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後果她不敢想!
想到夏侯璟發紫的唇色和睫毛上掛著的冰霜,沐清歌似乎想到了什麼。
“剛才你是不是寒毒發作了?”
是她大意了,即便現在寒風凜冽,大雪紛飛,可是再冷都不會冷到令他結冰的程度。
他睫毛上掛了冰霜,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寒毒發作了償。
“已經壓下了。”夏侯璟的聲音分外平穩。
沐清歌不放心,為他把了把脈,才安心了攖。
好像此時,她心口處的抽痛也下去了,她終於又一次熬過了噬心之痛。
“你在這裡等著,本王去撿些柴生火。”
沐清歌點點頭,就看見夏侯璟踩著冰雪踩了出去,他的衣襬上面結了一層薄薄的冰。
那種冷徹心扉的感覺沐清歌深有感觸,她看著夏侯璟的背影,眉頭就擰了起來。
很快,夏侯璟白色的身影就融入了漫天的雪白,只餘下他胸前一抹殷紅在冰天雪地中分外刺目。
夏侯璟一走,沐清歌便坐在了石頭上,褪去了鞋襪。
從一開始,她的腳踝就痛的厲害,她又堅持走了這麼遠的路,現在火辣辣的疼簡直要將她吞沒。
除去繃帶,才發現傷口四周已經紅腫了,由於在水中泡太久的緣故,傷口潰爛的厲害,已經開始流膿。
沐清歌現將傷口周圍潰爛的皮肉一點點剔除,然後從醫生系統取出藥水,打算將傷口重新清洗一遍。
痛!
沐清歌差點將嘴角咬破,潰爛的傷口一接觸到藥水,就彷彿著了火一般的疼。
就在她咬牙清洗傷口的時候,醫治骨節分明的大手從她的手中接過藥水,垂眸看向她。
“疼,就說出來。”
夏侯璟眸光深深,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會在他的面前露出受傷的一面。
剛才他為她腳踝處的傷口上藥的時候,她就知道她腳上的傷口潰爛了,卻偏偏忍著不處理,等他走後才一個人偷偷清洗傷口。
想到這裡,夏侯璟的眉頭深了幾分,握住沐清歌的腳踝,說道:“以後,受傷了就及時告訴本王,聽見了麼,嗯?”
“好。”沐清歌嘴角揚起了一抹清淺的笑意。
他手中的動作未停,微涼的指尖觸到傷口,帶來了一抹涼意,很快就拂去了傷口處火辣辣的疼痛。
他的動作溫柔細膩,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半晌,沐清歌才注意到夏侯璟一直都只用了左手,她立即看向了他的右手,那個被尖銳的石壁磨得血肉模糊的右手。
此時,夏侯璟的右手有一半隱在了袖管之中,上面纏著厚厚的繃帶。
“別亂動。”
夏侯璟冷斥一聲,頓時拉回了沐清歌的視線。
重新包紮了一遍傷口,沐清歌腳踝處的痛意逐漸消散下去。
“先吃點東西,等這雪停了,再想辦法離開。”她這才注意到夏侯璟出去一趟還帶了只山雞回來。
然而,沐清歌沒有想到的是,這場大雪一下就下了兩天,山洞外面的積雪已經沒過了膝蓋。
這樣的積雪想要走出去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更別說還要走到千里之外的北冥湖畔了!
山洞外面懸掛了長長的冰柱,撥出的熱氣直接化作了一團白煙。
只怕就連湖水都要結冰了,看來他們還得在這裡困個兩天。
此時,北冥湖畔。
未離和夏裡隱在山腳之下,看著遠處掀起波濤的北冥湖,皆眉頭深鎖。
夏裡不停的在雪地裡踱著步子,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凸顯了此時他心中的煩躁。
回頭一看,未離依舊抱著雙臂,握著劍,眸光深邃。
這兩天來,他們就一直守在這裡,從大雪開始飄落到冰雪封山,北冥湖依舊風平浪靜,沒有任何動靜。
而未離,兩天了,一直都保持這種姿勢。
終於,夏裡忍不住了,上前道:“都兩天了,王爺怎麼還沒有任何訊息傳來?”
未離沒有開口,也沒有看他,眼睛依舊緊盯著遠處的湖面。
他的心裡也很擔憂,可是他知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等待,這件事不是著急就能有辦法。
兩天前王爺讓他們來這裡,只說了最快會兩天,偏偏又趕上了大雪,會耽誤些時間也在所難免。
“是不是王爺……”
夏裡說著眸子驀地一縮,這可是北冥湖,五年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