爾丹射殺了多爾鐸,做了瓦剌的可汗,如今平陽王與他合力抵抗韃靼進犯了。”
“你怎麼知道?”蕭玉朵一頓,好奇的看向鄭雲清,他是大理人,怎麼對這邊的形勢這麼瞭解?
鄭雲清風淡雲清的笑笑,“想要知道,自然就會耳聰目明。據說韃靼看多爾鐸沒有成了什麼氣候,也生了退意,不過他肯定會與多爾丹打一仗,探探深淺。”
蕭玉朵聞言,心裡一喜,那不就說明沐雲放很快就會回來了?這樣一想,她瞬間感覺天地更加開闊起來,俏臉的笑意也增多不少。
鄭雲清不是傻子,讀出了她的心思,眼底不由一暗,說不出的酸意瀰漫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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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議事廳,劉青睿正在。
他正坐在案前看著堪輿圖思忖,看蕭玉朵進來,笑笑,“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好了,把幾日的覺都補了呢,”蕭玉朵一進來就看見劉青睿若有所思,便轉而問道,“王爺在想什麼?”
“有一個訊息——圍城的敵人減少了,三十萬人只剩了十多萬,那近二十萬夜間消失了……”
“消失了?”蕭玉朵與鄭雲清不由對視一下,心裡立刻有一種預感,“他們去堵截我們的援軍,還是去攻打別的城池了?”
“目前還不清楚,看來昨日一戰,他們感覺信陽不好攻下,所以改變方向了。”劉青睿目光不離堪輿圖,緩聲道。
蕭玉朵與鄭雲清坐在劉青睿下首,目光也開始在堪輿圖上轉悠。
“現在外面只有十多萬兵,我們有五萬,力量對比似乎不是很大啊……”蕭玉朵手託著腮,慢悠悠地吐出一句。
鄭雲清與劉清睿一頓——這尊神十幾個人都打過十萬,可不現在看這五萬人不少。
鄭雲清指了一下信陽四處城門,“他們是怎樣包圍的,兵合一處還是四處撒網?”
“他們重點守衛的是南門,兵力有四萬,西門與北門次之各有三萬,而東門沒有什麼兵力——因為我們出去就是一條大河,本來就是作為防*的,現在橋被敵人拆掉,我們也沒有多少船,所以等於是沒有出路。”劉清睿說到這裡聳聳肩,“你們說我們是守還是打?”
是啊,守還是打,這是一道選擇題。
蕭玉朵看著堪輿圖出神一會兒,目光迎上劉清睿的視線,“王爺,你在這裡,自然不能冒險,畢竟現在不清楚那些敵兵的去向。守是對的,如果那些敵兵去堵截鶴老與蘇天寒,他們一定不會與之交鋒,而是迂迴前來與我們回合,那時,我們裡應外合,這十萬敵兵不在話下;退一步講,如果他們隱藏,守株待兔,那我們貿然出去便不妥當——不過,只要我們不是全部出動,另當別論……”
“你有想法?”劉清睿修眉輕挑,眼底滑過一抹亮光,那亮光伴著難以掩飾的情愫。
鄭雲清卻是一頓,心裡不由嘆口氣——這個丫頭,心裡總有一團火,看不得別人受苦,落困,看見了就忍不住儘自己全力去幫助別人,很少考慮自己的安危。
“剛有了那麼一點點想法而已,”蕭玉朵雙眼彎成彎月,呵呵一笑,“但是需要一些人手,王爺這裡五萬人,我不能動——援軍裡給我五萬就可以,我去北面慰問一下劉旭,如何?”
“你去北面?”劉清睿一愣,隨即斷然拒絕,“不行,太危險了,想別的辦法。”
此時議事廳沒有別人,只有劉清睿、蕭玉朵、鄭雲清三人,所以蕭玉朵含笑靠近劉清睿,解釋道:“王爺,樹挪死,人挪活,我們老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遲早是要北上的,對不對?”
“可不是現在要你一個人去冒險。”劉清睿不為所動。
最後,蕭玉朵笑笑,“開玩笑的,現在第一要務自然是解信陽之圍。所以給我一點人手,我出去轉轉,說不定會什麼機緣。”
“多少?”劉清睿知道蕭玉朵不是信口開河的人,索性順著她的意思。
蕭玉朵低頭看看自己兩隻手,比劃了幾下,試探著伸出一隻手。
“五千?”
“不不,五百就好了。畢竟你身邊留人多一些好——我要一些水性好的,從東門游出去就好。”
鄭雲清滿臉黑線——好吧,她擅長這些。
“好,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