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劉青睿及時出現了,看見聞尚書與蘇帥上演全武行,立刻提高聲音喝止道:“住手,成何體統!”
聞尚書被蘇帥踹了一個狗啃泥,看皇上出現了,忙苦著臉告狀道:“皇上,這老匹夫毆打老臣,求皇上做主。”
所有人都跪下叩見劉青睿,蘇帥自然也不例外,現在看聞尚書先告狀,大眼睛又開始憤怒的瞪著聞尚書——若不是皇上來了,自己鐵定好好收拾他一頓!
劉青睿一看蘇帥毆打聞尚書,心裡就知道了幾分原因,所以也暫時不上朝,將他們叫到偏殿問詢。
聞尚書滿臉通紅,時不時狠狠瞪著蘇帥,而蘇帥依然昂首挺胸,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面對聞尚書的怒目而對,他滿是不屑。
“兩位愛卿,你們今日舉動是不是有些出格了?太和殿前大打出手,實在有失體面。”劉青睿開始數落了幾句,然後話鋒一轉,又道,“你們不是就要成為親家了麼?怎麼會拳腳相加呢?”
聞尚書搶先一步哭訴道:“皇上,是這個武夫先出手傷臣的,求皇上做主!”
蘇帥不緊不慢回道:“皇上,臣這段時間在家養病,犬子為皇上驅馳效力,本來臣心滿意足。可是,那日回去犬子忽然告訴臣定親了,因為救了聞尚書家的姑娘,被那老女人說看光了她的女兒,她的女兒失去名譽,不能苟活於世,所以只能嫁給犬子——世上可有這樣的事?犬子幾次三番救助聞家,到頭來竟然清譽不保,被戴上汙人清白的帽子,實在欺人太甚!求皇上做主,您給評個理,臣說的可有道理。”
聞尚書見蘇帥說話如此直白,並且沒有交好的意思,心裡一沉——如此下去,這婚姻要怎麼做呢?還沒有開始議親,雙方就鬧成這樣,若是玉秋嫁進了蘇門,會得到對方的歡心麼?
於是,聞尚書嘆口氣,用了最真誠的目光看著蘇帥,道:“蘇元帥,我雖然欣賞舞陽侯,但也不希望犧牲女兒的名譽來換取這門親事,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都也不好回頭。舞陽侯是個男人,還好說,我女兒的名譽也損失了,沒有辦法,只能嫁給蘇家,至於你們喜歡不喜歡,舞陽侯待見不待見她,只能看她的造化了,女兒嫁人不就像蒙著眼睛跳井麼?……”
劉清睿看聞尚書的語氣也算真誠,知道他也有無奈——估計這件事也不是他喜聞樂見的,就想他自己說的,雖然喜歡蘇天寒,但也不願意以損失女兒的名譽為代價。
“其實令愛的名譽真正是尊夫人損失的,聞愛卿也不知不心知肚明啊,”劉清睿適時開了口,龍目含著笑意,望著聞尚書,“本來是一件感人的救人事件,卻被你的夫人引向了別處——您的夫人也老大不小了,是真的不知輕重,還是故意的呢?現在弄得兩家進退兩難。真是……”
聞尚書被皇上劉清睿三言兩語說的臉色更是紅了不少,他豈不知道自己那個混賬夫人起了什麼作用,但事情已經發生,又能怎麼樣?
“皇上,臣敢保證賤內的話不是有意的,畢竟這關係到小女的清譽,她再怎樣,也不可能故意為之,當時她一定是極度擔心,所以才失言問話……”夫人的顏面就是自己的顏面,不管如何,此時不能退半步。
聞尚書暗自咬牙,此時只能堅持,打掉牙也得嚥到肚子裡。
蘇帥冷了一笑,“哦?極度擔心,導致失言?這個解釋真是可笑,再擔心也不應該當著皇上的面說這件事吧?只要只一個正常的人,都不可能當著別人的面說自己女兒如何,若是心有擔心,也應該逼過旁人或者乾脆不說,這才是保全女兒的最佳做法吧?你當著皇上的面質問我兒子,不就是逼著他承擔責任麼——本來這件事就說不清楚, 你們若是一口咬定我兒子看了你女兒,犬子渾身是嘴只怕也說不清楚,你們真正欺人太甚!”
蘇帥說著話,火氣又上來了——若不是當著皇上的面,他又想狠揍聞尚書了。
劉清睿看蘇帥又怒目而視,手心緊攥,便打圓場道:“蘇帥,莫要動肝火,你們就要成為親家了,還是心平靜氣一些為好……”
“親家?犬子被逼成親,實在可恨。臣已經決定成親那日,定會為兒納三房貌美貴妾,作為補償,若是誰生下兒子,臣立刻做主生為平妻——讓那個所謂的正房靠邊站著去!”蘇帥是個直性子,當著聞尚書的面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毫不隱瞞。
劉清睿聞言,有些哭笑不得——這蘇帥也太直接了吧?哪有蘇天寒還沒有成親,他已經給對方規劃貴妾的事情呢?可見蘇家對這門親事抗拒到何種程度。
他勸慰了幾句,便請蘇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