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蓮一看,氣得指著慕容玉朵道:“你是何意?”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習慣,畢竟有人想要子儀的命……”
“怎麼,你跟儀兒進了門,是想要當家主夫人?難得如此用心。”段玉蓮冷冷一笑,意味深長地看著李子儀,眼底的冷色明顯起來。
鄭雲清在一旁,神色一冷。
李子儀俊臉不由就紅了一下,他抬眸就要說話,卻被慕容玉朵伸手輕輕拉住手腕,示意了一下。
“夫人真是可笑,我與子儀是朋友,關心是自然,你是孃親,倒是見不得別人對子儀好麼?好生奇怪。”慕容玉朵不急不緩,含笑回擊了一句,“若不是親眼所見,真以為這不是親生的孃親呢……”
段玉蓮被慕容玉朵的話噎得一時無語,一張老臉氣得通紅。
這時,李永涼涼一笑:“這位小魚姑娘是不是草木皆兵了?這是儀兒的孃親,如假包換。”
“是我多心了,不過必要的防備是需要的,抱歉。”慕容玉朵用簪子不僅將茶水試了一下,連帶著將茶盞內外都用簪子過了一遍。
李永面不改色,暗示段玉蓮不要生氣,他繼續與李子儀聊著閒天。內容多是回憶崢嶸歲月之類,慕容玉朵聽的昏昏欲睡。
看時間差不多了,李永給了段玉蓮一個示意,她露出笑臉道:“你如今回來,為娘很高興,今日就在這邊用膳吧。”
“母親盛情,孩兒豈有拒絕?”李子儀看著段玉蓮,一字一句道,“我很想問母親一句,為何我失蹤之後,你打發掉了我院中所有的丫鬟嬤嬤?她們有不少都是伺候了父親又伺候了我的忠心之人……”
段玉蓮臉色微動,緩緩道:“你失蹤了,她們也不能置身事外,所以我將她們處置掉無可厚非……”
母子兩人對視著,彼此眼眸裡都是深邃複雜。
“母親做的好,我們去用膳吧……”李子儀淡淡笑了笑,回頭招呼慕容玉朵道,“小魚,今日嚐嚐我母親的手藝。”
慕容玉朵也跟著笑笑,與李子儀並肩隨著段玉蓮與李永進了膳廳。
鄭雲清是管家,所以只能跟在最後,進了膳廳在門口候命--他忽然有些不爽,為何自己當時不做成他的朋友,而要當他的管家呢?
李永等進了膳廳分賓主坐下,一道道菜餚端了上來。
段玉蓮的臉色靈活起來,夾起一塊魚放進李子儀的碗裡,很難得地帶出慈愛之情,道:“儀兒,這時你喜歡的魚,你嚐嚐,味道變了沒有?”
慕容玉朵現在成了專業試毒師,毫不例外地用簪子試了試,沒有見毒。就這樣,每此李子儀要吃什麼,慕容玉朵就用簪子先去驗證一下。
最後用完膳之後,便有幾碗湯端上來。
慕容玉朵自然還要驗證,她舀了一勺用簪子一拭,那簪子忽然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綠色。
李永與段玉蓮見狀都是一愣,隨即李永淡淡一笑:“真是奇怪的銀簪,竟然會出現綠色,是插在你發上太髒了麼?”
李子儀與慕容玉朵對視了一眼。
就在桌上的人安靜的瞬間,門口的鄭雲清淡然開口:“湯裡有毒,你怎麼可能這麼淡然?……”
這句話,彷彿一顆炸彈,在屋裡無聲地炸響。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段玉蓮臉色不由一變,看向鄭雲清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好好的家宴,你竟然敢說下毒,我看你是活膩了!”
話音剛落,門口家丁一下出現了幾十個。
李子儀神色平靜,掃了一眼湯碗,緩緩問道:“什麼毒?”
這話是問鄭雲清。
李永眼底閃出了一絲危險。
“這種毒難得一見,世上少有,無色無味,放到飯菜、湯裡一般的試毒工具,根本試不出來,可見下毒的人真是很花心思呢,據說這種中了這種毒後,死的時候也沒有什麼痛苦……”鄭雲清毫無保留,雙手負後,根本沒有近前,就將毒藥解釋的清清楚楚。
李永此時的臉色也不由變了,立刻辯解道:“簡直胡言亂語,什麼時候銀簪試毒會出現綠色?你莫要血口噴人!”
“我何時告訴你這是銀簪了?”慕容玉朵立刻接過話來反駁,同時將簪子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根簪子非金非銀,而是一種特殊的材質,專門試各種奇毒的。今兒叫你長子見識。”
“管家!”李子儀忽然喝了一句。
“在!”鄭雲清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他現在的身份是李子儀的管家,立刻回應道。同時,他走到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