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氣,依然像初夏。
此時慕容玉朵穿著簡單的衣衫,頭戴著斗笠,蹲在田野捉蟲。鄭雲清派來的侍衛都在不遠處等候著。
鄭雲清擔心慕容玉朵半路撩了挑子,所以不辭辛苦地陪著
天上的太陽溫度頗高,慕容玉朵揮汗如雨。
“我說,能不能改天捉?這麼熱的天氣哎,我會中暑的。”慕容玉朵繃著小臉,揮著小網兜,衝鄭雲清嚷嚷。
鄭雲清此時俊臉也盡是細汗,他好脾氣地笑笑,“朵兒,這時大祭司最迫切的事情,你只有早日煉出蠱蟲,一般的毒物才不敢近身,這樣你也安全,在大理這一點很重要的……乖,一會兒我帶你去吃冷淘好不好?”
“哎呀,現在去,今日不捉蟲了!我不是啄木鳥,也不是青蛙,這些日子天天捉蟲,好累……”慕容玉朵隨後撒嬌,將網兜一扔,拉住鄭雲清就跑。
“朵兒……”鄭雲清很無奈,卻又捨不得拒絕,只好妥協,任由她拉著前去找冷淘吃。
吃過冷淘,慕容玉朵又纏著鄭雲清帶自己四處遊玩了半天,一直到傍晚才回到鄭府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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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過了一個月。
李子儀重新掌握了大理三分之一的軍隊,剩下的分別有段家與冼家掌管。
之前定下十二月初八,慕容玉朵開啟帖雅山機關城,取出國寶,還有察看寶藏,與神女溝通。
所以大理國內的形勢莫名的緊張起來。
慕容玉朵在這一個月內拜祭了母親白氏三次,不過一次白家也沒有去過。最後,在蠱蟲練好之後,在白家家主邀請之下,來到了白家。
第一次看見了尚且健在的外祖母與外祖父。
慕容玉朵沒有任何恭敬之情,完全是疏離淡漠的神色,她要求其他人都出去,只留外祖父與外祖母在。
因為她有事情想要求證。
“外祖母,外祖父,今日前來,我是有事要問——我母親到底如何去世,麻煩給一個交代。”她的語氣也不很客氣,目光冷色濃烈。
對於白家,鄭雲清的說法是,搖擺不定的中間派,當年大祭司遇害他們也有參與,但參與了多少,不好確定。
外祖父白展陰晴不定,現在慕容玉朵身份特殊,他不能說不恭敬的話,但叫自己給她一個交代,這話也不好說。
“當年你父親突然故去,我擔心你娘受牽連,所以便將她帶回來,不過她思念你故去的父親,所以自殺身亡,沒什麼可說的。”
“那麼我想知道,對於我父親的死,你們為何選擇了旁觀。”慕容玉朵手指輕輕敲著椅子扶手,目光充滿了審視,“我母親選擇了**,這樣痛苦的決裂,不知道身為父母的你們是如何度過來的,難為你們現在還活得活蹦亂跳的……”
說完,她自嘲的笑笑。
兩個老人臉色難看至極,他們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會面臨慕容後人的指責。並且沒有一絲客氣。
不過,到底也是風浪裡過來的,白展面色不改,淡淡道:“你是大祭司不假,但是我希望你看清風色,鄭家是五大世家裡最弱小的一支,你憑藉鄭雲清回來,但不要依仗他翻雲覆雨,不然,你只怕很快會有滅頂之災。”
“呵呵……”慕容玉朵仰天長笑,好一會兒才收回笑聲,美眸望著白展,“我既然回來就不怕死,怕死我就不會回來——不過,我父親的事我是不會袖手旁觀的,你們當年不知什麼原因選擇了與別人沆瀣一氣,眼看著我父親身陷絕境,死得慘烈,也不肯相幫。如今我回來,你們白家不知又會是什麼嘴臉,不過,我們只有兩種關係,要麼是友,要麼是敵,絕沒有中間路線可走。”
她知道自己這個便宜外公在白家說話也有分量,所以想探探對方的底細——當然,看表面的情況,自己這一方出於劣勢,冼家處在優勢上。
但自己與鄭雲清這邊還有殺手鐧沒有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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