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不在乎你,你不在乎的人,無需糾結,不管你做什麼,說什麼,我都會在你這邊。這輩子,我都做你的靠山,你無需仰仗別人,他們不喜歡你,是他們沒有福氣。”
蘇天寒也不管即將面對的是許美君的父母與姐姐,擲地有聲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許美君眼底浮出感激,輕輕抿了抿嘴。
兩人並肩往前走,很默契的沒有說一句話。到了堂屋前,丫鬟稟告後,許美君與蘇天寒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堂屋比較寬敞,迎面一副猛虎下山的中堂,出自名家之手,氣勢非凡。中堂前面是一張紫檀八仙桌,兩邊各有一把黃花梨官帽椅。
一左一右,分別坐著許國柱以及他的夫人。
堂屋左右各放著兩排四張椅子,中間各有一個幾。四周的陳設自不必說,倒也雅緻。
下首坐著霍霆玉與許美華,兩人的目光同時看過來。
許國柱一看蘇天寒進來了,忙起身相迎道:“是侯爺駕臨,有失遠迎……”
“不敢,許將軍還是叫我天寒吧。”蘇天寒也忙抱拳施禮,雖然他是侯爺,不過此時他並不打算以侯爺自居。
許夫人與霍霆玉還有許美華自然也跟著起身施禮。
許美華抬眸偷眼大梁了一下蘇天寒——一個文質彬彬,儒雅俊美的男人,態度謙和,不愧是大梁的大才子。
最厲害的是,他並沒有依靠父輩,而是自己掙了一個侯爵——舞陽侯,聽說按照他現在的功勳與皇上對他的垂愛,將來還很可能封公。
這麼年輕竟然有這樣的能耐,堪稱年輕一輩的翹楚了。
可是,他為何會與許美君一起回來?上次來信記得她說的是與皇甫家結親,難道換成了他?
有了這個判斷,許美華心裡惱意又重了很多。沒有想到,這個武夫被霍世子甩了,又攀上了高枝,竟然比自己又好了很多,實在可惡。
她思忖間,那邊許美君已經開始拜見許氏夫婦。
許美君神色平靜,沒有幾年前激憤的目光,更沒有相逢的喜悅。她並沒有故意做作出這樣的姿態,而是經過了很多的歷練,早養成了冷靜如斯的性子。
對父母見禮過後,她又看向霍世子,微微垂首福身,“姐夫,姐姐。”
霍霆玉自從看見許美君進來,他的目光就不由落在她身上,她腰身纖細,卻充滿了活力,尤其是那眸子,寒星一般,閃著光波。
等許美君問好時,他忙道:“美君,無需如此。”
許美華看見霍霆玉目光又移不開了,忙上前想要拉住許美君的手,卻被對方再次閃開。
她有些訕訕,柔聲道:“妹妹,你能回來了,我真的很高興……”
許夫人此時目光懶懶,沒有說一句話,對許美君的施禮,也不過懶懶回應。幾年沒有見過許美君,她並沒有表現出一個慈母的形象。
蘇天寒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的嘴唇抿了抿。
推讓了一番,蘇天寒還是與美君坐在了下首——霍霆玉一許美華的對面。
許國柱和蘇天寒寒暄了幾句,然後將目光落在許美君身上,緩緩問道,“這次奉命回了清州,為何不知道回來看看?”
“皇命緊急,所以顧不得回家來。”許美君找了一個藉口,回應了一句。
霍霆玉一聽,知道對方是故意編了一個理由,來解釋不為何不回來,他明明記得那日蘇天寒本來說要去軍營選兵,結果卻與美君一起跑到了城外看風景,整整一天都不見人影。
當然,此時他不可能說出來,畢竟他不是傻子,此時的氣氛已經夠沉悶的了,若是說出來,不是自找不自在麼?
許國柱自然對許美君的解釋也不很滿意,但擋著蘇天寒他也不好說什麼——有理由,總比沒有理由強。
“你來信說要結親了,不知是不是真的?”許國柱面色微冷,端著父親的架子當著眾人的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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