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陣心疼。
她一直都以為這個男人無所不能,可是卻忽略了他也會心痛,也會難受。
不論發生了什麼,他卻只能靠他自己。
因為他是眾人的依靠!
而且,他連表達情緒的資格都沒有。
就如同孤狼,受了傷也只能獨自舔舐傷口。
沐清歌下意識的握緊了夏侯璟的手,似乎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可以幫他分擔一些。
這時,先前那位老者上前,看著夏侯璟微抿的嘴角,嘆息道:“王爺,您剛才不該為了我們傷了太子的。”
他說完,又有一位年長者上前道:“王爺,不過是忍一口氣的事情,您何必和太子計較,如今您重傷太子,那位指不定又該怎樣為難王爺了,這與大計無異。”
夏侯璟嘴角抿起的弧度更深了幾分,眉頭狠狠地蹙了起來。
“季叔,若是為了大計,連追隨我的人都可以捨棄,那麼,我也不值得你們追隨。”
他說的堅定。
“可是,王爺……”
“季叔,你不必再說,這裡不能再留,將剩下的人都組織起來,帶去王府別院。”夏侯璟沉聲吩咐道。
不只是這裡,他來的時候整個青廬都被燒了起來。
如今這裡已經沒有一處像樣的房子,根本沒辦法住人。
更重要的是,既然皇帝盯上了這裡,那麼這裡就不再安全。
他以為他真的會將白虎藏在這裡麼?
“是,王爺。”
季叔應聲而去,趕去其他地上去召集倖存下來的人。
隨著季叔遠去,他空了的袖筒更加空蕩蕭寂。
——
乾清宮。
皇帝在大殿內踱著步子,眉宇之間隱約有一絲忐忑。
已經很久沒有什麼事情像這般能夠牽動他的情緒了。
終於,黑衣暗衛急急入殿,在皇帝的腳下單膝跪地行禮。
“屬下參見皇上。”
然而,此時皇帝的情緒卻驀地練了起來,臉上帶著一貫的威壓。
“東西可到手了?”
那人飛快的垂下頭去,緊張道:“回皇上,東西沒在那裡。”
“沒在那裡?”
皇帝聲音一冷,即使平時在波瀾不驚,此時眼底也都浮現了一抹訝色。
“是,屬下帶人將青廬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白虎,想必凌王根本就沒有將白虎放在青廬內。”
皇帝深不可見的蹙了蹙眉,似乎一時想不透。
夏侯璟既然將青廬保護的這麼好,卻沒有將白虎放在那裡,那他還能放在哪裡?
白虎是天子身份象徵,他雖然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可是白虎卻在夏侯璟手中,這隻會提醒他,這個皇位是他搶來的。
當年夏侯璟年幼沒有能力跟他爭,現在現在卻不一樣。
所以他必須要在夏侯璟羽翼豐盈之前取回白虎!
半晌,皇帝斂了斂眉,擺擺手,“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就在這時,有一個暗衛飛快的趕來了殿內。
“皇上,太子出事了!”
接著,他又將夏侯璟和太子在青廬內發生的事情向皇帝說了一遍。
皇帝聽到,狠狠握拳,怒道:“這個凌王,他好大的膽子!”
他竟然在太子身上刺了十八刀,他可又將他這個皇帝放在了眼中?
凌王他,簡直無法無天!
他派太子去火燒青廬,明著是羞辱了夏侯璟,實際上是去找白虎。
誰知道,夏侯璟他竟然如此大膽!
他用太子來羞辱他,那他就拿太子去打他的臉!
“好一個十八刀,好一個狂妄的凌王!”
每一次提到凌王,皇帝都是咬牙切齒!
從他一出生,就從先帝那裡奪去了所有的寵愛,還差點奪去了他的皇位,皇帝焉能不惱?
皇帝生怒,整個乾清宮的氣氛頓時壓抑起來,就連一旁的蘇德都緊張的大氣也不敢出。
“太子現在情況如何?”
“回皇上,太子失血過多,雖然現在止住了血,但是他還受了內傷,只怕是要休養一段時間了。”
皇帝點點頭,對蘇德道:“回頭遣人往太子府多送些補品過去。”
雖然上一次太子負責瘟疫一事,引起了民憤,惹得他不滿,但是這一次太子受傷,畢竟是他一手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