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是蕭玉朵,你真是蕭玉朵,你已經死了,怎麼可能又回來?!”周氏極度的恐懼,身子哆嗦著,即使屋裡有她的丫鬟嬤嬤,也不能平復她的恐懼。
“我有牽掛,怎麼可能不回來呢?——我的果兒備受你的欺凌,你說我能不回來麼?周氏,你的心是什麼做的?果兒可是沐雲放的親骨肉,是你們沐家的骨肉,你身為祖母,竟然如此刻薄,也不嫌你兒子寒心,”慕容玉朵也不生氣,就那麼用了非常鄙視的目光打量著周氏,“王爺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母親?老王爺是何等優秀,怎麼這麼倒黴娶了你這麼一個女人?我若是他,立刻休了你,或者多娶幾個女人,你這樣的,我一眼都不想看!你就是沐家的禍水!”
她現在沒有記憶是真的,不過看這個周氏也不是省油的等,所以她忍不住趁沐雲放不在,狠狠羞辱對方,也算是對她欺負果兒、冷淡果兒的報復。
“你……”周氏在之前就不是慕容玉朵的對手,此時恐懼驚擾,她頭腦一片混亂,直覺頭重腳輕,渾身無力,也說不出什麼辯解的話來。
“你什麼你?我看之前我對你是太客氣了,才讓你如此囂張跋扈,竟敢欺負我的女兒——你算什麼東西,我堂堂大理大祭司的女兒,豈容你這個老女人欺辱?!若不是看在平陽王的面上,你今日別想好受!”
慕容玉朵翹著二郎腿,就那麼不拘小節坐在周氏跟前,“本座告訴你,不管本座在不在,果兒都是我的女兒,你今後若是再讓她受一點點委屈,你試試看。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你在這平陽王府估計囂張慣了,以為是老大,可以橫著走。不過你可能不知道,我最擅長收拾的就是喜歡橫著走的東西……”
此時,她說話沒有一絲尊敬周氏的意思——為何要尊敬她?她可值得尊敬?自己又不是沐家的媳婦,幹嘛要看她臉色?!
周氏臉色慘白,心跳加速,有氣無力地靠在*的木板圍子上,“你怎麼從棺材裡出來的?……”
正說著,沐雲放從外面進來了,看見周氏臉色極其不好看,忙對慕容玉朵道:“你先陪果兒,我送母親去休息……”
“嗯,你去吧,早知令堂看見我這麼激動,我就不該輕易過來,真是不好意思……”慕容玉朵笑靨如花,朝周氏閃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周氏嘴角一抽,唯恐躲閃不及。
步輦進來,沐雲放扶周氏上去坐好,然後跟著出去了。
慕容玉朵感覺給果兒出了點惡氣,便帶著果兒出來,想四處走走。
對這裡的感覺,她沒有對沐雲放說。自己對這裡熟悉的不得了,每一個屋子,每一處陳設,每一個角落,都可以信手拈來一般——之前,沒有來之前,自己並沒有多少這方面的記憶碎片,可一踏進平陽王府,記憶裡那些碎片一般的記憶,紛至沓來,漸漸清晰,倍感親切。
她牽著果兒,後面春燕與夏槐等丫鬟跟著,唯恐伺候不周一般。
慕容玉朵對這些並沒有特別的感受,只與果兒不斷輕柔說話,一直到沐雲放出現。
兩人站在一處說話。
“王爺,這幾個都是我的丫鬟?”慕容玉朵指了指春燕等人。
沐雲放點頭,含笑道:“是,自從你離開,她們就一直照顧著果兒,很是用心……”
“也為難了她們,”慕容玉朵淡淡笑笑,不過隨即又道,“這三年她們盡職盡責,年紀也都不小了,該給她們出路的時候了——不過我現在完全忘記了,王爺看如何辦才好,總不能讓她們孤單終老啊……”
春燕聞言,俏臉立刻紅了;而夏槐卻白了起來,秋翠也是一臉漲紅。
“朵兒說的是,”沐雲放知道這幾個丫鬟都一路跟著朵兒,如今年齡都在二十左右了,“之前我曾為她們謀過出路,不過她們都拒絕了,如今你回來了,你要怎麼給她們謀出路,我不管——你看如何辦?……”
慕容玉朵聽沐雲放將權力交給了自己,又綻出一個絕美的淺笑,打量了幾個丫鬟一眼,緩緩道:“難為你們忠心耿耿,替我照顧果兒,為了她你們年紀拖的大了,我感到過意不去——這樣吧,你們可有心儀的人,若是有,王爺今日也在這裡,給你們做主;如果沒有心儀之人,我與王爺可以給你們做媒,你們也可以接受銀兩,放出府去,自尋自己的幸福。你們看如何?”
春燕自然瞭解慕容玉朵的性子,即使沒有了記憶,但性格是不會變的,所以她跪下,低聲道:“承蒙王爺、主子體恤,奴婢……與沐西……”
她說到這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