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誰瞧病?
就在她凝神的時候,一個小丫鬟垂頭走了進來,施了一禮道:“殿下,寧小姐來了。”
段祺陵聞言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不見,讓她回去,就說本殿下今日有客人。”
小丫鬟微微抬眸,小心翼翼道:“殿下,寧小姐去了……清音閣。”
段祺陵頓時眸光一緊,對立在一旁的中年嬤嬤道:“莫姑姑,你帶著凌王和凌王妃先去景然苑。”
然後他又對夏侯璟道:“阿璟,舟車勞頓,你和王妃先好好休息。”
莫姑姑福身道:“凌王、凌王妃,請隨老奴來。”
夏侯璟微微頷首,起了身,清冽的眸光從沐清歌身上掠過。
走到景然苑的時候,沐清歌不禁愣住了,這院子不僅名字和凌王府內的景然苑一樣,就連院子裡面的佈置也一模一樣。
踏進院子,沐清歌一度以為還在凌王府一般。
她看著淡然坐在黃花梨木椅上的夏侯璟,斂眸,“王爺,你現在不應該跟我說說這是什麼情況麼?比如說,段祺陵的身份?”
夏侯璟淡淡掀起眼皮,“你不都已經知道了?”
寡淡的口吻令沐清歌有些不爽,他只說了帶她來南唐,卻什麼都不曾告訴她。
去藥王谷也是,如今到了這離王府也是如此!
“我什麼都不知道,王爺既然帶我來南唐,一些基本的情況難道不應該提前告訴我麼?”沐清歌怒。
夏侯璟看了眼沐清歌挽起的黛眉,片刻才道:“祺陵是南唐的離王,本姓為鳳,應為鳳祺陵。”
她一直以為段祺陵是商人之子,沒想到會有這麼高貴的出身。
既然他是南唐的王爺,那麼,他定然不會是夏侯璟的謀臣了。
想到這裡,沐清歌眸光微眯,試探著問道:“既然如此,那王爺和段祺陵的關係……”
夏侯璟聞言抬眸,沒想到這個女人還能想到這一層。
他也沒有打算隱瞞,淡道:“是表親。”
沐清歌微微驚訝,沒想到他們竟然是血脈至親。
怪不得他們之間的感情會如此親密,段祺陵還親切的叫他“阿璟”。
——
清音閣。
段祺陵急忙趕來,就看到一襲水煙色羅裙的寧清秋坐在院子裡的鞦韆上慢悠悠的搖盪著。
隨著鞦韆起落,寧清秋烏黑的墨髮迎風飛舞,裙裾飄揚。
一向端莊賢淑的寧清秋唇邊綻開了一抹孩童般的淺笑,頓時給她秀美的花頰添了幾分稚氣,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靜謐之美。
然而這美如畫卷的景象落在段祺陵的眼中卻十分刺目。
他蹙眉走過去,冷冷開口,“誰讓你來這裡的?”
聽到他的聲音,寧清秋一滯,緩緩回頭,立即從鞦韆上下來,迎上前來。
“殿下……”她的眸中稍稍浮現了一抹喜色。。
“本殿下問你誰讓你來這裡的,寧太后麼?”
這一聲帶了絲譏諷,比剛才還冷了幾分。
就連他一向妖嬈嫵媚的眸子此時染了寒霜。
“殿下,姑姑說我們不久就要成婚了,而你這些年都在東楚,我們接觸不多,所以讓我們這段時間多相處相處。”
寧清秋一臉溫婉,緩緩說道。
本是羞赧的話,而她的臉上卻依舊掛著端莊的淺笑,沒有半分羞怩。
南唐的民風較為開放,即便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在外面拋頭露面也是常事。
即將成婚的男女雙方,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約束。
而段祺陵聽到這句話,嘴角勾起嘲弄,“成婚?你們問過本殿下的意思了麼,就替本殿下坐了主?”
寧清秋微微咬了唇,“殿下,我們之間的婚姻涉及到南唐的國家命運,不是殿下不願就可以甩手不管的,這是殿下應擔的責任。”
段祺陵嘴角的譏意逐漸擴大,又在拿這些條條框框來說事了。
這一個個的都要來干涉他的人生,卻偏偏用責任、義務這一大堆狗屁道理來束縛他!
寧清秋覺得段祺陵嘴角的譏笑格外刺眼,她的眸光斂了斂,咬唇。
“殿下,我們成婚之後,殿下如果有喜歡的女子可以抬入離王府,清秋絕無半句怨言。”
抬入?
這是做妾麼?
他的眼前頓時閃過那張清冷無雙的花頰來,眉頭頓時一凝。
那麼冷傲的人,他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