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進房門,冰畫立即給她塞了個小手爐。
“王爺在後院梅園。”
冰音答道,她本想著去摘些梅花釀酒,可是後來才發現,後院根本就不讓人靠近。
沐清歌一點頭,捧著手爐朝梅園走去。
一推開木門,她便看到一身玄衣的夏侯璟坐在了石凳上,而他面前的石桌上是兩壇酒。
她眸光一凜,忙走了過去,“王爺,你怎麼飲酒?”
他身中寒毒,而且在桐城受的傷還沒有好,根本不能飲酒!
夏侯璟看見沐清歌,招手讓她過來,“這是皇姐送來的梅花酒,不醉人,你來嚐嚐。”
沐清歌走進了才發現夏侯璟的腳下生了個火爐,正在溫酒。
她嗔道:“就算是梅花酒,你也不能多飲。”
她的話音一落,夏侯璟便在她面前的酒盞裡倒了酒,下一瞬,一陣誘人的梅花清香便縈繞在她的鼻翼之下。
她下意識的端起酒盞嚐了一口,她的嘴裡頓時盈滿了酒香,甘冽清醇,唇齒留香,猶如一股暖流順著她的喉管一點點浸入她的胃裡,她的身體內驀地升起一陣暖意,分外熨帖。
就連她這個不沾酒的人喝了一口都忍不住再喝一口。
“王爺,這些梅花酒都送我好了,你身體不好,不許飲酒。”
沐清歌說著將酒罈圈在了自己身側,衝著夏侯璟狡黠的挑了挑眉。
夏侯璟看著沐清歌貪心的模樣,輕輕笑了笑,倒是沒有再給自己倒酒。
反而是沐清歌一杯接著一杯,貪喝上了癮。
半晌,沐清歌看了眼越來越暗的天色,起了身道:“王爺我們回吧,我今日在妙手回春堂給你拿了藥,晚上給你藥浴吧。”
誰知,她這一起身,酒勁蹭蹭的往上湧,她頓時感覺一陣頭重腳輕,腳步踉蹌了兩步,幾欲倒下去。
夏侯璟忙一把接住了沐清歌,他知道她的酒量淺,卻不知道這麼淺,這梅花酒分明是不醉人的。
“王爺,我們要回去了麼?”
沐清歌有些無力的靠在了夏侯璟的胸膛,粉頰明媚誘人。
“嗯。”夏侯璟輕輕應了一聲,便將沐清歌一把抱了起來。
誰知,他剛剛將沐清歌抱了起來,她便開始鬧騰。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沐清歌猶如一個鯉魚打挺一般,驀地伸出雙臂,從夏侯璟懷中掙脫開來。
接著,她勉力睜起了迷離的睡眼,看著面前的夏侯璟,用力的眨了眨眼睛。
“夏侯璟,你今天怎麼沒有戴面具?”
驀地,她一點腳尖,飛快的在夏侯璟薄唇上印了一吻。
“不戴面具,更好看。”
末了,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抬腳朝前方邁去。
腳下一軟,她整個人便朝前方倒去,夏侯璟一把將她撈在懷裡。
這個女人,醉酒了還逞能!
然而,沐清歌在他的懷中劇烈的掙扎起來,“我不要你抱,我要你揹我,我不管,你揹我。”
夏侯璟垂眸看著懷中無法無天的女人,眼底劃過一抹寵溺。
原來這個女人在耍酒瘋!
片刻,他將沐清歌放下,然後在她面前緩緩彎下了身子,“到本王背上來。”
下一瞬,沐清歌便毫不客氣的將全身重要壓在了夏侯璟的身上,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脖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夏侯璟聽著沐清歌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緊緊的摟緊了她的腿彎,揹著她一步步出了梅園。
夏裡看著趴在夏侯璟背上的沐清歌,眼底劃過一抹驚訝。
王爺現在真是越來越寵王妃了!
夏侯璟剛剛將沐清歌放了下來,外面便傳來了未離的聲音。
“王爺。”
夏侯璟從沐清歌淳紅的小臉上收回視線,抬腳出了房間,“何事?”
“王爺,毒城的人來了帝都。”
夏侯璟聞言,頓時眸光一凜,毒城的人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這次來的人是誰,淳于曄?”
未離點頭,“是,不僅如此,他這次來帝都還帶了許多毒物來,不知道這次又打的什麼主意。”
夏侯璟眸光斂了斂,百里佑來了帝都,如今連淳于曄也來了!
“走,本王去瞧瞧。”
夏侯璟聲音一落,便身形一閃,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