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奇寒,大帳裡的火盆裡火苗正燒的旺。
蘇天寒手裡攥著慕容玉朵寫來的信,出身的望著前面地上的火盆,若有所思。
“蘇哥哥……”許美君的聲音從外傳進來,跟著人影衣衫,那抹俏麗的身影就出現了,她呵著手,風一樣跑到蘇天寒面前,向他伸出雙手,“你看看,我的手都凍紅了呢……”
蘇天寒將書信折起來,放進書案下面一個錦盒,然後才緩緩道:“許將軍,軍營裡叫我元帥,不要叫蘇哥哥——我好像已經說過好幾次了吧?……”
許美君吐吐舌頭,忙不迭的點頭,“哎呀,看我這記性,又忘了——還好沒有別人,蘇哥哥——不,蘇帥,請你原諒!就這一次,可以麼?”
“你已經很多這一次了,許將軍,下次若是還不改,我可要處罰你了,這次是真的。”蘇天寒輕輕搖了搖頭,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第N次提醒著許美君,“今日操練辛苦了,一起去用午膳吧。”
許美君當然不可能推辭,本來她就是來找蘇天寒一起用膳去的。
兩人出了營帳,寒冷的北風便直剌剌的吹過來。
好在習慣了,蘇天寒毫不在意繼續往前走去。他的軍營裡,從上到下,所有計程車兵與軍官在飲食上都是一樣,有肉一起吃肉,沒肉大家一起吃素,這個傳統蘇帥是,沐雲放是,到他這裡也是一樣,這似乎成了北部與東北部軍隊的一個傳統。
所以在大梁的軍隊中,最強悍計程車兵永遠來自北部與東北部。這一點許美君有這很深的體會。
兩人剛到軍官用膳的軍帳門口,就迎上了另一位女將——劉嬋娥。
看見許美君又在蘇天寒身邊,她不由撇了撇嘴角,朝蘇天寒施禮後,道:“許將軍辦事將軍,現在又要做蘇帥的侍衛了?”
“是啊,我喜歡身兼數職。”許美君知道劉嬋娥對蘇天寒有那些意思。
據說劉嬋娥之前對平陽王沐雲放死盯著不放,結果看到對方除了慕容玉朵,對哪個女人也不感興趣,心便死了一半;後來看到劉豔豔對對方誌在必得,便徹底斷了念想。
但是女子大了畢竟還是要嫁人的,所以她將目光轉了一圈,落在了蘇天寒身上。只可惜,她的興趣與自己一樣了,那就少不了要競爭一番。
如今在許美君眼裡,劉嬋娥是自己的情敵,加上兩人的軍銜平行,沒有大小的區別,所以她看對方說話不客氣,她也不客氣。
而主角蘇天寒心思並不在這上面,所以懶得說話,首先走了進去,將兩個女人留在外面。
“你這個南方女子,可以適應北地的嚴寒麼?我看還是不要逞強,乖乖回去吧。”劉嬋娥帶著一抹輕蔑瞟了怎麼就一眼,又低聲道,“天寒是北地的人,自然會在北地紮根,今後也只會在北地守著大梁的北大門,你這個南方人還是不要勉強了。”
許美君依然笑容淡淡,“我為大梁的臣子,不管在哪裡都是保衛大梁,既然大家都能在這裡紮根,我也可以的。”
許美君是個出眾的美人,高挑的身材,白希的肌膚,即使北方的嚴寒風吹,也沒有改變一絲,此時的舉手投足顯出一股自信與優雅。
劉嬋娥也長得不錯,但人最怕比較,放在許美君跟前就相形見絀了,彷彿變粗糙了不少似的。
所以此時看著對方毫不退縮地向自己宣戰,劉嬋娥很不爽。
“你為何要浪費這樣的時間呢?你我都清楚,天寒的心裡放著誰,你還是識趣些乖乖離開為好……”劉嬋娥甩下這句話,先一步進了帳子。
許美君手心輕輕攥了攥,沒有回答。她當然知道蘇天寒心裡裝著誰,但是伊人已經嫁作他人婦,天寒根本沒有了可能,自己就有機會,不是麼?
她跟在劉嬋娥身後進了帳子,走到自己座位跟前,坐下,開始用膳。說實話,北方的膳食與南方是有不同,好在她曾經在信陽呆過一段時間,算是過渡,所以現在吃著也不覺得難以下嚥。
不過,其中一種北方的“糕”,她是真的咽不下去,就是黍子碾碎做成的那種特別粘的東西,而今日就是主食。
她小心地夾成很小很小的一些塊塊,然後開始認真的咀嚼起來,因為難嚥,所以她吃的很慢,而帳子裡的所有人,都快要吃完的時候,她才進行了不到一半。
蘇天寒用完膳後,漱了口,一面跟身邊的將軍說話,一面往出走,到許美君身邊時,淡淡道:“慢點吃,彆著急。”
說完,便與其他人出了軍帳。
劉嬋娥此時也早用完了,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