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換好了衣服,從裡間走了出來,在軟榻上找了個舒適的位子,靠在上面,可以利用醫生系統內所剩的寥寥無幾的積分兌換老年痴呆的藥物。
她現在去不了,讓夏裡去送藥總歸可以。
剛剛坐下,夏侯璟就對她招手,“過來。攖”
沐清歌微閉著眼睛,假裝沒有聽見。
誰知過了片刻,頭皮上傳來頭髮被人扯動的感覺,她驀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夏侯璟高大的身影立在了身前。
而夏侯璟手中拿著的是一根她從馬廄內沾到髮間的稻草。
“多謝王爺了。”沐清歌說完,又微閉了眼睛,不理睬夏侯璟。
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麼,她不吃這一套!
夏侯璟看著沐清歌這一副傲嬌的小模樣,微微勾了勾唇角償。
“那些摻了巴豆的糧草你可處理了?”
聽到夏侯璟清冷的聲音,沐清歌睜開眼睛,搖了搖頭,“直接處理掉多浪費,更何況現在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糧草可用了,我在想用什麼辦法可以將裡面的巴豆撿出來。”
夏侯璟深不可見的斂了斂眸子,“直接處理掉的確浪費,倒不如送出去。”
他的聲音裡噙著冷意,嘴角的弧度深了幾分。
沐清歌剎那間明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夏侯璟,“王爺的意思是……”
夏侯璟微不可見的頷了頷首,眼底浮現一抹讚賞。
這個女人,倒也不傻。
“那我再給這些糧草加些料,保證北軍的小馬駒吃了還想吃!”沐清歌嘴角勾起一抹邪佞。
“嗯,這件事就交給你來做,兩天的時間可以完成麼?”
“沒問題。”沐清歌自通道。
夏侯璟看著沐浴情歌一頷首,出了營帳。
看著他頎長的身影,沐清歌怎麼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上當了呢!
她負責糧草的事情,又哪有時間去見顧長絕?
沐清歌磨了磨牙,這個該死的夏侯璟,竟敢算計她!
夏侯璟出了楚營,直接去見顧長絕。一下戰場,他便直接讓未離給顧長絕送了信。
等他到時,顧長絕已經等在那裡了。
“凌王。”
顧長絕看見夏侯璟前來,對他拱了拱手,然後吩咐下人給夏侯璟倒滿了酒杯。
“桐城最有名的溫酒,喝了暖身。”
夏侯璟坐在了顧長絕的對面,看著面前的酒杯,淡淡開口,“王妃禁了本王的酒,現在本王只喝茶。”
確切的說,自從他中了寒毒,就極少飲酒了。
顧長絕聞言,倏地勾起了唇角,“原來凌王是個怕王妃的。”
他說著吩咐下人將夏侯璟面前的酒撤了,然後給他添了茶。
“這不是怕,是尊重。”
顧長絕淺淺勾唇,轉了話題,“不知凌王今日來所為何事,據我所知,如今宸王帶兵而來,想必凌王是沒有時間來找我切磋武藝的吧。”
顧長絕明知夏侯璟的意圖,卻不點破,跟他打起了太極。
“本王這次來是是想問顧家借一件東西。”
“凌王不妨說說,要借什麼東西?”顧長絕的嘴角依舊掛著淺淡的笑意。
“本王想借玄冰劍。”
“哦,原來是玄冰劍。”
顧長絕臉色未變,依然雲淡風輕。
“顧公子肯借麼?”夏侯璟斂眸。
“凌王屈尊來找我顧家借東西,焉有不借之禮?更何況,凌王妃還在為祖父診病,我顧家欠了凌王妃一份恩情,於情於理,都是要借的。”
夏侯璟聞言微不可見的蹙了眉,“本王不是白借。”
他說著從袖中取出一白晶瑩通透的玉遞給了顧長絕。
這玉正是朱雀!
顧長絕嘴角噙著笑意,眸光從朱雀上一掠而過,沒有要接的意思。
“這朱雀既然已經送了出去,哪有收回的道理?”
“公平交易不是麼?”夏侯璟將朱雀放在了顧長絕面前。
“凌王何必這麼較真,凌王妃若是能夠治好我祖父,別說借玄冰劍,就是將玄冰劍雙手奉上也無妨。”
夏侯璟聞言,眸光一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她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就算你們將她的底細全部挖出來也沒用。”
顧家暗中調查沐清歌的事情瞞不了他!
顧長絕淺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