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聽了夏裡的話,頓時笑了,這個二愣子沒聽出來淳于奚是故意調侃他的麼?
“好了好了,明知道夏裡轉不過來彎,你還故意調侃他?”
“是他笨,還怪本公子了?”淳于奚唇角勾起一抹輕快的笑意。
“你——”
夏裡聞言憤憤的瞪了淳于奚,冷哼一聲,將頭扭去了別處攖。
沐清歌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走向客房其他的地方,她現在必須要去安撫其他的人,剩下的人決不能再走。
得到淳于奚給她的解藥之後,沐清歌便直接放入了醫生系統之中,讓它先慢慢自己分析成分償。
然而,過去了兩天,醫生系統還是沒有將它的成分分析完,倒是沐清歌極費心神,眉宇間攏著疲倦。
這一日,沐清歌剛剛來到了妙手回春堂,紅葉就來找她,遞給了她一封信。
她瀏覽了信上的內容,黛眉輕蹙,姬瑤約她在茶肆一見,難道是百花蠱又在她內體興風作浪了?
“夏裡,去準備馬車,我要去清風茶肆一趟。”
此時,姬瑤就在茶肆內,看著榻上面無血色的華子赫,她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
“叩叩叩……”
聽到敲門聲,姬瑤很快斂了臉上的戚容,對一旁的雨湮道:“去給凌王妃開門。”
沐清歌進門而來,眸光掠過姬瑤清冷的臉頰,緩緩落到榻上昏迷不醒的華子赫臉上,眼底劃過一抹驚訝。
姬瑤怎麼和華子赫在一起?
姬瑤看出了沐清歌的疑惑,淡淡開口道:“他是我失散八年的弟弟。”
她的聲音裡彷彿有一抹化不開的悲愴,牽人心扉。
沐清歌聞言,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卻更加吃驚。
姬瑤和華子赫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竟然是姐弟!
姬瑤淡淡勾了勾唇,眸光看向窗外,緩緩開口。
“其實,我本名並不叫姬瑤,我是安陵侯的嫡女安陵瑤,我娘是宗將軍府上的嫡長女,而華子赫,他的本名叫做安陵珂,是安陵侯府唯一的嫡子。八年前,宗家被滅,安陵侯殺妻滅子……”
姬瑤的聲音淡淡的,彷彿是在敘述和她無關的事情一般。
如今安陵侯已經被斬首,這些事情都已經成為了過往,告訴她也無妨。
半晌,姬瑤垂眸看著榻上的華子赫,抿了嘴角,“就在前不久,我才剛剛找到他。”
沐清歌能夠看到姬瑤眼底的悲愴,卻看不到她眼底的淚水。
她想到中秋宴上姬瑤刺殺安陵侯長子和安陵侯一事,心中頓時大駭,似乎想到了什麼。
驀地看向姬瑤,開口問道:“安陵侯的事情難道是……”
姬瑤點頭,“是我,這八年唯一支援著我活下去的動力,一個是為我娘報仇,另一個就是他。”
似乎一切都有了理由,姬瑤會有這麼清冷的性子,是因為八年前的事情給她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凌王妃,今日請你來,是想讓你幫我看看他,不知道什麼原因,他一直昏迷不醒。”
沐清歌點頭,坐在華子赫榻前,看著他清秀的眉眼,她這才發現似乎華子赫和姬瑤有些相似。
抬手搭上他的脈搏,診斷完畢,臉色微微一變。
“他被人下了蠱。”
“蠱?”
“對,是情蠱。”
“中了情蠱會如何?”
“情蠱是女子為了拴住心愛的男子所制,男子中了蠱,就會離不開中了雌蠱的女子,因為雌雄蠱蟲相互吸引。一旦男子離開,就會被蠱蟲所噬,失去神志,往往會傷害到別人。”
姬瑤聞言眸光驀地一黯,怪不得他不答應和她離開,原來是這個原因。
沐清歌指尖顫了顫,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有這種東西。
她本以為姬瑤體內的百花蠱是出自毒城,可是現在她卻不這樣認為了。
毒城精於毒,不會養出這樣霸道的蠱!
難道說,這個九州大陸還有專門養蠱的地方?
片刻,她斂了思緒,看向姬瑤道:“想必是長樂給自己種了雌蠱,給華子赫種了雄蠱。”
沐清歌可沒有忘記,長樂曾經因為失去了和華子赫的孩子而瘋狂的報復她,後來竟然為了能夠再次受孕,不惜和貞妃反目成仇,過來幫她。
雖然長樂的愛只偏執的,但是無可否認她是愛著華子赫的。
如果知道華子赫根本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