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放與慕容玉朵對視一眼,彼此微微一笑,祭臺上下週圍則爆|發出了歡呼聲,眾人呼啦啦下跪,向新繼任的祭司行禮。
接下來就變得簡單了,沐雲放當眾發表了簡短的講話,然後與鄭雲清歃血為誓,為大理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慕容玉朵在一旁看著,心裡嘀咕,怎麼當時鄭雲清沒有和自己弄這個手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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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祭司儀式結束。
沐雲放與鄭雲清走下祭壇後,對對方道:“朵兒想要去那個山澗走走,你要不要去?”
鄭雲清沉吟一下,回頭迎上慕容玉朵的視線,“好。”
他命眾人散去,自己與沐雲放和慕容玉朵前往前祭司被拋落的山澗而去。
要下到山澗,需要走不短的路程,而且也比較陡峭,一行人走的小心翼翼。
沐雲放的手始終都握著慕容玉朵,沒有片刻分離,時不時低聲問道:“可以麼?……”
“沒事,你莫擔心……”慕容玉朵知道沐雲放擔心自己,所以也很有耐心地一路解釋著,“你抓著我的手就是最安全了……”
鄭雲清在一旁,不由衝她暗暗撇了撇嘴。
這個動作讓慕容玉朵有些鬱悶,自己一直都是這麼溫柔啊,怎麼鄭雲清那副德行?
所以她很不客氣地甩了對方一記白眼,“你的身子行不行,不行就回去。”
“是,我的身子有些不支,只可惜也沒有一隻手伸過來供我支……”
鄭雲清的話還沒有說完,後面沐西立刻上前來攙扶著他,“土司大人,卑職奉祭司夫人之命,前來攙扶與你,請莫擔心……”
沐西的機智與反應迅速叫慕容玉朵幾乎要笑出聲來。
鄭雲清滿臉黑線,卻不好推開沐西,只乾笑道,“沐西,其實你不用反應迅速……”
“哪裡,土司大人有這個需求,我哪裡敢不見機行事呢?--當然,沐西只是攙扶你,並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嚇著他。”慕容玉朵說著話,朝鄭雲清壞壞一笑。
鄭雲清有些哭笑不得,“我怎麼就會嚇著他了,我又不好男風……”
“嘿嘿,不瞞你說,沐西就這樣擔心著呢,誰讓你長得那麼好看呢,你知道麼?好看的男人容易搞基……”
慕容玉朵剛說到這裡,沐雲放忽然轉頭問道:“什麼叫‘搞基’?……”
“哦,那個搞基就是搞一些基礎建設……並沒有什麼特指……”慕容玉朵後悔的差點咬自己舌頭--怎麼忘了自己身邊還有一個絕色大帥哥?
顯然,沐雲放不相信慕容玉朵的解釋,剛才她的話,明明是帶有所指性,好看的男人容易做什麼?他猜了片刻,沒有猜出,便忍住心思,沒有點破,依然牽著慕容玉朵往前慢慢走著。
鄭雲清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
三個人以及幾個侍衛走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才到了山澗下面。一條清流佔據了大部分的路面,眾人沿右側慢慢走著。
慕容玉朵這時在發現怪不得之前鄭雲清沒有答應自己來尋找,原來這根本就是大海撈針啊--話說,他當初又是怎樣艱難地尋找?
想到這裡,慕容玉朵不由多看了鄭雲清一眼,心裡滿是感激與感動。
“這裡雖然有水,好在不深,不過到我們腰部,之前我帶著人在這山澗找了幾個月,都沒有痕跡,”鄭雲清一面慢走著,一面,指著面前道,“這河流我叫人挨個逐一尋找,依然沒有結果。前段時間我抓了當時參與這件事的人拷問,也叫他前來指認,就是在這一片,但沒有一絲線索。”
眾人止住腳步,望著這片河流。
“這是活水,如果當時拋進河流的話,沒有痕跡的可能性的確很大。”沐雲放沉思片刻,緩緩說了一句,他知道這個判斷是鄭雲清和慕容玉朵都考慮到卻又不願意接受的事情。
果然,鄭雲清不說話了,只用深邃的目光望著眼前的河水,“大祭司那麼好的一個人,不能有這樣的結果……”
“雲清,謝謝你,”慕容玉朵轉身看著,“我父親在天之靈也會欣慰的,你真的已經盡了力……”
幾個人面對河水,祭奠了一番,才又出了山澗。
不過,幾個人一出山澗,便遇見了幾個老者。
為首的那位大約七十多歲,顫巍巍迎上來,施禮後問道:“土司大人與祭司大人,還有慕容小姐可是去山澗下祭拜前大祭司?”
“是,老伯,您是……”
“老朽剛從南越進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