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兒帶入了懷中,身體頓時像湧進了一抹熱源一般,讓他下意識收緊了放在她纖腰上的大手。
“王爺,你臉上這道疤可以去掉,讓我試一試吧。”沐清歌看著近在咫尺的夏侯璟道。
沒有人會願意一輩子帶著面具生活。
夏侯璟聞言,眸光漸深。
他臉上的這道疤,也是一道刻在他心上的疤,是他的禁忌。
“王爺,你總不能一直帶著面具吧。”
她一開口,便有一股清甜的氣息傳來,夏侯璟的眸光不自覺得便落在了她那飽滿的櫻唇上。
半晌,他收回視線,淡道:“睡吧。”
他大手一揮,直接將燭臺上的蠟燭熄滅,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沐清歌感受到腰間大手的力道逐漸加大,而她被夏侯璟緊緊的擁在了懷中。
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間,只是緊緊的握著,沒有亂動,很規矩。
他這還真的把她當做暖床的了!
第二日一早,沐清歌起床的時候,身旁的夏侯璟已經不知道何時離開了,徒留了一股淡淡的藥草清香。
冰畫和冰音聽到室內的動靜,立即捧了銅盆進來伺候她更衣洗漱。
沐清歌洗漱完畢,走到寢殿外,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面,氣得一陣咬牙,這個夏侯璟,心眼還真不是一般的小,竟然把那件外袍給扔了!
她有什麼資格處置她的東西?!
冰畫看著沐清歌略帶慍色的臉色,又想起剛才王爺看著地上那張外袍冰冷的神色,頓時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用過早膳,她收拾好了去南唐要帶的東西,然後叫來了冰音,“這是我給宋和的書信,你幫我跑一趟妙手回春堂。”
她跟著夏侯璟去了南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還是要宋和說一聲比較好。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因為進宮淋雨染了風寒,多日沒有去妙手回春堂,百姓積怨。
甚至傳出了不少皇帝苛待凌王府的言論,而沐丞相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止住了這些言論,這樣的辦事效率惹的皇帝心生不滿。
沐清歌的信剛送出去不久,一襲白衣的淳于奚就偷偷溜進了芙蓉苑。
她剛剛配好了藥,一進寢殿,看到正翹著二郎腿悠悠品茶的淳于奚,不禁嚇了一跳。
“你……怎麼進來的?”
夏裡呢,怎麼把這個大的活人也給放進來了?
“爺自然是走進來的。”
“夏裡怎麼沒將你攔下?”沐清歌狐疑。
淳于奚不屑的嗤了一聲,“那二愣子怎麼能攔得住我?”
沐清歌想到夏侯璟昨天的警告,不禁頭大,夏裡雖說是保護她的,萬一他真的將她的一舉一動告訴夏侯璟,她也一點辦法也沒有。
看見沐清歌眼底的擔心,淳于奚勾唇,“你放心,他沒有看見爺進來。”
他說著取了茶盞又給沐清歌倒了杯茶遞給她,然後神情悠然的淺淺啜了一口。
“沒有也不行,你趕緊走,一會夏侯璟過來可就糟了。”
這幾日,夏侯璟可是來芙蓉苑來的頻繁!
那個小心眼的男人昨晚就因為一件外袍,又是威脅又是警告,今天早晨還特意將那件外袍給扔了。
要是今天他再撞見她寢殿內藏著淳于奚這麼個大活人,他還不得一把把她掐死?
“小丫頭,你怕什麼,就是讓他看見又如何,如果他自己給氣得翹辮子了,咱倆正好雙宿雙飛不是?”淳于奚狹長的眸子裡多了抹狡黠。
噗——
“說吧,找我來什麼事,說完了趕緊走。”
“爺能有什麼事,就是聽說你染了風寒,來看看你。”
沐清歌微微有些感動,雖然淳于奚平時不著調,可是他的關心倒是真的。
然而一想到夏侯璟有隨時過來的可能,她頓時著急起來,“我現在已經活蹦亂跳的了,不用看了。”
淳于奚眸子狐疑的眯了眯,“既然沒事了,為何你信上說要在凌王府養病?”